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心悸(2/2)
但就此,他就抓着她的手再没放开。
不知为何,她也没有抽开,反而有一种满足和欢喜,那种久违的心悸愉悦再次浮上心间。
她突然发现,在离开他的两年后,她忘记了曾经的心酸苦楚,再一次被他吸引,不可自拔爱上他。
她假装看花车,假装没意识到被他牵着,心怦怦直跳,想说点什么来掩饰心中的紧张,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也没说什么,也看着花灯,牵着她慢慢往前走。
隔了一会儿才道:“看,后面还有花车,好像是……”
程瑾知接道:“鱼龙舞。”
“不如前一个。”秦谏道。
程瑾知笑:“龙之神态太难做了,这条龙少了些威严。”
“岂止是少了些威严,我看倒像长了角的狗。”
程瑾知“噗嗤”一声笑:“哪有你这样说人的,虽不怎么像龙,倒也没那么差。”
“怎么没有呢,若是做不好,不如换点别的。”秦谏说。
又走一段,两人都被第三辆花车吸引,那竟是一整车的牡丹花灯,花团紧簇,灯火璀璨,而牡丹中间站着个迎风而舞的女子,女子身形曼妙,远远看着好似牡丹仙子下凡,映着身后万千繁光,别样动人。
程瑾知久久看着那边,感叹道:“真好看。”
秦谏也看着那边,开口:“不如我身旁。”
程瑾知心口忽地一滞,也不知他是在说花灯,还是在说人。
待五辆花车都走完,时间已是夜深,人群开始散场。
秦谏仍没松开她的手,又替她将花灯接了过来自己拿着,两人逛完整条街,也慢慢往回走。
他突然说道:“如果回到十八岁那年中秋,我就带你去看京城的灯会。”
程瑾知没回话,只是想到若是那样,当年的她不知是怎样的欢喜。
街上不知何时开始刮起风,他觉得有一丝凉意。
于是侧头问她:“冷吗?”
她摇头:“还好。”
他这时松开了她的手,又去牵她另一手,一触才知她手果真泛着冷。
“怎么不早说,那我们就早点回去。”他看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穿的是圆领袍,没法脱下来给她。
程瑾知回道:“也不是很冷,只是有些凉意而已。”
秦谏将她搂住,“你看,乌云遮月,说不定要下雨,我们快走。”
她没挣脱,任由他搂着,两人加快步子往前走。
这条街离程家还有些远,两人之前谁都没想起要找辆马车,现在走了一段,已叫不到马车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谁知越走越暗,远离了茶楼街便没见到半点灯火,人也渐渐少起来,再走几步,程瑾知只觉额头一凉。
“好像下雨了。”她望向天空,只见一片灰蒙蒙,早已不见了月亮。
秦谏也道:“这么快么?”
话音落,一片“噼啪”声响起,大雨落了下来。
他立刻拉了她道:“快走!”
大雨哗啦啦,两人冒雨往前跑,秦谏一把将牡丹花灯甩在了路边。
她惊呼:“灯笼——”
秦谏道:“不要了,早淋坏了。”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空着的手解衣服。
程瑾知见了,问他:“你做什么呢?”
他只用一只手,废了半天劲才将衣服解下来,随即停下,将衣服披到她身上。
她连忙道:“那你都没衣服了。”
白日她看了,他穿得也不厚,圆领袍里面应该只有一层单薄内衫。
秦谏将自己的腰带也替她系上,让袍底扎起来一些,免得拖在地上。
随后无所谓道:“这么黑,没人看得见,看见了也不知道我是谁。”说话间还带着几分笑意。
程瑾知便道:“万一人家不认识你,却认识我。”
秦谏大笑,牵了她继续往前跑。
一路跑到程家,两人已淋得似落汤鸡,全身湿透,几乎都习惯了被雨水浇灌的感觉,最后几步反而都不着急了,歇着气小跑到门前,叩响门环。
门房早等着主人,赶紧来开门,两人立刻往房中去,有丫鬟过来掌灯,待灯亮,却二话不说,立刻退出房去,程瑾知心中奇怪,在烛光中一回头,就见到秦谏只穿一层白色内衫,那内衫还湿透,里面健实的身躯清晰可见,和赤身也没什么区别。
她扭开脸道:“快换上衣服,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那你呢?”他问。
她低下头,就见自己一身男人衣服如床单一样裹在身上,还湿淋淋淌着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秦谏一边过来替她脱下圆领袍,一边笑道:“我们有点像被人捉奸在床,又被沉塘之后爬起来的。
“瞎胡说,你才被捉奸,你才被沉塘。”她嘟起唇,不爱听这样的话。
他停了替她解衣的手,看着她,噙着的笑意渐渐散去,突然就一把将她搂住,吻过来。
她被惊住,同时又似乎早已等着这一刻,对他胸口与唇上的温度如此渴求,感观全被他的一切吸引住。
他愈抱愈紧,没得到她反抗便再无顾忌,长趋直入探向她唇腔内,一边解下那层裹在身上的男子衣袍,一边又继续深吻,继续解里面她的衣裙。
她倾倒在他怀中,高仰起头,几乎将自己全交给他。
直到衣服掉了一路,他往前几步,将她抵到房中书桌上,一把擡起她腿弯。
觉察到异样,她突然惊醒,连忙推开他,喘息道:“你在议亲……”
“骗你的,我此生只要你,议的哪门子亲!”他说着就继续吻上来。
骗她的?
她脑子转不过来,又仍觉恐慌,过了一会儿仍推开他道:“不行,万一有孕……”
“我在外面……”话说完,他再次吻向她颈间、胸口,几乎是箭在弦上,一刻不待。
她一边纠结,一边沦陷,又一边内心挣扎,不知要如何是好。
下一刻,似乎唯恐她再推拒,他迫不及待往前一挺,已然进入。
她蓦地一惊,理智觉得这样不行,但这点理智马上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