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嘤嘤嘤,外面好多奇怪的家伙啊……(2/2)
陆泽吸一口气。
看来这是关键信息了。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解锁呢?
陆泽起身,继续在房间四周寻找,蓦然间擡头望见一面钳在墙面的全身镜。
模样是自己的模样,银伽法项圈的模式已经设置成隐藏;只是现在脖颈上挂着一条很细长的绳子,绳子上坠着一个通体漆黑的晶体。
陆泽仔细看去,总觉得有些熟悉。
长得好像先前在幻境恶魇游乐园副本中得到的黑残秘晶。
陆泽不禁将它捏起来研究,发现材质的触感也很像。
但自己那块好好地在装备栏躺着,自己至今还没研究明白有什么用处。
巧合吗?
陆泽再擡头望向镜子时,看见镜面顶端似乎点点浮现浓稠的血红色痕迹,“血液”顺着镜面受重力下垂、流淌……最后显现出凌乱惊悚的模样。
陆泽看着看着,似乎被蛊惑般,不知怎么,手掌就忍不住触碰上去。
掌心缓缓贴上冰凉的镜面,贴上……贴上……
等——
耳旁像是鼓噪着轰鸣声,仿佛被浸泡在水里,声音难以通过特殊媒介传来,虚幻的不真实感霸占耳膜,眼前也变得模糊。
窒息感扼上喉间,陆泽挣扎着呜咽几声,几秒后终于得以喘息,胸腔剧烈起伏着。
怎么回事?
针刺的疼痛贯上脑海,他眼前的事物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待陆泽勉强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全身被粗粝的麻绳捆缚住。
——还是红绳。
胸膛被迫挺起,嵴背难耐地往前弓着,凸起顶着白衬衫勾勒描摹出最诱人的褶皱和弧度,俗艳的红绳压着纯净的白,像是强硬碾上魅色的白海棠。
坚韧、洁白、又被捆缚地媚俗得低劣。
红绳死缚住手腕,被迫反滞在后腰。
绳子蔓延到腿根,最后的绳结停在尾椎骨。
陆泽还没理清现状,就看见“自己”从床上缓慢起身,而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身上衣衫。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而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控制——
或者说霸占了。
他咬唇,额头试探性往前撞去。
似是撞上冰冷的无形镜面。
陆泽呼吸紊乱几秒,暗觉不妙。
这个视角……
他好像被困在镜子里面了。
思索间,“他”已经缓步行到自己——也就是镜面的前方。
陆泽暗觑着他。
阴鸷自眉间淋漓铺展,明明是自己的淡色眼瞳,却显出一股阴森森的寒芒来,通身的气质也萎靡而诡谲。
像是在阴湿晦暗角落偷着潮湿水汽生长的诡艳毒花。
陆泽不太清楚他是否能看得见自己。
因为他似乎漫不经心地瞥着镜面,观察着“自己”的躯体,并没有注意到他。
扣得一丝不茍的白衬衫被他解开好几个纽扣,羊脂玉般细腻的莹润肌肤如倾泄的奶油,绵长地流露出来。
他看到这一幕,似乎愈发感兴趣,眉头轻轻挑起。
特别是见到那抹明显未经人事的粉红,他的笑容愈发恶劣。
陆泽咬牙切齿。
MD。
用自己的身体发福利,经过他允许了吗?!
只是没等陆泽气完,突如其来的话语便让他陷入新的迷惑。
“老师……”
陆泽听罢一颤,擡起头时,就对上那人直勾勾望向他的眼神。
他的语调虽刻意拉长,但话语间的意味还是非常笃定。
怎么回事?他认识自己?
为什么要叫他“老师”……?
他的身份是什么?
那人仍自顾自道:“抱歉啦老师,要借你身体用一下了。”
说罢,他唇瓣轻勾浅笑,手缓缓擡起,而后触至镜面。
柔软冰凉的触感缓慢划过胸膛,如同精致漂亮湿软的蛇信,轻滑着舔过挑弄。
那副躯体的手本就是柔若无骨,被这般使用也是只能勾起人低劣暴虐的欲望。
陆泽的表情很难言。
毕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身体在挑逗自己。
没想到那人误认为陆泽这幅表情是平静漠然,故作恍然大悟道:
“我忘了,老师可是高二(16)班的老师啊……既然如此,这么点花样是无法满足老师的吧?”
