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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夜间唱戏 以后看到星星,不联想某人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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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夜间唱戏以后看到星星,不联想某人都……

上一回莫名其妙吵架之后,逐空离开了坪枣寨好一阵。

古弘年此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吵后的第二日就派人去请逐空回来喝酒,不过被他以清修为由回绝了邀请,直到这天夜里才折返。

方点起灯烛,便有人“咚、咚”叩了两声门,声音干脆简短。

一手拨动佛珠,一手开了门,逐空一看来人,略有吃惊:“林工匠,稀客啊,这个点找贫僧,不知有何贵干?”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林疏昀面色如常,该有的礼节一点没少,“只是今夜忽然想起,法师先前答应过我的事后续都没有提及了,就想来问问,那些话还作不作数?”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却让听者稍稍挑眉:“原是找贫僧说这个来了。”手头上的动作不由加快了些,“林工匠,看你从前也不像是个心急之人啊?”

“毕竟该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他带着礼貌的微笑,眼里的锋芒未藏,“还是说,法师一直都是用的缓兵之计,其实从未想过要放我与阿祈离开?”

“林工匠怎么能这般揣测贫僧呢?”逐空故作受伤,信手拈来最擅长的贼喊捉贼,“实话告诉你吧,本来贫僧明日便想去找寨主商量这事的。”

“本来”相当于“没有”,“明日”便是“复明日”。

这套话术,林疏昀再熟悉不过。

没戳穿,他敛起眉装模作样陪对方演戏:“原来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呢,你也知道的。”逐空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副惋惜的样子,“寨主他本就对你与你的表妹颇有微词,再加上宝树失窃一案的发生,更是让原本有希望的事情变得困难。”

预期里的失望没有出现,林疏昀露出了然的神色,低叹道:“果然是这样么。”

逐空果然接茬:“听林工匠的意思,是早就料到了?”

“不错,但我知道这不是法师的问题。”

林疏昀叹了口气,不经意就把矛盾点转换了:“其实我一开始以为法师才是这里的主人,自然而然地就很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不过自从大会开始,古寨主与法师的某些区别还是体现了出来,认识到后,我也就释怀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逐空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心高气傲,除了他本人,谁都不太看得上,除非是有足够利用的价值,并且也只肯给出仅限于价值之内的看得上。

但他不是古弘年,脑子很快转过来。

“林工匠,背地里评头论足,貌似不是你干得出来的事情。”他的表情耐人寻味,“今夜处处如此反常,想必不是为了问询贫僧的答应之事那么简单?”

眼见瞒不过去,林疏昀肩膀往下一松,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实不相瞒,我来是想问问法师,愿不愿意同我合作?”

“哦?”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看得出来,法师与古寨主之间,并非上下一心。”他直言不讳地开口,说出的话是带着猜测的,说话的语气却像早已认定,“也许法师只为了维系表象,从来就没有发自内心遵从过古寨主。”

烛光正好成为分界线,无形中将站立左右的两人对半划分,又因着这句话而分得更远。

珠串不再绕指转动,逐空正眼看向他,目光中扑朔着危险意味,好比一头盯住猎物的猎犬,而沉默更加剧了这种危险。

“你说得对。”

须臾后,他的敌意都不见了,还能泰然自若地由着他点破:“贫僧确实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古弘年,若不是要靠他的人力来行事方便,贫僧根本不屑与他们蛇鼠一窝。”

那目光里还带了点欣赏,林疏昀隐于袖中的手才彻底松开,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道:“想来古寨主也几乎不曾对法师真心以待,良禽择木而栖,这般摇摇欲坠的关系,法师何不尽早抽身?”

“确实。”逐空一脸赞同地点点头,发的牢骚比他还要真情实感,“古弘年太过愚蠢,太过容易被吹耳旁风,他能稳坐寨主之位,得亏了那一帮死心塌地的兄弟。贫僧一直都想换一位像你这样真正有能力的同伴来共商大业。”

不等林疏昀接话,逐空上前一步,擡起光滑的头颅,靠近他的脸侧。

随即,这个和尚深不可测地笑起来了。

“你以为贫僧会这么说么?”

他于林疏昀一闪而过惊慌的眼中扩大笑容,在他耳边低语:“林工匠,谁同贫僧是一路人,贫僧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显然,你并不是。”

见到了想见的表情,逐空跟个慈祥长辈似的,擡手拍拍他的肩膀,心情甚好,语气更好:“收起你那些容易被看穿的小伎俩,不用想着来游说贫僧,想着拉贫僧入伙之后再反过来出卖贫僧,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指挥贫僧。”

他从鼻腔中冒出几声笑意,手里的佛珠又重新拨动起来,并且愈发愈快。

“受教了。”

不愿继续听下去,林疏昀扭头便走,落地时的脚步加重,有点像是气急败坏。

逐空就爱看这些,笑眯眯道:“林工匠也不必太焦虑。”他不忘提醒道,“只要乖乖听贫僧的安排,至少你不会有性命之忧。”

门径直关上,将身后的一切隔开。

从指间双向扩散到脸庞与脚底的急躁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林疏昀平日的波澜不惊。

逐空说鬼话的功夫的确更胜一筹,所谓没有性命之忧,其实就是为了日后走私白盐暴露时,有个背负两条人命的杀人犯上去顶罪,这比谁都可信。

离开前,林疏昀特地绕到了逐空屋子的后面,看见了进门时特地观察过的一处杂草堆,嘴角几乎看不出来地上浮了些许。

那上面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大戏耗空了他的精力,落幕之后,他却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停在莫祈君的门前站了一会儿。

灯光透过薄薄的一扇门,可也只停留在边缘徘徊,想散又散不去,林疏昀屈指擡起手,即将落在目光聚焦处时,又搦成拳头,缓缓收回。

鼻息轻而绵地呼出,他侧目欲回房,面前的门却打开了。

一股沐浴后的浓郁芬芳扑面而来,有点类似山茶花香,和风露的凉意一起沁入心扉。

她卸去了所有的饰物,浓密的长发披满肩头,光溜溜的脑袋下露出光溜溜的耳朵,不施粉黛却又般般入画。

他明明喜欢的是金桂,可兀觉得,日后种点别的也不错。

“林翊!”

她惊喜地唤他,一贯轻灵婉转,比吹动的风铃还要动听,问话带着特有的小腔调:“你来找我的吗?”

过往的人喊他,要么同长辈和蔼可亲地叫他“翊儿”,要么同朋友中气十足地叫他“阿翊”,唯有她开口闭口,声声入耳,从最初边界感十足的“林公子”,到后来连字带姓的“林翊”,偏是没什么人教过的,几近独一无二的称呼。

想不听见都难。

“今日还算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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