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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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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兔轻快地在地毯上踏小碎步,尾巴甩得也快开花,时不时朝谈凭玉的腿卷一次。平时没见它心情这么好!谈凭玉恨恨道:“知不知道,你亲爹不是死了,是不要你了!”

詹兰竹与单龙同流合污,悄悄憋笑许久,才来讲:“凭玉,要我说,还是快点把真相告诉他。”

单龙也道:“四爷,没几个人经得住考验。这姓麻的原本还不错,再被蒙在鼓里,要生生熬成窝囊废了。”

“多没意思。”谈凭玉还是嘴硬,实际上自己心里最着急。嘟囔道,“我想看看他能有多窝囊,太窝囊就不要了。”

“但他就是这种人!之前不介意你杂七杂八编出来的过去,现在更加不会。”

詹兰竹笑道,“他不好高骛远的,否则银行起码开到市中心。看谈家如此红火,万一他知难而退,放弃你,另寻他人了,太划不来!”

谈凭玉负气道:“他不好高骛远还来追求我?”

单龙嘿嘿笑道:“说是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四爷你也好高骛远一点,耍个窝囊废没意思的。”

谈凭玉眼睛一瞪,单龙双手投降,后退几步,又道:“四爷,我帮你想个法子,将功抵过。”

*

说是四爷派人登门造访,银行又放假。

柏庄里一群人整装待发,车开到剧院。艺术学院有人脉,把音乐系结课汇报演出安排在里头,原本对外开放,象征性地收点门票钱,代表学院做慈善。谈凭玉捐得太多,便只演给他一个人看。

麻霆君等在门口。

冬天的枢城是灰扑扑的,麻霆君身上没钱,乌七八糟穿了一通,更衬得剑眉星目的。他长得太周正了,哪怕这时候害怕,暗暗的怯意却像等着迎亲。

“五爷,你来了!”

詹兰竹一路小跑过去,装作神色凝重,却因为憋着笑,看上去很痛苦。他一身蹩脚演技,靠一句“五爷”,得了麻霆君的青睐。麻霆君也不计前嫌了,寒暄一阵。

“五爷,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他。”詹兰竹恳切道,“你和俞平的事情也没有。”

麻霆君失落道:“俞平……”

詹兰竹忙道:“五爷放心,俞平和我们在一起。”

“他好吗?”麻霆君紧张道,“谈凭玉有没有对他不好?他怎么样?”

“好,都好。四爷叫我留下,其实也是为了照顾他。”

詹兰竹干笑两声,道,“五爷,俞平很记挂你呢!那时谈四喊你进去看他,我听着都着急,你为什么不肯?”

麻霆君双手插在口袋里,踢两脚石子,好不容易擡头道:“谈四是不是已经识破我了?”

詹兰竹没得到谈凭玉嘱咐,不敢贸然开口。麻霆君看他愣着,自嘲一笑,他担忧麻霆君稀奇古怪地想,不敢太拖延,立刻道:“但是——我跟谈四近两年,我认为他不会为难我们。你不如依了他的意思,他叫你做什么,你都先答应下来。”

麻霆君不想他担心,勉强松一口气,却是早不如刚来的时候有精神,紧紧皱着眉。

音乐学院的讲师请他们进去。一路寂寞。才知道是谈凭玉花重金,剧院歇业半月,唯独这场演出。估计是谈家又如日中天了,害怕他人觊觎四爷的位置,暗中埋伏。

麻霆君也怕被谈凭玉埋伏,看这架势,当是高估了自己,哪里有必要兴师动众。

舞台上学生叽叽喳喳地吵,听说要见到谈凭玉,所有人都沸腾了。几个先生喊破嗓子也排不齐队列。

麻霆君选了靠后的座位,看前头一台青春洋溢,只觉得席间更加孤独。眼尖的学生看清他入场,一嗓子“四爷”喊下去,谈家的保镖阔步上前,斥责几句。接着再回来,向麻霆君一亮配枪:“这是四爷的枪。”

麻霆君听不见——不知道俞平有没有上过学堂?俞平会有其他朋友么?枪灰色闪亮的影子在眼前闪过,他不得不擡头,一点温情的时刻也留不住。

保镖道:“先生,倘使您在音乐会期间举动出格,我们随时会开枪。”

麻霆君道:“我什么歪心思都没有,请不用担心。”

保镖多少听过单龙嘱咐,看他垂头丧气,怕他想不开,递来节目单。节目单洋洋洒洒写洋文,看着像英文,却不尽然全是。要是俞平在就好了,顶多挨几句笑话。

他不想自讨伤心,然而边上保镖重兵施压,等待的时间只会更加难熬,晃脚上一双旧皮鞋许久。

剧场不透风,沉闷的空气里混杂一点熏香,整个地把麻霆君搂在怀里,昏昏欲睡。简直像是等待幽会的情人。

他惊醒过来,听心跳得激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谈凭玉抱有几丝别样的感情,不愿朝情爱上靠,必然是因由俞平——

前头又有学生大喊:“这一个应当是四爷!四爷来了!”

麻霆君微微一怔,身后的座椅被保镖拉开,摩擦声音都比他来时礼貌。谈凭玉有心情,还不忘道声谢谢。

“去叫他们开始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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