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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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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霆君如释重负一笑,道:“我就是混蛋。如果我不是混蛋,最早就知难而退了,怎么会和你有现在?”

忽地仿佛眼泪往心里倒流,谈凭玉感受到心上暖洋洋的,却嘴硬道:“既然你说,‘你不是原先的你’,就快滚!”

麻霆君笑道:“可是看你哭,我实在是好心疼。等你不哭,我自然就滚了。”

“用不着你来可怜我!”谈凭玉在他怀里象征性地挣扎一番,动作软和下来,柔弱道,“我不要你抱。”

他自然抱得更用力,道:“我的凭玉,我怎么舍得叫你走?”

有麻霆君来,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谈凭玉被推着倒走几步,坐在办公桌上。麻霆君站在桌前,掰他两只膝盖卡着自己。

“都是我不好。”麻霆君捧着他的脸,轻轻地道,“你走的那天,我早上睁眼看见香囊丢了,就知道你一定来过,你是连夜走的。怪我睡得太熟,要是我能够把你牢牢抓住,我们都不用痛苦这么多年了。”

他脸上烫得头昏脑胀。麻霆君再要来吻他——更不敢想象自己的脸看着有多红。

麻霆君盯着他的眼睛,先扑哧一笑,再道:“先前有太多遗憾,我们做的都不够周全,凭玉,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点一点再来弥补,好吗?”

方才还在悬崖旁,这时候忽然回春了。他被麻霆君半拘束着,躲不掉,只能微微低下头,晃着一双腿,逃避道:“你叫我‘凭玉’,听着好生疏,像是我的长辈。”

“可我年纪就是比你大,确实是你的长辈?”

“麻霆君!”

“嗳。”麻霆君笑道,“我叫平儿总好了——宝贝,平儿还是凭儿?”

谈凭玉道:“不要后面那个。”

麻霆君道:“你看,你心里就是有我的。”

谈凭玉不愿被他拆穿,往前踢却也只踢到一片空气。麻霆君更加得意,他推着麻霆君,道:“你真的是不想看我哭,才编一套鬼话出来?”

麻霆君笑道:“哎呀,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出去,住友好饭店,你占尽我的便宜也不肯负责。我一哭,你就回心转意了。现在我也想看你哭一哭。”

“有你这种人!”谈凭玉气急败坏,道,“我瞎了眼了,会喜欢你这种人!”

“给你打,反正是我坏,我最坏。”

麻霆君再来亲他,道,“我要向你坦白了:刚知道你不是俞平,是凭玉,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受过最大的苦头是来鹭镇和我相遇,我先前一切的心疼都是自作多情,虽然是被骗了,很受挫败,但我其实很高兴。”

又道:“做水手,做情人,无论做什么都都好,我唯独希望你可以一直幸福,凡是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你不喜欢的,我就帮你一起找到你喜欢的。”

谈凭玉勾着他的领口,想吻他,却是力不从心。轻轻道:“讲这些话,是不是叫我更爱你一些?”

麻霆君更加灿烂:“你本来就是很爱我的,我又有些笨,多一寸,少一寸,我分辨不出来,当你非常非常——非常爱我!”

“哪里来的这么多非常?我不做亏本生意。”谈凭玉笑道,“我只有非常非常爱你。”

二人兴高采烈地亲热一阵,吻了再搂,搂了再吻,好一阵子,谈凭玉从桌上跳下来,扯下挂在衣帽架上的长围巾,道:“霆君,我带你回家。”

麻霆君愣道:“别冲动!”

谈凭玉也愣。一跺脚,凶道:“你跟不跟我走?”

麻霆君姑且没回答,光是探头向前,等他来系围巾。他张牙舞爪一阵,又怕弄疼麻霆君似的,只摆出花架子;麻霆君看他可爱,心里更加喜欢,方才笑道:“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是你的小狗。”

楼下两个人不见他们下来,又没胆子窃听,坐在一起闲谈天。回味起在麻公馆时常用的游戏。

“我来考考你。”胖子道,“天上的月亮,阴阴晴晴时圆时缺。”

瘦子绞尽脑汁对不出什么,不多时楼梯摇摇欲坠一阵,麻霆君领先在前头,道:“你们讲什么,叽叽喳喳不清不楚。”

他眼里这二人是莫名其妙地鼓掌道:“五爷文曲星上完身回来啦。”

谈凭玉落在后头,一踮一踮地走着。瘦子身高腿长,抢先看到他脸上红晕没散干净,咳了咳,笑道:“嗳,我们五爷不是五爷了。”

麻霆君作势要打他,听后头谈凭玉脚步轻重,又急忙撇下他去搂谈凭玉了。眼见麻霆君心情好,另两个不放过他,油腔滑调地齐声道:

“谈四奶奶!”

麻霆君不应,却也不见得是不肯应。装着深沉道:“我和平儿出去一趟,银行交给你们负责,别出乱子。”

谈凭玉补充道:“晚点放他回来!”

胖子瘦子送他们出门,一人一个灿烂的笑脸:

“恭喜四爷和四奶奶。”

“贺喜四爷和四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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