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有个好结局 这句话正中夏怡之前的猜测……(1/2)
第94章有个好结局这句话正中夏怡之前的猜测……
这句话正中夏怡之前的猜测,他们认识,可她还是懵了,她从未向他主动提起过靳凌的名字,隐约间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嘴角僵住问:“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呢…”
陈清焰见夏怡横眉瞪眼的样子,面对家境优渥天然自带光环的女孩似乎总是会有点卑微,她们似乎很自信地相信世界上已经有这么多好东西为我而来了,那就一定也有个人是为我而来。
他微不可见地轻咽了口水,镇定片刻,才解释:“靳凌是我研究生舍友,我之前在他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其实之前我们见过的,但是你可能忘记了。”
夏怡猜不透这个人是要干嘛,但她还是对靳凌的事情产生了好奇,收起了皱着的眉毛,冷淡地问:“什么照片?”
陈清焰犹豫了一下,想说你不知道吗?他起身给夏怡双手递了一双筷子,说:“边吃边讲吧。”,又笑着问她:“你要不要喝一点啤酒之类的东西。”
“或者饮料也可以。”
夏怡挑了挑眉,怎么还打算强买强卖是吗?说:“我不喝饮料,那我喝一点啤酒吧。”
烟火气缭绕的桌上,陈清焰开始回忆那段对面的人—夏怡,完全不可能知道的种种,靳凌是他的本科同学没错,但是那四年里两个人交集并不多。
毕业之际,他要做家教挣生活费,这样才能继续后面的研究生学业,而靳凌呢,大概就是虽然大一快把全科挂满,但自己能力强又有厉害的家庭兜底,顺利地让有点错位的人生重新归位,所以两个人在第二年开学时,不仅成为研究生同学,还成为两人间的室友。
夏怡托着腮把啤酒当饮料喝,这个时候她已经出国,两个人开始异国,但忍不住吐槽:“你能讲点别的吗?”
“这个故事我不感兴趣,比如说有没有人追过他?”
“谁都行,我想听这种!”
因为靳凌从来不主动提这茬子事情,她一问就似笑非笑的样子,说不做他赔本买卖,要用她的故事和他换,还问她是不是吃醋了,醋了就给男朋友说,他看看怎么哄醋精比较合适,每次都把她气得牙痒痒,索性就不问了,问了还给她自己找气。
夏怡指着陈清焰:“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你不准帮他骗我!”
陈清焰想了想,说,他本科刚入学的时候对靳凌的唯一印象就是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注意到,军训的时候就经常被校园墙捞,即使许多人都觉得大学是最看不出家庭条件的地方,但他能从很细微的地方注意到同学之间的差距,从吃穿到节假日里去玩的地方,都能看出来靳凌条件很好,所以陈清焰那时与他不熟,除了上课两人没有交集的生活圈。
所以还是女生们说的,与人不熟的时候生冷,追起来像个死难啃的骨头和外表反差很大,死缠烂打的烈女也追不上,所以大家怀疑要么是渣,不招长期女友,但是长期招女友,要么就是gay。
“但是后来我研究生和他当了舍友…就觉得这两种情况都不是。”
夏怡扑闪着已经有点红的眼睛,故作姿态:“真吗?我不信,除非你给我讲讲。”
陈清焰觉得靳凌哪有大家说的一点冷漠和拽劲,说:“一开始我也不信。”
因为他记得读研究生的时候,两人虽然是舍友,但寝室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白日里都窝在各自组里的实验室,所以靳凌和他每晚上从各自实验室工作回来已经很晚了。
起初没有太多交流,但陈清焰挺感激靳凌把宿舍的常用家电都买齐全了,而他要掏钱AA,靳凌也没要说,下次请他吃饭就行。
所以他出于感激的心情注意到,靳凌几乎每天,要么是深夜,要么是清晨,会特意定个震动闹钟,他早起跑步遇见过几次,每次能看出靳凌起床都很迷迷愣愣,腰腹附近,一些脆弱的地方撞到过客厅的小餐桌好几次,“嘶”几声,将他撞清醒,最后靳凌到阳台去打电话,又由于打电话时间点太刁钻,不想影响一厅两室的舍友正常作息。
后来靳凌直接在阳台上买了张沙发床。
夏怡也能记得陈清焰说的这些,那时夏天早上五六点,他穿个短袖短裤躺在上面给她打电话,夏天完靳凌手臂和腿上都是晒出的分界线,热还好受点。
但冬天阴冷潮湿的晚上,靳凌这人本来就不喜冬,只能裹个大长羽绒服,揣着手,拉起帽子,偏头夹着手机与她聊天。
陈清焰在自己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经常无意中听到靳凌和别人在电话聊天,宿舍隔音极差,飘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靳凌一天天电话里,腻腻歪歪的宝贝长,宝贝短,操着老妈子的心,宝贝你在干嘛,今天又要去干嘛,回家了吗,起床了吗,吃饭没有,长胖没有,不想挂,你亲一个就挂。
