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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江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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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卫不是通传的程瑾知,而是通传的掌院。

江南书画院掌院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名为李昌图,进士及第,曾为江州下辖县尉,擅丹青,此次升任书画院掌院,新官上任,也知朝廷重视此事,因此十分尽心。

听闻程夫人那位京中的夫君过来了,一时又惊又急,片刻不敢怠慢,连忙就往大门来看个究竟。

守卫不知道程夫人夫家,他可知道,那是堂堂开国勋爵益阳侯府,她夫君不只是皇亲国戚,还是金科状元,可谓天子重臣,这样的人物,竟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过来了,这不是真的吧?

他赶紧迎上前,正好在大门附近见到守卫领着秦谏往里走。

“可是……京城的秦詹事?”李昌图拱手问。

秦谏回礼道:“正是,这位想必是李掌院?”

李昌图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不由激动:“正是不才,秦大人远在京城,竟还能知道下官,下官深感惭愧,不胜感激。”

随后一边使眼色让守卫去准备,一边看看秦谏身后,意外道:“秦大人怎么就一人?竟没随从在身旁?”

这时他不禁想,这真是京城那位秦大人吗?别搞错了吧。

但他言谈气度没有半点假,也是京城口音,当不会错才是。

秦谏回答:“此番过来不为公事,只是见见我家夫人,却不想叨扰了掌院。”

李昌图连忙道:“怎叫叨扰?大人莫说笑,谁不知这京城书画院便是秦大人一力建成,如今江南书画院才办起来,许多事也是边探讨边摸索,今日秦大人过来,下官倒有许多事要讨教呢!”

说着他想起程瑾知:“程夫人刚刚还在教舍来着,如今新一期讲学还没开始,院里在筹办藏书楼,程夫人在选书目。”

秦谏赞许道:“藏书楼不错,江南书画院后开,却还走在了京城书画院前面,李掌院确实尽心。”

李昌图十分高兴,连忙道:“哪里哪里,京城书画院隶属翰林院,在天子脚下,必然事事都要顾虑周全,不似这江南偏远地,小打小闹,什么都试了个遍。”

秦谏问:“内子在这里可有给掌院添麻烦?”

李昌图立刻回:“秦大人实在过谦,程夫人虽年轻,却是天资过人,铁画银钩,只教我等须眉汗颜。且夫人处事细致,还擅各样账法,在账册上也帮了书院许多。”

秦谏轻轻笑:“我与掌院一样,在夫人面前也觉汗颜,我日日读书习字,倒不如夫人边学女红边学理家,顺带练几笔字来得强。”

李昌图恭维道:“秦大人学的是经世济民之才,安邦定国之策,不可相提并论。”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猜想:原先以为程夫人和京城的夫家是闹了别扭,听说还可能和离,怎么现在看这秦大人竟一点不像是闹别扭的样子?

还是说,秦大人此番就是来接夫人回京城的?

程瑾知在教舍对书目,见到书画院赵副掌院急急忙忙从窗外跑过去,又过一会儿,其他几名在学官也朝那边匆忙过去,她觉得意外,出门去看,就听外边人道:“郭副掌院呢?人哪里去了?急事,京城来人了,得赶紧安排酒席!”

她隔壁教舍的人问:“京城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人,反正是大官。”那人回。

程瑾知想了想,觉得和自己没关系,又回了教舍。

凑上前的多半是书画院官员,以及想在京官面前露个脸的,她不做官,自然和她无关。

最后秦谏步入讲堂前,只见面前已涌来十来人迎接,却独独没见程瑾知。

他只好转头看向李昌图,开口道:“掌院,我夫人在何处?”

李昌图这才反应过来人家一早说了为见夫人过来,闹到现在,竟还没人去请程夫人。

正欲让人去请,一人道:“程夫人在教舍!”

于是一刻之后,程瑾知就在教舍内见到了被人前呼后拥的秦谏。

他看看左右,和她道:“瑾知。”

程瑾知自己也不明白他闹的是哪出,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不知说什么好。

秦谏朝她温声道:“我在江州只能待两天,你下午能告个假么?”

未待程瑾知回答,李昌图便道:“能能能,程夫人,你下午便不必忙了,回去休息吧。”

程瑾知看看自己面前的书目,又看看秦谏。

她不知他来做什么,但他迟迟没作决定,也许他们间还有个了结,而且显然她今日也在书画院待不下去了。

她便放下手上笔和册子,站起身朝李昌图道:“那掌院,我下午便告假回去了。”

“明日也可以告假!”李昌图急人之所急。

程瑾知无言。

于是她随秦谏往外走,李昌图与一行人也跟着,问秦谏是否有时间今日或明日赴宴。

秦谏看看程瑾知,又想了片刻,回道:“尚不知是否有空,兴许抽不出时间,掌院不必麻烦。”

这样说,那分明是有希望,李昌图连忙道:“那待晚一点下官再问问大人,不知大人下榻何处?若不嫌弃,便由下官来安排。”

秦谏理所当然道:“不必麻烦,自然是同我夫人住一起。”

李昌图赶紧“哎哟”一声:“瞧我这脑子,竟把这给忘了!”

一直送到书画院门口,一行人才留步,看着程瑾知和秦谏一起离开。

知晓内情的都不明白,这两人是闹和离呢?还是不闹和离呢?这根本不像啊!

可如果没有这回事,好端端的程夫人为什么要跟着哥哥来江州?为什么要进书画院?

程瑾知也不解,直到进了自己和哥哥住的小院,她才问:“你这究竟是做什么?”

秦谏道:“你好歹请我进屋喝杯茶。”

程瑾知没再说了,只看他一眼,去了正房厅上,请他就座,让丫鬟给他上茶。

待茶上来,秦谏喝了两口,看着她道:“你打扮比以前朴素许多,是不想让人意识到你是女子,还是美人么?在这边怎么样,一切习惯吗?”

程瑾知不想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只问:“你此番来是做什么?你又是怎么想的?”

秦谏问:“我在京城丢了人,家中老早就逼我过来,我再不来,怕是要被逐出家门了。”

程瑾知默然不说话。

她知道云秀竹那事,但他很早就说那孩子不是他的,他和云秀竹没有半点关系,她以为他会很快就处置,不该拖到别人找上门才是。

而且她还听说他非要娶云秀竹,挨了他祖父一顿鞭子,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好。

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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