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裴总是想当小三吗?(1/2)
第75章第75章裴总是想当小三吗?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行驶,车载音乐舒缓的钢琴曲与车内凝滞的氛围格格不入。
外面冰天雪地,贺瓷刚在室外待了一小会儿就被冻得手脚冰凉,回到车上之后,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暖起来,她掩唇小声地打了一个喷嚏。
很快,她便察觉到车内的温度被人调高了不少,握成拳搁在膝头的手紧了紧,掌心被耳坠硌得很痛。
裴寂沉默着,贺瓷也一言不发。
尽管她认出这并不是回别墅的路,但也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似乎并不关心裴寂究竟要将她带去哪里。
车子驶进陌生又熟悉的小区,停在了地下车库。
贺瓷依旧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她心里实在是堵得慌,为他一回来就摆脸色,为元旦那天的照片,为这段时间以来的若即若离,为他们在风雨中飘摇的感情。
更为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真的已经走到这种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裴寂从驾驶座上下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弯腰给贺瓷解开了安全带,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车内牵了出来。
她掌心的温度比他的手腕还要高上好些。
锁车的声音在空荡的地下车库回响。
一句话不说就想让别人和他走吗?贺瓷顿住了脚步,在男人回头时很倔强地看着他。
车库的光线有些昏暗,贺瓷看不清裴寂眼中的情绪,只是他现在的态度,他在餐厅门口看她那个冰冰凉凉的眼神,让她好难过好难过。
贺瓷的鼻尖和眼眶开始发热,泛酸。
手腕被他紧握在掌心,贺瓷挣扎了一下,没甩开,侧头去看一旁的立柱。
裴寂走到她身前,放开了她的手。
但是下一秒,在贺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手抵在她的肩胛后,弯腰捞起她的腿就将她抱了起来。
双脚猝不及防地离了地,贺瓷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裴寂!”
裴寂没有说话,没有理会他的抗议,擡步朝着单元门走去。
“你放我下来!”
贺瓷瞪圆了眼睛,在他怀里挣扎着,可是裴寂却抱她很t紧很稳。
只是在她想要从他怀里不管不顾跳下来的时候,裴寂低头扫了她一眼。
很冷,充满威慑力,又暗含警告的眼神。
认识五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向自己。
贺瓷僵在了她的怀里。
那是他们刚确认关系没多久时的一天晚上,贺瓷醒来后发现身边另外半张床空荡荡的。
贺瓷随便在睡裙上裹了件薄毯,就去楼上的书房找裴寂。
他总是这样,工作好忙好忙,在她睡着后也有跨国会议要开,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天晚上都会陪着贺瓷睡觉。
贺瓷推开虚掩的着门,几个小时前还在哄着她在床上叫出声的男人正襟危坐于书桌前,眉头微微蹙起,听着下属汇报工作。
床上床下强烈的反差感让贺瓷着迷,她走到裴寂身边,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棘手的事情,下属战战兢兢,像是一直在没有达标的数据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饶是她这种几乎还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都听出了不对劲,感受到裴寂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她轻轻环住了裴寂的腰,靠在他的肩头。
裴寂冷哼一声,打断了下属的话:“要是下个季度数据再不达标,你可以直接走人了。”
那时候的她年纪还小,很迷恋身上的那种属于强者的气场和似乎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淡。
但贺瓷在五年后的今天才知道,他用这样的表情看向自己时,只会化作一把狠狠插进她心脏的利刃。
心会滴血,很痛。
他去了沪市一周,她时不时会想起他,会担心他的工作,担心他的胃病,他刚回来为什么就要对她这样啊?
贺瓷咬着唇,努力不要让越来越酸涩的眼眶蓄起泪水。
她才不要为了裴寂哭,裴寂一点都不值得她的眼泪。
裴寂抱着贺瓷,单手开了门,动作不是那么温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在了沙发上。
见人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裴寂弯腰,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低头看着被她用力攥在掌心的那个耳坠,“怎么?很抗拒?是之前没有来过这个房子吗?”
贺瓷知道,他在逼她,让她示弱,让她低头。
在他的压迫下,贺瓷下意识将耳坠藏在身后,直视他的眼睛:“我没来过,你放我回去。”
在沪市开完最后一场会裴寂就赶回来了,身上的正装还没来记得换下。
现在只觉得躁郁感袭遍全身,他松了领带,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
一个铝板药片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滑了出来。
以为他的胃病又犯了,尽管他们在吵架,但贺瓷还是用余光悄悄往旁边扫了一下。
不是胃药,是避孕药。
她彻底愣住了,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裴寂,声音都在发着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在情侣之间,这种情况往往象征着背叛。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称之为情侣。
听到她倒打一耙的质问,裴寂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眼眶却是红了:“这是在你车上发现的避孕药,怎么就成了我的东西?”
在他出门前,他只是下意识地开了贺瓷平时最常开的那辆车。
只是觉得很久没见了,这样就会离她近一点,可以早一点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她车上为什么会有避孕药?
贺瓷的视线停在药盒上,几秒后,记忆回笼。
这是夏余馥落在她车上的药,她那段时间很忙,将药片随手一放便抛之脑后。
算是知道了裴寂这股子邪火从哪里来的,贺瓷只觉得好笑。
这是误会,解释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相比于裴寂的冷脸,她倒是更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自从在津市他提前离开后,他们就一直在相互试探,自我拉扯。
他在躲她,就好像她是会吃人的怪物一样。
那现在呢?他这是在吃醋?他又有什么立场来管她的事情?
有意思。
僵持间,贺瓷靠回沙发上,挑眉问他:“裴寂,你算是我的谁?现在是要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既然你能找到餐厅,就知道我是在相亲,就算我和相亲对象做了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你现在把我带到这里算什么?”
“裴总,”贺瓷挑眉问他,“你是想当第三者吗?”
裴寂的视线从她的额头滑到鼻尖,再到那张小巧饱满的红唇。
她坐在他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明明他站着她坐着,她却像是女王一般睥睨着她的裙下之臣。
在他听来,她的这番话与承认无异,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确实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但是他好想在她的身上印下独属于他的烙印,让她沾满他的气息,让其他人都不能肖想她。
什么给她时间,各自冷静。
之前他久久挣扎才想明白的那些大道理都见鬼去吧。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裴寂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地咬上了她的唇。
唇上痛感袭来,贺瓷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抵住了裴寂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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