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到关键时刻(2/2)
如今在京北市,她更是只剩一个能保持联系的老熟人了!
云昭回头对着大伙喊了句:“不好意思各位,我出去一会。尽快回来!”
云昭攥着手机边跑边左顾右盼。
这日她穿的纱质蓝色右衽泡泡的贴里有着到小腿肚八分的长度,可随着人体舞动的空气感时尚感,引着同样在此地暗夜开工或凑热闹看拍戏的人纷纷瞩目、驻足。
云昭触门推开楼梯间,看着上下通达的内部通道,立刻撤回了迈入的脚。
她绕到公共厕所,可发现入口处连门都没有,根本没法指望里头薄薄的隔间门板来隔音。
她只得继续跑啊跑啊,跑到一楼跑出了建筑。
在一块空旷的、能确保无人的地界,她喘着粗气回拨了电话:“你好?”
“哇——”崩溃的大哭声传来。
“华美?华美?”云昭打量着四周小声地对着话筒连唤:“我就知道是你。”
丽丽总算气喘吁吁地跟了来:“姐姐,我跟现场说好了,先拍几个对戏演员的单人镜头。快到你时,让他们再给我打电话。”
她对云昭使了个眼神,便到她的身边踱步放起哨来。
莫名的安全感袭上云昭的心头。
她不禁对着电话那头还在哭哭啼啼的脆弱人儿大声了些:“好了,有事说事!再哭我就挂电话了!”
华美终于抽噎着挤出了几个字:“我现在能来找你吗?我……好想见到你。”
云昭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淡定地回着:“我还有拍摄工作,今天估计也要熬大夜,不方便。什么事电话里说吧,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全力相帮。”
实际上华美哭腔中撒娇的意味太浓,直女云昭已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只得空出双手在肩肘处不停地磨搓。
受到云昭镇定语气感染的华美,总算将事情理顺了思路,同她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一遍。
她随即又陷入深深的懊恼:“我为什么没有早听你的话呢云昭?我为什么对文娱届像蟑螂一般无处不阴暗爬行增殖的溢兵集团,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云昭的大脑本能地短暂地闪过了“结束话题不要惹大祸”的避事念头。
不过很快,漾人天然的正义感,还是压过了她对自身安危的顾虑。
云昭强装若无其事地笑笑:“华美,我懂你。我知道你是不忍心只保自己一人,而放任其她扮演传统乐手的女孩子被置放在舞台上以性化去博收视。更何况,你、她们的健康形象,代表的可不是自己,而是所有种花国的女性。我有一计划,能解这一囧局。但是实施了,我们两个,必逃不了被彻底封杀的结局了。”
一旁丽丽的双瞳在夜幕低垂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收了收。
她半张着嘴凝视着云昭,担忧着这位姐姐是否又在盘算着打破规则闹出个大动静。
此时的华美早已将方才的悲伤无助完全抛之脑后,声音中除了兴奋,就只还剩兴奋:“我虽长在以投溢为荣的家族中,却自留了几分礼义廉耻,想堂堂正正做个种花国人。他们,却执意想打断我的腿脚,将我刻意同漾文明的一切隔离分化。我现在好怕自己的声名,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们腥膻国家的工具。如像你所说,我不能再出现在幕前,倒也好的很啊!只是,可惜了你。”
云昭在华美看不见的地方摆头而笑:“华美,你以为这段时间每一次联系我总是无比的困难,是为什么?树大招风,我做为溢势力控制的文娱圈的第一个反叛者,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了。我无时不在为个人离开荧幕而铺路。”
“铺路?”
电话那头的华美和一旁的丽丽异口同声。
云昭对上丽丽的眼神,回复电话的语气甚是得意:“我已经靠着自己的热度,在短剧圈中带出一批混得了个脸熟、小有名气的后继者了。哪怕我们不能出现在幕前被定性成‘风险艺人’、‘失德艺人’,也不怕没有工作了。”
华美总算将她的话和她的行为串联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止为自己出演的片子做总制片?还……”
云昭脚点着地,头不自觉地对着空气点点头:“对。我名下公司出产的网短剧作品已经有稳定的海外发行渠道。你在文娱圈呆了那么久,对提升作品的市场竞争力一定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如果你愿意,将来会有许多的网剧作品由我们共同来做拍摄策略制定。我们可以发展更多志同道合的艺人朋友。既然没有自带资源、自带流量的大明星,我们就搞人海战术,把能够唤醒人的衣冠薪火棒,尽可能地传下去再说。”
丽丽的手机响起,她避退到一边接了电话,回来对着云昭比比划划地:“姐姐,楼上催了,我们该上去了。”
云昭只得跟着她向文化馆内部走去:“华美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开工了。反正距离开幕式还有一个月,我后天杀青后去找你也来得及。这两天你该配合排练就配合,千万不要引起人过度的关注。反正带装彩排都不让拍照,直到开幕式前都会处于严格保密的状态,我们耐心等到最关键的时刻,再给予一击。”
……
保姆车上的华美直接改口:“师傅,不去机场了,找个地方调头往家开吧。”
见华美当下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乐怡暂时送了一口气。
听起来华美密谋着要去做点大坏事,为了防止被带累,她打算再过两天领了工资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