陆泽只能沉默。
咳……
别问,他真的猜不到高二(16)班平时在玩什么。
估计就是写写物理试卷吧。
然后他看见那人拿出了红色的油性粗头笔。
写完卷子,拿红笔批改很正常吧。
“唔……”
陆泽咬着唇忍着颤抖。
麻痒拉扯、延伸在自己的躯体,某些区域还被恶劣地勾起,打钩或者画叉……
简直就像是恶劣地评价着这副身体一般。
陆泽还是极力让自己平静。
批改时红墨水不小心弄到身上……
划到痕迹很正常吧。
陆泽没弄清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无法反抗,只得默默忍耐。
好在那人玩弄了几分钟后,便盖上笔盖,颇为叹气般道一句:
“虽然我很想继续陪着老师你,但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不在的时间,老师要乖乖在家哦~”
他颇为俏皮地抛了个媚眼。
只是糅杂着眉宇中抹不去阴郁气息,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直到他出门去,陆泽才有些崩溃地想:
哥,你用着我的那具身体,
衣衫不整地,
大晚上出去,
还是在这个离谱的副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我明天的全勤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会开局就没了吧。
待到那人离去后,陆泽才发觉身上的绳子有逐渐消失松动的迹象。
但他还是只能被困在镜子里面。
过了许久,陆泽颇为绝望地看着房间的时钟。
晚上十点多,还没回来。
绝望茫然之际,他却听见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靠近。
陆泽内心一松,思绪顿时运转开来。
先不管崩不崩人设,最起码要想办法稳住那个家伙,一定得保住自己的全勤。
然后他听见了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还附上一句:“在家吗?祁鹿?”
翠竹般清新朗润的嗓音,还有这个称呼——
陆泽顿时悲从中来。
但他还是努力回应了两声,万一别人能听见他的声音,然后将他救出来呢?
但回应陆泽的只有:
“嗯……?不在家吗?我看你外面门没关,是怎么了?”
他似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喊。
陆泽深深叹口气,心想果然没那么容易。
随后脑中的相关记忆解锁。
邻居、竹马、清润温朗的哥哥……
是个好人。
缚住身体的红绳终于彻底消失,陆泽瘫坐着软着身躯,完全不想动弹。
那个家伙出去时居然不关门,安全意识这么低的吗?
男孩子独居要保护好自己啊!
几秒后,他听见脚步声逐渐靠近,应该是他的竹马邻居因为听不到回应,于是出于担忧进来探查。
陆泽顿时竖起耳朵,听见脚步声在客厅滞了一会儿,随后便靠近房间。
待他进入房间时,陆泽才观察起那人——
他的个子很高,身形矫健颀长,剑眉星目,眼尾上扬,眉目隐隐裹挟着阴戾凛冽,又被眼瞳舒缓若春水的神情化去。
气质便如半截落满霜华的青松,坚韧挺拔,枝桠都轻展着朗润。
看来的确和信息描述的清润温朗一致。
陆泽点头。
可惜,他果然是无法看见自己。
气质温润皎洁的青年好看的眼眸环绕几圈,似是终于确认人并不在家。
但他见到屋内没人后,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轻缓而悠然地展开一个温和漂亮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陆泽的错觉,他总觉得青年在笑容过后,气质发生了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温寒如明月般的双眸点点落入深色的浓艳血色般的偏执,姿态变得轻佻又散漫。
他缓步行到自己书桌前,玉葱般的食指伸出,指腹轻擦过白枫木制成的精巧洁白椅子,而后漫不经心地擡起手,舌尖舔舐过指腹,轻蹙起眉。
“怎么没有湿啊……
“在家不玩自己的吗……?”
陆泽的嘴惊得微张。
然后便看见他瞳孔幽深,缓步行至自己床边,发颤着深埋入自己的床单,轻吟一声,汗液瞬间打湿脖颈、脸颊,魅惑的绯红瞬息沾染上肌肤,发丝一缕缕地凌乱……
仿佛清润明朗,高高在上的明月彻底碾落尘埃,自甘堕落地将污泥涂遍全身。
而且身体像是被人改造成什么开关般,只要嗅到令他癫狂的特殊气息,就会瞬息成为失去理智的野兽。
喘息声愈发急重,他似乎上瘾一般,即便快要透不过气,也发颤着不愿离开。
眼尾揉着妖艳凌乱的殷红,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哈……好喜欢……唔……好喜欢……”
陆泽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起身,然后把自己团成一团。
他的手臂环着双膝,深深地把脸埋进臂弯。
他突然不想出去了。
外面好多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