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赈灾 “夫人在等我,怕是不能在此久待……(1/2)
第83章赈灾“夫人在等我,怕是不能在此久待……
浮玉山,祁家。
“阿瑾,我想随问骞爷爷同去嘉兴郡。”
“长欢!你在说什么!”
“疫情再不遏制,会死更多的人,届时嘉兴郡很可能变成一座死城,况且我师从神医宁远,我不能见死不救。”
祁怀瑾神色郑重,“长欢,嘉兴郡情况危急,问骞爷爷此去也不一定能成事,而且你的身子要紧,乖乖待在浮玉山,好吗?”
“不。阿瑾,你能去嘉兴郡,我同样可以,而且孩子很乖,我日日吃好睡好,你是知道的。多个人多份力,我想去,可以吗?”
谢长欢语气肯定,有义不容辞的坚定,祁怀瑾想阻止她,更担心她,可嘉兴郡的疫情刻不容缓,而且他不能束缚住长欢。
“好,但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还有,等到了嘉兴郡,若是问骞爷爷不让你靠近病人,你得听他的。”
“我答应阿瑾,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最终,祁怀瑾松口了,也是因为他相信问骞的医术。世人只知神医宁远,却不识避世的神医问骞。
暗麟阁前,急忙收拾好药箱的问骞,见到与祁怀瑾并行的谢长欢,惊得不知说什么是好,他呼气又吸气,才忍住脾气。“挽瑜!你跟着瞎胡闹什么!我们是去救人,危险得很啊!”
问骞说着,边责备地看着妻管严的家主,这像什么话!
祁怀瑾无助地扯了扯谢长欢的衣袖,后者笑着和问骞撒娇,“阿瑾说您医术高超,我想着这趟会很顺利的。”
问骞不吃这套,吆喝着问锦把她带回去,问锦非常赞同,嘉兴郡多危险,夫人不适合去。
谢长欢撒开祁怀瑾的手,凑到问骞跟前,“问骞爷爷,我也是医师,听从师命,虽无力悬壶济世,但既得知嘉兴郡的百姓受难,又哪能袖手旁观?”
问骞叹气,济世救人乃医者本命,也罢,有他在,不会伤到挽瑜。
谢长欢察言观色本事一流,喜笑颜开地说:“多谢问骞爷爷!”
问锦难以相信,而祁怀瑾早有预料,他家夫人劝人极有一套,要不是他巧舌如簧、厚颜无耻,很难讨到便宜,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长欢心疼他。
祁怀瑾美滋滋地向前牵住长欢的手,一行人从暗麟门离开浮玉山。
因谢长欢有孕在身,问骞又年事已高,他们一行人只在白日赶路,待到达嘉兴郡时已是第六日。
言风亲自来城门口接人,“主子、夫人、问骞爷爷,昨日嘉兴郡来了位医师,自称是神医宁远。”
“宁远老师!”“宁远神医!”谢长欢和问骞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言风补充道:“我本对他身份存疑,但不过一夜,隔离点高热不退的人,病症已有缓解。”
问骞搓手,“那八成是了,你带我去见见宁远神医。还有挽瑜……莫非你是他的徒弟?”
谢长欢颔首,“是,只是学艺不精,有辱神医门楣。”
问骞摆手,“诶——挽瑜过谦了,既然你老师在嘉兴郡,你就不必过去了。家主,你先带挽瑜去安置吧。”
谢长欢与宁远多年不见,尤为想念。祁怀瑾深知她的心思,“长欢,晚些时候,我让言风将先生请来,我们耐心等等。”
“好吧。”
言风带着问骞去隔离点,留下隐舟领着谢长欢一行人,去往事先准备的宅院。
青石巷的宅院僻静,四周无人,问锦火速在屋内的靠椅上铺好软垫,央着谢长欢坐下休憩。祁怀瑾在旁陪她,“长欢安心些,先生就在嘉兴郡,跑不了。”
谢长欢恹恹地点头,赶路是挺疲惫,得亏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磨人。
问剑拽着张纸条进门,“主子、夫人,太子殿下将至,今夜即可抵达嘉兴郡。”
祁怀瑾看出问剑欲言又止,但他没问,而是先给长欢捏肩,又同用了午膳后,哄着她睡下,这才将问剑叫到了侧室书房。
“主子,与殿下随行之人中,有傅家大少爷。”
祁怀瑾哂笑,“傅知许?我大致猜到了,无碍,这些日子你守在夫人身边,隐舟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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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问骞、言风和宁远来到青石巷,谢长欢霎时红了眼眶。
“老师!”她奔至宁远身前,像个求长辈抚慰的孩童。
宁远笑弯了眼,他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小瑜儿,好久不见。”
祁怀瑾随后上前,“晚辈祁怀瑾,见过先生。”
宁远慈爱地望着突然染上小女儿家情态的小徒弟,点头示意,“原来这便是和我们小瑜儿有婚约的郎君,般配得紧。”
此话一出,谢长欢和祁怀瑾都知晓,宁远尚未得知他们成婚的消息。
祁怀瑾默不作声,但等着夫人为他正名。
谢长欢接收到信号,扯起嘴角,“老师,其实……我和阿瑾已经成婚了。”
“什么!”儒雅温和的老者震惊出声,小徒弟有婚约的事他还是不久前听沈游提的,怎么突然就成婚了!
而他最疼爱的小徒弟,再次丢出个惊天雷炸,“老师,还有……您要当师公了。”宁远喘不上来气,问骞上手给他使劲一拍,“宁远老弟啊!这是喜事!你仔细看挽瑜和我们家主的模样,孩子有多可人,这不是可想而知的事情吗?”
宁远假笑,自家小白菜被薅走了,他哪里高兴得起来,但小徒弟这般光彩照人,一看就是过得欢愉自在。儿孙自有儿孙福,小瑜儿喜欢就好。
用膳前,宁远细致地给谢长欢把了脉,母子康健。
问骞在和问锦摆碗筷,吆喝他们先用膳,“宁远老弟,别看了,挽瑜身子倍儿棒,你徒孙也乖得很。”
宁远帮谢长欢把衣袖捋好,笑着说:“有问骞兄在,是不必太操心。”
他和问骞一见如故,世人都说他是神医,没想到在避世之地,有比他的医术更甚一筹之人。事实上,宁远所言,有失偏颇,他与问骞的医术不相上下,不过是,一人擅使针,一人擅用药。
四方桌上,祁怀瑾和宁远一起给谢长欢布菜,她捂住碗,“老师、阿瑾,我自己来。”
问骞笑而不语,只顾着给宁远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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