第10章 故人（2/2）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谭君祥看着那把逼近的匕首，瞳孔骤然收缩，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他拼命向后退缩，身体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但黑衣人牢牢地控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白面人凑近谭君祥，匕首抵在他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谭君祥浑身汗毛倒竖。

“你知道的，我的规矩一向如此。”

白面人的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和情人呢喃。谭君祥却被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流得更凶了。

然而，白面人却不为所动，他随手把布团取出来扔掉，手腕一动，匕首沿着谭君祥脸颊的边缘，就这么直接划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回荡在山谷中，令人不寒而栗。

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谭君祥的脸。白面人手法娴熟，像是在剥一张画皮，一点一点地将谭君祥的脸皮从他的脸上剥离下来。

谭君祥疼得死去活来，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拼命挣扎，却被黑衣人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皮被一点点剥下。

鲜血淋漓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于东城从事这行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发现场见得多了，血腥的，惨烈的，布置精巧的，故弄玄虚的，他都经历过。

但犯罪现场……尤其还是这么恶劣的犯罪现场，实在是头一回见。于东城只觉得胃里一阵痉挛，酸水直往上涌，太阳xue突突直跳。他强忍着恶心，别过头，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下呕吐的欲望。

他下意识扫向萧南陌，却发现他眼神淡漠，平静得近乎冷酷。

白面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整张脸皮就被完整地剥了下来。

“啪嗒。”

血淋淋的脸皮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扭成一团。

谭君祥已经疼得昏死过去，身体还在不断抽搐。

白面人站起身，拿着那张血淋淋的脸皮，仔细端详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很快，谭君祥猛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没了动静。

他死了。

活活疼死的。

“真是不经玩，这么快就死了。”白面人随手将那张脸皮扔掉，接过手下递来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周围安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白面人看向萧南陌已经发黑的手腕，眼神示意了身边的手下：“去吧，动作快点。”

一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拿出一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袋子，走到萧南陌身边。

他先是用酒精棉球在萧南陌手臂上擦拭消毒，然后找到静脉，将针头缓缓刺入。随着透明的针管中出现一丝回血，他开始缓慢地推动注射器的活塞，将淡黄色液体注入萧南陌的体内。

“咳咳……”萧南陌剧烈地咳嗽起来，淡黄色液体注入体内，带来一阵阵眩晕和恶心。

白面人往旁边山壁上一靠，手腕子转了转，从兜里摸出一个挺精致的银色烟盒，指头轻轻一磕，一根细长的烟就弹了出来。

他半摘了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那是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皮肤白皙，唇形优美，下颌线条流畅，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俊美。

“啪嗒”一声脆响。

一个老式黄铜打火机在他指尖跳出火苗，衬得他半张脸忽明忽暗。

他把烟凑到火苗上，深深吸了一口，烟头立马亮起红点，随后微微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

烟雾缭绕，白面具被映衬得忽明忽暗的，更显瘆人。

白面人转向于东城，像是解释般，悠悠的说道：“这附近可没有储备黑曼巴蛇毒血清的医院。等你把陌陌送过去，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于东城脸色阴晴不定，愤恨地瞪着白面人。

注射完成后，几个黑衣人松开了萧南陌。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白面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随手丢在萧南陌面前。那是一个有些陈旧的黑色项圈，皮革材质，上面镶嵌着几颗暗淡的金属铆钉。

“陌陌，你离开后，我可是想你的很，东西都给你留着呢。”白面人语气嘲弄，意有所指地道。

萧南陌撑着身体坐起，看着地上的项圈，自嘲地笑了笑。他缓缓捡起项圈，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粗糙的纹路，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