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名 什么小名,我也想听听?(1/2)
第54章小名什么小名,我也想听听?
周六下午,阳光透过飘窗洒进屋内,在毛绒地毯上镀上一层金光,书页被划分成明暗两种底色。
祝池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作文集锦,却总觉得哪里差点儿意思,还不如学校里的优秀范文写得深刻。他当执笔人功力不够,但做起鉴赏家来,眼光倒是格外挑剔。
柳琴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盘刚切好的新鲜水果,她弯腰,将水果放在茶几上,向下朝地毯扫了眼。
“贺景阳,不好好坐就回房间去!你看看你这姿势,哪有一点学习的样!”柳琴说着,毫不犹豫给横在路中的活体路障一脚。
贺景阳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收了腿,嘴上叼着的笔掉在毛毯上。
琴姨教训贺景阳起来柳叶眉飞舞,她狠狠剜了眼背抵沙发,单腿支着作业,另一只腿大喇喇向外长伸的混球。
旁观此状,祝池憋着笑。
类似的情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是这对活宝母子惯常的相处模式。
可不知为什么,他每次看都会觉得有意思,好像看不腻似的。
在怼柳琴方面,贺景阳脑瓜比谁都灵光,他很快反应过来,回了嘴:“不是您说今天太阳好,叫要我们多晒晒太阳么?您看,”他拍了拍地上的金光,“这儿阳光多好啊。”
“……”
这局柳琴败,这话的的确确出自她的口,所以无可辩驳,于是她选择改弦易辙,换了个方向进攻,“人小池在楼上坐得好好的,也被你霍霍下来了。这坐着能舒服?”
祝池突然被点,无端卷入这场斗争。
想来他是琴姨搬出的救兵,可对上贺景阳的目光,两头拉扯,他又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充当二人间的润滑剂。
祝池讪讪笑了两声,说:“琴姨,其实主要是换个环境,换个脑子。你看贺景阳早上都在房间里闷了一上午,下来晒晒太阳也不错。而且,坐这儿其实挺舒服的,您要不试试?”
“这……”柳琴有些犹豫。
一分钟后,她学着他们的样子瘫坐在毛毯上,向后抵着沙发。祝池飞过去个抱枕,贺景阳顺势放在柳琴头下,她脖子往后一靠,头刚好陷在软绵绵的抱枕上。
贺景阳在旁边给她捏肩捶胳膊,问:“怎么样?”
柳琴闭着双目,长舒一声:“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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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柳琴没坐一会儿便站起身,“我体验够了,你们继续学习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应付完柳琴后,贺景阳活动着手腕,将指关节按得噼啪响,“唉,终于走了,我都锤累了。”
“……”祝池说,“才多久就累了。”
“唉,这么对比,我觉得还是写作业轻松点儿,”贺景阳拿着练习册凑过去,“哦对,这题选啥?我感觉……”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嗡了一声。
这么对比,作业对贺景阳的粘性还是不够,任何小动静都足以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他把问题往后放,下巴朝手机扬了扬,“你的。”说完自觉退回到自己位子。
祝池拿过手机看了眼。
“谁啊?”贺景阳好奇地问,不过没再凑过去。
“年成,他问我们有空吗?”
“今天周六诶,他还敢翘课?”贺景阳问。
上回年成他爸逮人的场面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他有点儿同情年成,以至于害怕他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我问问,”祝池飞速打下一行字,对方回得倒也快,“他说他们放月假,今天休息。”
“哦,”贺景阳点点头,这可是提醒他了,“一中怎么回事,都十月底了,还不放月假?!”
这个月考试连着球赛,时间安排过于紧凑,他大抵是忘了月初刚放过假。
记忆点多了,以至于不到一个月,却让人产生过了很久的错觉。
“又是打篮球?”他很快从对一中的控诉中抽身,思维跳到另一处,“可宋时不才刚好么,应该不能剧烈运动吧。”
宋时愈合能力算快的,不到两周便基本恢复,这周拆了护具,不用拐杖已经能正常走路,只是还不适合跑步和跳跃。
他也在康复过程中因祸得福,理所应当蹭了几次安悦梅的专车接送。
头一周安悦梅和第一天一样,每天都开车等在楼下。
尽管上车时宋时态度还是老样子,不情不愿,坐在车里话一如既往的少,只有安悦梅有一搭没一搭和祝池扯着闲话。
两人的关系看似很僵,谁都不愿意再往前迈出一步。
可从某天开始,安悦梅出差去了,驾驶座换成了江叔叔,宋时就再也没坐过车。他以拐杖已经用得很顺手的理由,拒绝了江诚的好心。
或许,宋时没拒绝安阿姨,就已经是他迈出的一大步。
而安阿姨主动送他上学,嘴上没一句关心的话,或许也是她往前迈的一大步。
全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母子关系?
祝池在心里一边感叹,一边打下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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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球,”祝池说,“他找我们一起学习,说是想让我们帮他补补课。”
“真的?”贺景阳有些难以置信,“那他还挺听他爸的话。”
“年叔说的其实也没错,”祝池放下手上的书,拿起桌上的笔在指尖绕了一圈,“年成之前确实太浪了点儿。不过有理想的浪子,回头后也是栋梁。”
他们叫上宋时、许向暖,四人一起按照年成发的定位,抵达目的地。
年成没骗他们,是真学习。
要说找位子他最在行,上回能给他们找着篮球场,这回挑的图书馆环境也是相当棒。
“哇,这个光线我喜欢,里面的味道我也喜欢,有种淡淡的柑橘香气。”许向暖细细嗅着,感受着暖黄光线下的书香氛围。
可这时——“阿嚏!”
一个喷嚏将美好打破,贺景阳挠挠头,百闻不得其解。
哪儿啊?哪儿有什么柑橘香?
“你闻到了吗?”“你呢?”贺景阳头摇得跟拨浪鼓,问完祝池问年成。
“嘘——”祝池食指放在唇中,示意他小点儿声。
“哦,”贺景阳捂了嘴,半晌又冒出一句气声,“你闻到了吗?柑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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