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九枝灯 > 第175章 猗猗 相思上北阁

第175章 猗猗 相思上北阁(1/2)

目录

第175章猗猗相思上北阁

苏以言知道那张纸落在云鹤手中,打心里认为他定是受自己所累,擡脚又打算往老相公院子里去了。

云飞将书堆在檐下,余光瞄她欲走,忙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柏珠姐姐,麻烦将书搬进去,我先跟着去看看。”柏珠应是。

云飞迅疾跟上。

苏以言并不知道那张纸云鹤在马车上仔细阅览后就烧毁了,还以为是那张纸暴露了,使得皇帝不喜发怒将人押入狱。

皇帝当然会不喜,她写的东西就是大不敬的。

历代君王,没有宽宏到如此的。

她还是大意了。

抱着如此沉重的心思,她到了老相公院前,想要敲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老人,前些时日在马车上他说得话还历历在目,云鹤是他寄以重望的孙儿,若是因此折了,她苏以言实没有面目相对了。

她在门前小径上犹豫这片刻,就见着远远一个人影过来了,定睛一看,是四郎君。

二房嫁女,陈家那边摆席会,最合适去参与的人就是云介,位分不高也不低,既不让陈家觉得被冷待,也不显得云家跌份。

本该在陈家的,都回来了,想是收到了消息。

云介收起脸上焦急神色,与她换了礼,温声问:“表妹,怎么不进去?”

苏以言这一路,实是提不起心思,见他,脸上也挤不出一个笑来,云介见她忧愁,问:“表妹,你知道了?你放心,七郎还好。”

“还好?”苏以言总算听见一个“好”词。

她擡起头,院中起来一阵风,这闷热躁动的气息稍压了下去,云介点头,“嗯,”又忍不住地抱怨了两句,“不知道他上了什么疏,也打听不出来,不知道冷静自持如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不与人商量就乱来的事。”

苏以言摇摇头,望着那棵笔直冲天的梧桐,轻声道:“不是。”

云介不知她说这话是何意,只唤她,“走吧。”

她跟着云介进了院子。

书房中一丝声响都没传出来。

苏以言鬓发有些凌乱,站在门口时,子星替她理了,却也说不出任何宽慰她的话来,她捏了捏手心,一咬牙跟着打帘的云介进去了。

老相公见她跟着自己孙儿进来,并不震惊,只是听见响动瞄上一眼依旧阖上眼皮养神,屋内窗棂大开,那麈尾附在腿上随风四处乱飘,她对着屋内人一一行了礼,见着在末处低头站在的汉子不是孙物又是何人?她本想亲口对老相公说孙物之事,没想到,他竟已知了。

也是,有什么事能瞒过他老人家呢?能仅凭云鹤忽然提到谢怀,就能想到她的身份暴露,苏以言这才深深感受到,老相公能把持朝政坐在二位如此岁月的恐怖,很多事他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不代表他不知道。

云密见着她,将她唤到自己身边来,给了她一个台阶,问:“阿言,你来这做什么?”

苏以言道:“阿言知哥哥事,心中颇感不安,只一事想说。”

老相公擡手,云密上前两步,将他扶起端坐,又将正冒着热气的药一勺一勺喂给他,老相公一摆手,自己接过喝去,他道:“阿言你说。”

老相公的语气中没有迁怒,也没有厌恶,苏以言心下忐忑少了一些,抿了抿嘴,道:“哥哥见过孙叔,也见过我写的一张带有‘大逆不道’词讳的......或许就是这张纸,惹了官司。”

老相公听罢,将碗搁在桌案上,叹道:“不是你写的话惹了,是他自己惹的祸。”

云固也帮腔道:“你莫自责,鹤儿行事谨慎,不是你那纸惹的。”

苏以言还欲再言,老相公挥了挥手,道:“你们都走罢,老夫累了。”

云介进来还未说话,正想张嘴,听见他说,“介儿不是在陈家,怎么回来了?”他像是才发现云介在一般,云介也沉着气,答:“翁翁,孙儿从陈家赶回来的,陈家有请皇城司的人,孙儿打听到,七郎尚未被治罪,只是被关起来了。”

老相公道:“让他吃吃苦,他自己便晓得了。”

都是气话。云介不知怎么接,忙给父亲使眼色。

云密道:“那可不行,大哥回来不得收拾我哥俩?”玩笑的话,几人脸上都带了笑意。

“何况,鹤儿一出事,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西线又该如何?上次来的信,大哥也尚在病中。”说到这,云密总觉得有一种祸不单行的意味。

但确实木已成舟。

云固道:“那永节之事......”

老相公道:“就按先前说好的办,也不用上书,莫再惹了陛下不喜,近来连你都见不到陛下的面,先等陛下露面吧。陛下看在我的面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萧家引陈王入京的事,这奏不得不参,父亲,我就去安排。”云密道。

闻言,老相公那干枯树皮一般的脸皱得更厉害了,“莫要轻举妄动。”

云密只好点头称是,“除了先前说得,什么都别做,再托人往皇城司狱里打点,多送点银子,废些人情,看看能不能找人见上一面,见上一面就什么都知道了。”

云密等人行了个礼,结伴往外走,孙物就跟着他们身后,他低着头当作没见过苏以言一般,走到竹帘处,老相公道:“阿言你留一下,老夫还有话要同你说。”

苏以言刚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

云介最后出去,还关上了门,老相公招招手,“来这里坐。”

苏以言又行礼道了个谢,乖乖坐了过去。

老相公仔细打量,真像谢怀啊。

太久没见过这位自己最喜欢的门生了,只能根据苏以言的模样在脑海中描绘谢永节,他颤颤巍巍起身,苏以言上前去扶他,见着他将那卷画从屋里木匣子中拿出来,递给苏以言,苏以言连连摆手,“我不敢收。”

老相公道:“本就是你父亲的东西,理应归属于你。”

苏以言不好再推迟,道谢后接过,扶着老相公坐下后,就埋着头等待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