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 控制(1/2)
第89章第89章控制
华盈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腕,起身四顾,确定自己被囚禁在了一只巨大的水泡沫里。
泡沫中的家居陈设一应俱全,像是一间没有外墙的屋子。
或者说,这层透明的水膜就是外墙。
外面是黑暗阴冷的水流,往上望不不见天光,环顾四方也看不见水流的尽头,神秘而凶险。
她试着碰了碰这层水膜,柔软,冰凉,无法穿透,只能感受到这只泡沫正在缓慢而无规律地漂浮着,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水域中显得渺小又孤独。
谁若是被永远关在这里,这种孤独感与伴生的恐惧足以把人杀死。
无妨,她记得林之凇离开时,指尖凝结的那道咒纹。
只要先想办法解除灵力的封锁,她也能用那道咒术离开。
灵力被一道困灵咒封锁着,那等强势的力量,不用猜也是林之凇亲自下的,若不是她的境界高于他,全身的灵力毫无疑问能被它彻底封死。
华盈试着引导体内若有似无的一丝丝灵力堆积、凝聚。
力量积累到极限时,指尖闪过浅淡的金芒,眨眼间就如一簇残烛微光熄灭不见。
华盈折腾了半天,最终接受了用这点灵力什么事也办不成的事实。手腕上空空荡荡,珍灵镯也被林之凇拿走了,她被剪断了所有的爪牙。
她轻轻叹了声气,隔着水膜望向陌生的水域,难得发了发呆。
桌子上摆着一只食盒,华盈从不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走到桌边端出食盒里冷掉的饭菜,边吃边想另一个疑惑,自己晕倒之后为什么没有死在「它」的力量下。
「它」不会对她手下留情,更不会放过她晕倒的大好时机,那么是林之凇救了她。
阴差阳错,还是……他知道什么?
华盈心想这不可能,她在「它」手底下死了那么多次,没有外人察觉能到「它」的存在,「它」似乎只冲着她来。
华盈有点烦闷地摁了摁眉骨,脑袋里始终乱糟糟的,不允许她静下来去思考一个逃走的计划。
夜色般静谧昏暗的水域里突然亮起了一团微弱的光晕。
华盈擡眸看了眼,一只泡沫从头顶遥远的水面飘落了下来,林之凇站在泡沫里,轮廓半明半暗,闪闪发亮的是他指尖的咒纹。
两只泡沫的水膜相触的那瞬间,天衣无缝地融合到了一起,他走进屋内的灯火中,明亮的光亮洒在他的脸庞,额前碎发散落,显得清晰俊冷。
林之凇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淡淡的目光直视之处明明就是她,却给她一种没有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疏离孤傲。
“冷静够了吗?如果我再给你一次选择,你是还会毫不犹豫逃走,还是留下来向我道歉?”他问。
华盈比他更冷淡,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夹了一口菜。
“我会直接杀了你。”
林之凇快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擡起她下巴,非要让她面对自己:“你明知这样做会激怒我,为什么还偏要做?”
“因为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了,我处处能与你匹敌,若非有利可图,怎会总对你笑脸相迎。”
华盈推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现在出也出不去,最后要么是被你玩腻了下死手,要么就是被你青要山的无上者剥离灵血。都是死牌,我挑自己过得舒服点的那一张。”
林之凇几乎被她的话扎得鲜血淋漓,咬着牙说:“你可以求我。”
华盈微微一笑:“求你就可以让你放我出去吗?”
“休想。”他轻笑,“但你能活下来。”
华盈就着握住的筷子,当成尖锐利刺一般狠狠地朝他的后颈扎下去,被他游刃有余地抓住手腕,桌椅在地上拖移出一道凌乱尖锐的摩擦声响。
一个转身,华盈的后背被他抵在了身后的桌上,桌上的食盒碗碟和一些零散之物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林之凇略带粗粝的手掌重重钳握着她的腰窝,脚尖抵入她双脚间的缝隙,将她的双腿分开,站近了半步,不顾警告。
冷冽的气息像团化不开的浓雾将华盈包裹住,侵略性极强。
华盈呼吸有些不稳,重重推搡间,柔软的外衫顺着肩膀滑落下来,松垮地挂在她的臂弯,如一团燃烧的火云堆叠在桌上,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一室安静的光影中。
林之凇微垂的目光轻轻扫过便收回了视线,擡手捏着她的脸颊,让她微微张开嘴。
“无耻。”华盈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又重复了一遍,“无耻。”
林之凇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往她口中推入了一枚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苦臭而复杂的气味蔓延在口腔里,华盈瞳孔惊颤,扬声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无解。”林之凇态度轻蔑,木灵锁链将她愤怒挣扎的手脚捆了起来。
他把人抗在肩上,拂开淡紫如烟的纱幔,走进一间被屏风隔出的浴室。
橙红色的火晶被林之凇随手抛入池中,水温渐涨,溅起的水花落在华盈脸颊,是说不清的古怪气味。
华盈眼睫上很快凝上了雾水,视线变得模糊,被林之凇放入水里的那一刻,忍无可忍:“林之凇,你要杀就杀,侮辱人算什么本事,这就是你能想出的报复了?你别落到我手里。”
林之凇充耳不闻,踏入水中,拽着木灵锁链的一端把人拖到自己面前,湿漉漉的长发在水中蔓延开,纠缠在一起。
他随手从华盈身上扯下一段红绸,将那双眼眸里碍眼的恨意遮住。
“你我是拜过天地,结下契印的夫妻,这叫什么侮辱。”他无所谓地一挥手,华盈发髻散开,金玉钗环落入水中,乌发如藻浮在水面。
华盈微一怔愣:“契印?”
林之凇指尖绕着一缕青丝,重重地点了点她的胸口,二人身上共同拥有的印记在此刻微微发烫,图腾纹理冥冥中流淌着难以形容的玄妙力量。
“这里。”他嗓音很低,带了点偏执的狠,“青要山最古老的道侣契印,华盈,你下辈子都逃不了了。”
华盈的双眼被红绸覆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种无药可救的执拗。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借千岁古杏悄然表露的晦涩之意,是那时最纯粹的心动与浪漫,此时的恶寒。
她正要发怒质问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在她身上留下契印,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等等,既有道侣契印,她与林之凇的力量也许不会相斥……她好像找到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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