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思念 他要谢长欢嘉祥永绥。(1/2)
第94章思念他要谢长欢嘉祥永绥。
年节一过,谢长欢收到了尔朱弘的信件,不再是通过隐阁暗网传递,而是寻常驿使所送。他说,不日即将抵达盛京城。
二月下旬,羯族使团入京,大鸿胪寺一众官员前往城门口迎接,谢长欢随行。
尔朱弘一见立于傅知许身后的谢长欢就压不住唇角的笑意,那就不压了!他飞快跳下马,冲到谢长欢身边,“谢姐姐!我想死你了!”
谢长欢挑眉道:“九王子近来可好?”
“好啊!我好得很!”尔朱弘有数不清的话要说,他向来无拘无束,故而想带人回马车上。
官员们面面相觑,也不敢插话,来者是客,毕竟九王子没做出格之事。
谢长欢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她正欲拨开尔朱弘的手,便得傅知许准允,“无碍,那长欢便随九王子叙叙旧吧。”
尔朱弘咧嘴笑,“多谢傅大人!谢姐姐,你随我来。”
谢长欢推脱不掉,只好跟上。
尔朱弘的话多得不行,从异域见闻……到刀法突破,“谢姐姐,你送我的那册刀法,我练得可好了!王兄他们都快打不过我了,父王日日夸我,嘿嘿。”
“挺好。”在浮玉山中,除了最先所创的入门刀法,随后谢长欢又创了套更精进的,若是尔朱弘日日勤学苦练,有今日成就也是水到渠成。
尔朱弘说着说着,一拍脑门从车厢暗格里掏出个刻有异形图纹的木盒,“谢姐姐,我搜罗了好些珠宝,送给你!”他红着脸补充说道:“连我小师姐都没有,你收下吧,比之前那些更加珍稀细腻。”
“嗯?我不要。”
尔朱弘原在唾弃自个儿不敬小师姐、只敬谢姐姐的混蛋行径,心虚得眼神左瞟右瞟,哪能想到竟被拒绝了。
“什么!这多好看啊!你看你的剑上那颗血红宝石,没我这些好看,而且你可以一日换一颗,看着就很霸气!嗯——”尔朱弘面露疑惑,拧眉问:“谢姐姐为何挂一缕这般……难看的剑穗……”
谢长欢无情地弹了他个脑瓜崩,话说是被好些人问过,可阿瑾所赠,她硬着头皮也要用上,其实看熟悉了,倒不觉着怪异了。
“我不管,给你的,你必须收下!嘿嘿,傅知琛是不是长得没我高?我这回肯定把他摁在地上打。”
随即,尔朱弘的幻想被击散。
“知琛,虽比你矮半个头,但你不一定打得过他。”
“啊——”尔朱弘哭丧着脸,他接受不了,他等这一日可等了许久。
“或许大差不差吧。”谢长欢心想:一刀一剑,说起来皆出自她之手,打个平手的可能性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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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清和苑日日不得安宁,尔朱弘和傅知琛吵吵嚷嚷地,最大的受益者许是墨竹。因为傅知琛像个炮筒一样一点就炸,都没了功夫来和他吵架。
谢长欢两耳不闻院中事,到点即靠在垂丝海棠树下的躺椅上,如此热闹,也无不可。在此之前,她习惯于去找晋纤月消磨时光,换种说法,是晋纤月找她玩。
每每提起祁怀瑾,晋纤月皆是支支吾吾,谢长欢从不问缘由,也不过多解释。总之,她知晓,是因远在浮玉山无法近身相护,祁怀瑾特地拜托晋洛晏兄妹对她看顾一二。早在几日前,晋纤月就提起,今岁要帮她过生辰。
三月初十,是无忧的周岁,祁家张灯结彩,为小少主庆生。身穿绛红缂丝春衫的无忧被问剑和言风抱着在主宅四处闯荡,然后抱回了一大堆礼物。
玩闹了大半日的无忧,忽然想起被他遗落在槿桉阁的爹爹,他拽住问剑的袖口,抿着嘴不说话。身着青色束腰长衫,面色柔和的问剑,浅浅地戳了下他的小酒窝,“想爹爹了?”
面无表情的无忧好似添了笑意,问剑心软得不行,也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将无忧举得老高,顺带着转了一圈,无忧又惊又喜,“咯咯咯”的清脆笑声接连不断。
夜里,小肉团子趴在祁怀瑾的身上,伴着咂嘴声的清浅呼吸在寝卧间响起。方才,祁怀瑾在给无忧讲故事,后者听不懂,但认真,且认真得睡着了。
祁怀瑾合上书册,将无忧移至床褥上,小家伙哼哼几声,随后没了动静。卷翘的睫毛、初见端倪的高挺鼻梁、微微扬起的嘴唇,睡着的无忧和他很像。至少如两位长老所说,和幼时的祁怀瑾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他知道,那双清透的眼睛和长欢有多像,一年将过,缠于心间的思念经常折磨得他喘不过气来。出自床帏的气流卷灭烛火,祁怀瑾靠在无忧的身侧闭上了双眼。
盛京,傅宅。榻上的谢长欢呼吸绵长,枕边一大一小的两支黑檀木簪躺卧于主人枕边。
月底未至,清和苑中已添了成堆的礼物,大多来自傅家人和尔朱弘。那年春猎后她高热不退,十七岁的生辰冷冷清清,可后来,傅知许特意问起,她也没隐瞒,这才导致此番局面。
尔朱弘自得此消息,盛京城的商铺快被他扫荡遍了,明明除了那盒珠宝,他来时还带了各样的稀奇古玩和衣裳布匹。照他的话说:“那是久未谋面的赠礼,生辰礼哪能一样!”
傅知琛难得赞同他的想法,并和他一道上街采购……傅知许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单是月中休沐一日,他就带着暗卫们拖回了一马车的物件……难怪他事先不准谢长欢跟同。
连墨竹和绿萝都告假结伴出府去买生辰礼……
其余人的礼好说,可傅知许所赠,谢长欢不愿接受。在官场摸爬滚打三年的傅知许,倒不至于连礼都送不出去,只要不踩底线,他那一套滔滔不绝的说辞把谢长欢砸得头晕。
就没见过他说这么多话……
那日醉酒发生之事无人提及,傅知许亦变得正常起来,相处得宜有礼、进退有度,谢长欢终于放下了心,毕竟那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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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九。
一大清早,晋纤月亲自乘车来接谢长欢,先去玄武湖游船,午时亦在船上用膳,午后再去戏楼听曲,最好夜里再玩几把叶子牌。
御造的游船从观湖码头离岸,船上空旷得很,与初入盛京那年的赏荷宴极为不同。台下莺歌燕舞,只为谢长欢一人庆生。
晋纤月捧着杯清甜的果酒,笑嘻嘻地同谢长欢碰杯,“长欢,祝你生辰安愉,所求所愿,皆得圆满。”
“谢谢你,纤月。”
晋纤月摇头,靠在谢长欢的肩头,她许是太兴奋了,开始胡言乱语:“长欢,我特别——特别喜欢你。要不是怀瑾哥哥先下手为强,我好想撮合你和我哥哥。诶——跟怀瑾哥哥比,我哥可太差劲了,亏得你眼光好。他日日追着顾家大小姐跑,也没见人家给他点回应,武不及怀瑾哥哥,连追妻都比不过。”
听着晋纤月磕磕绊绊的叙述,谢长欢才想起,晋朝的金枝玉叶已到该成婚的年岁了。“纤月,你可有心仪之人?”
“心仪?没有……长欢,我偷偷告诉你……我想养面首,你说父皇母后和哥哥,会不会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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