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仙侠 > 斗鲨 > ◇ 第62章 53 纯情房东和火辣水管工

◇ 第62章 53 纯情房东和火辣水管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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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整栋房子黑灯瞎火,却也做不成别的什么事。他难掩焦躁地在厅里走来走去,擡眼无意间瞥见台面上那件含有镇定作用的抚触油。

这玩意儿号称天然草本制剂,添加了太多薄荷叶精华,阿奎那试过一次就闲置了。现在想想,权当做浴后身体乳吧。

阿奎那涂了一点在手臂上,顿时感觉自己跳进了清凉油的汪洋大海,被刺激得浑身打寒战。果然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顿时平静祥和、心如止水,某些世俗的欲望都被冲刷涤荡了。

海戈修理完水管,再把室内淋水的电器和插座都检测了一遍。一一确认无误后,他开始清理台面地上的积水,无意间往浴室镜面上望了一眼,顿时被摄住了。

镜面正反射出在沙发边的阿奎那。他低垂着头,撩开了一侧的浴衣,正在涂抹自己的鳞片和腹鳍。

论起鳍叶的硕大繁茂,斗鱼在鱼类中无出其右。但要维持这种突出的嵌合种特征,也意味着日常更为繁琐的养护工序。特别是在秋冬干燥的时节,要防止其干燥、皲裂、褪色、脱落,阿奎那几乎每天都需要对鳞片和鳍叶涂抹油脂保持湿润。

潮湿的水光衬得那片硕大的腹鳍愈发剔透莹润。那样修长细白的手指,蘸取了浓厚黏稠的油脂,均匀细致地涂抹在那些斑斓璀璨、却又是纤薄脆弱的鳍叶之上,让人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种轻软柔腻的触感。鳞片中央泛着贝壳内壁般的虹晕,边缘是渐变红色。油脂一层层复上鳍膜,晶莹的膏体渗入缝隙,在白皙的肌肤与鳞片交错的地方,随着涂抹的动作轻轻震颤,漾出一片斑斓的浮光,又像是一团蓄满水汽的云。

海戈仿佛被魇住了,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阿奎那抚摸拨弄着那莹白带粉的鳍叶,那动作仿佛在腿间自读,指上、腹部、腿间,处处都是晶莹反光的油脂,在黑暗中,像是一股又一股从深处流淌出来的夜体——再配上他那沉静低垂的侧颜,那无知无觉、丝毫不沾惹擎玉的神态,更混合成一种潮湿隐蔽,却又无比剧烈的诱惑力。

海戈几乎开始怀疑,眼前这幅场景究竟是他的想象?还是他这双眼睛真的在夜里纤毫能辨、能将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浴室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阿奎那吓了一跳,回身走到浴室门前,正看到海戈蹲在地上清捡散落的镜片。

海戈头也没擡,低声道:“……抱歉,不小心撞到——”

阿奎那错愕道:“为什么用手捡?”

他一道蹲在他面前,不由分说攥起了他两只手:“小心点,别受伤了……”

他的视力和对方相比可逊色太多。在昏暗的光线中几乎将鼻尖贴近他掌内,终于看清海戈手上并没有被锋锐割伤。

这么近地端详看得更清楚,这双手手指颀长粗壮,洗得很干净,但皮肤粗糙,手背上大大小小的皲裂,许多愈合的血痂、茧子和伤疤,累加重叠,连指纹都看不见了,简直就像一座饱受摧残的战场。

海戈闷闷不乐地垂着眼睛,一语不发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他清理完剩下的碎屑,又在台面洗手,低声说:“太迟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用的是衣物洗涤剂。阿奎那一挑眉:“你平时就用这个洗手?”

“没差,反正都会起泡沫。”

“……为什么不用洗手液?”

海戈凝望着着台面上五花八门眼花缭乱、精细堪比化工实验室的洗护用品。

“这里面哪个是洗手液?”

“你这双手被洗涤剂腐蚀太狠了。”阿奎那说着,从台面上取下一瓶外用凡士林:“作为水族,好歹注意一下最起码的保湿吧。”

“……我不要。”海戈抗拒地说,扭头侧身就像从阿奎那身边绕出去。

阿奎那举着瓶子堵住门口:“这是纯天然成分,不含激素,不会有损你的男子气概的——给我站住!”

海戈绷着脸趁其不备闪了出去。阿奎那紧随其后,像是在捉一只拒绝剪指甲的猫。

海戈在客厅转了两圈,无处可躲,掉头扑到沙发上,把毯子拉起来一把盖住了脸,瓮声瓮气地宣布:“我睡了。”

阿奎那锲而不舍,踩上沙发,双膝压住他的身体:“把手伸出来!”

“……”忽然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海戈一僵,从毯子后面缓缓露出了眼睛。

那眼睛里先是怔愣,又一点一点转化了成了某种暗潮汹涌的沉静。

阿奎那终于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不妥……如果这是在拳击擂台上,自己这个完美的骑成锁技确实值得奖励一个金腰带。但是现在这是在一栋漆黑的公寓里,自己只穿着一件襟口大敞的浴衣,正骑侉在海戈胸口上,浴衣的下摆被动作拉扯,短得就像站在地铁通风口上的玛丽莲梦露,露出腿内一大片莹白的皮肤。

彼此挤压着、交叠着的热度和触感,由一张薄薄的毯子隔开,从饱满厚实的胸膛,一直传导到细腻敏感的大腿内侧。

沙发绵软,空气潮湿,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好像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爆一颗威力无伦的炸弹。

只有从浴室里,间隔良久传来一滴清脆的滴水声,遥远,粘稠,像是从月球上坠下来的雨,淋得浑身发颤,淋得由身到心都变濡湿。

墙上的挂钟“咔哒”一响,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阿奎那游魂似的翻身下地,慢慢出了一口气,终于在胸腔里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早点休息。”

海戈一声不吭,默默拉紧了毯子,蜷曲身体,朝里侧藏起了脸。

方才短短几分钟,肌肉绷得太紧太硬,现在还在浑身发僵,踩在地面几乎有种难以着力的失重感。阿奎那慢慢走回卧室,关上门,终于扣着额头,烦躁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有了一种预感,今夜注定难以入眠。

他拉开抽屉,倒出安眠药吞下,把自己扔到床上。在药效发挥作用之前,放任自己像是狂风暴雨的海面上无力的小船,任由复杂难言的焦灼将自己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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