陈清焰想着也觉得好笑:“就这样高冷人设在我那儿彻底崩塌。”
夏怡用手去摸冰啤酒,反手挨脸颊上,似乎想要冻住不断扩散的红晕,热气都要跑到脖子上去了。
其实他们天天电话里也没说个什么,上学还能上出什么花样来,成堆的作业和考试,她每天都累得要死。
并且靳凌之所以要挑这两个时间点,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也忙,至于两人聊天,她无非就是给靳凌抱怨那些讨厌的小组作业成员,或者周末让他打视频电话陪她写会作业,但十二小时时间差,注定有个人需要熬夜,有时俩人打着打着电话,靳凌太困还睡着了。
手机镜头有时会仰向天上的太阳或是月亮,夏怡有时候这样安慰自己,再过几个小时她就也能看到他所看到的太阳或是月亮,至少他们还能看见同一个月亮和太阳。
她轻轻说晚安或是早安,然后把电话挂掉,旁人看着可能甜是真的甜,但于他们苦也是真的苦。
陈清焰双手握啤酒瓶出于习惯又起身给夏怡倒满酒,根本没意识到,对面的人完全是装得能喝能聊,笑着说:“但之后一次我就信了她们的话。”
研究生期间,有一次开全国性的学术会议,陈清焰也去了,因为学校导师会全额付差旅费,一起去的学生里当然也有靳凌,在会议主办方特意给A大学生安排的大巴里,大家有点兴奋地讨论着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飘过这座城市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而昨晚两人住的一间标房,酒店隔音太差了,旁边似乎住也是参会的学生,研究生,博士生都是年纪不小的成年人了,情侣一整夜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正常是正常,但靳凌和他听得清楚,想去敲门让人小声点但忍住了,最后只能翻来覆去,等声音渐熄,谁都没睡好,所以集合来得最晚,两人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
靳凌一路上那头戴式的降噪耳机就没摘下来过,拉上卫衣帽子,头裹在里面,活动了一下肩颈,然后骨头散似的低头闭眼休整,没说一句话。
直到大巴车上有人惊呼:下雪了,下雪了,都是一群没怎么见过雪的南方人,兴奋地在车里上蹿下跳地拍照,录视频。这时终于看见靳凌取下了耳机,随意抓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发型,头发被压得有点塌,也不管,也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拍照。
天空像是被撕了一道口的鹅毛枕头,雪飘得一点也不轻柔,在空中乱舞,不一会外面的街景里的树啊,屋顶呀,都被雪给抹面。
玻璃外的白色是天然的反光镜,浅浅照亮出人优越的侧脸,陈清焰不小心地看见了他手机拍的照片,并且看见了手机屏幕的壁纸,是一张女生的照片,戴着毛线帽闭着眼睛,睫毛低垂着,长且密,脸红嘟嘟的微张着嘴,靠臂弯里,还露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知道是靳凌正在揩人嘴角的口水,还给偷拍了下来,又可爱又搞笑,虽然偷看别人手机屏幕这件事情不怎么道德。
后来在车上,突然陈清焰左手边的女生突然越过他,偏着头,能刚好用她最好看的眼睛与靳凌对视,眨着眼问他:“我看你刚刚拍的照片真好看,我就不会拍,那张照片可以发我当作朋友圈背景吗?”
靳凌没带丁点儿犹豫地拒绝了,说是拍给别人的照片,不适合分享。女生略显尴尬点点头,似乎又觉得不甘心,笑着追问了一句:“给女朋友?”
靳凌也笑着回:“对。”,但有人突然来兴趣了问,感觉怎么没见过他女朋友,靳凌又随意地说了一句:“在国外读书。”
其实后来也有好几次,像是这样的情况,但现在陈清焰想起为什么对这次印象深刻,他们对这座城不了解,惊喜时觉得雪就是全部,在热闹非凡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空想别人,结果不是这样的,其实最热闹的时候,心是最空的,空到需要用想念的人来填补,希望转身就能看见这个人,就像靳凌在那个瞬间里,下意识地拍完就发给了别人,觉得这个人应该和他一起分享快乐,在热闹时才会越想你。
夏怡呼出的气都被酒精灼得有点滚烫,她其实每次回国,从来都不会翻靳凌的手机,几乎是一个敏感性格的人可以给人的最大程度信任。
就像靳凌也不会管她在美国的时候去哪玩,是去参加party还是和朋友去酒吧,只要安全报备到没到家就行,也不会管她在美国穿什么,吊带,短裙,比基尼,那个时期从来都是怎么漂亮怎来。但有次她只是用他手机给车导航,就意外看到短信里有人问他,“你真的有女朋友吗?不会是骗我的吧?我没看到就当没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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