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见过猪跑了（2/2）
“对，会疼，所以，最开始，蹴鞠球是狩猎的工具，就是踢野兽用的。”陆衍说完，宝贝们再次惊呼。
就连喻宝园都看向他，听得很认真。陆衍很会讲故事，这个故事也从一开始就很吸引人。
陆衍从蹴鞠最初是从狩猎工具开始，说到后来慢慢演变为军事中训练，蹴鞠中的蹴，是踢的意思，鞠也就是在演变过程中，从石头变成了用皮包着毛发做成的球。
这就是蹴鞠的鞠最初的来历，是训练士兵用的。
“哇~”小宝贝们意外，喻宝园也意外，竟然是这样的演变过程。
“再后来，蹴鞠慢慢就从军中到了民间，而且变得逐渐时兴起来，就像现在一样。”陆衍拍了拍手中的球，继续朝宝贝们道，“就像团团和贺淼说的，为了观赏性，蹴鞠会有专门的蹴鞠大赛，有单独的表演赛，也就是一个人展示自己对鞠的控制力展示，所以看得是个人的蹴鞠技巧和能力；当然，也有团队比赛，团队比赛看得更多是团队协作，要有场上队员之间的配合，因为涉及到的人多，就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这就是比赛的乐趣。”
“二叔，我想看你蹴鞠。”青黛期盼的目光看向他。刚才就听米宝说起过，见过二叔蹴鞠，她也想看。
扶光也在一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二叔二叔，我也想看。”
宝贝们都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喻宝园虽然没有说，但心底也是好奇的。
之前就听佟名说起过陆衍会蹴鞠，平远王都会蹴鞠，刚才听他讲了那么长一段蹴鞠的演变史，不会踢才怪。
果真，在宝贝们的怂恿下，陆衍起身，开始给小宝贝们表演蹴鞠技巧。
喻宝园也坐在垫子上和小宝贝们一起看。
陆衍抱起怀中的蹴鞠，刚一开始，宝贝们就爆发出惊喜的“哇哇哇哇~”起哄声，喻宝园也看呆。
头顶，膝盖，脚，后背，前胸，都可以颠球，而且相互切换，游刃有余，就像变戏法一般，既不浮夸，也不像街头卖艺讨生活那么卖力，就是喜欢和擅长都刻在身体的每一个动作上，行云流水，似斗转星移……
喻宝园觉得耳边小孩子们的欢呼声和惊叹声就从没停下来过，喻宝园也从刚开始的惊讶，变成慢慢看着，怀中抱着另一个蹴鞠球，一直胳膊肘拄在上面，托腮看着。
蹴鞠时候的陆衍，好像和之前全然不一样。
她记得第一次见陆衍的时候，是在陆府的书斋中，许是周围环境的衬托，他拿着书，说话的声音清冷，就是书香门第之后，温文儒雅。
后来见过的陆衍，既有轻易洞察和揣摩人心，也有世家贵胄的傲娇脾气，还有那股子倨傲和目中无人在。
但眼下见到的陆衍，和之前的陆衍全都不一样，就似一个单纯喜欢踢球的人，也好想，很久没有享受一段可以慢慢踢球的时间，所以哪怕是踢给一群孩子看，也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而小宝贝们也明显看得很开心，笑声窜在一处，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照得人心暖暖的，也因为孩子们看的开心，所以也跟着在原处蹦跶，倒也真的不用担心冷了。
终于，蹴鞠球落下，孩子们惊呼。
蹴鞠球正好滚落在宝园跟前，陆衍轻声，“宝园帮我捡一下。”
“好。”宝园起身，拾起地上的蹴鞠球给他，但他接过，她还没来得及收手，就见蹴鞠球在他指尖转了起来。
“哇！！！！”宝贝们眼中的惊喜简直无法形容。
喻宝园也愣了愣，也因为这一愣，陆衍伸手握住她的手，带到跟前，然后把手上旋转的蹴鞠球放在她指尖时，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但身旁的孩子们又是欢呼，又是开心。
宝园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从来没有人把蹴鞠球这么放在她指尖上转动过，喻宝园擡眸看向陆衍。
然而，陆衍明显没看她。
“谁还要？”陆衍问起。
顿时，所有的孩子都蹦蹦跳跳说要。
然后，喻宝园手上的蹴鞠球就这么没有了，在她手上转了还不到一分钟，喻宝园原本是有些不满的，这么难得能让人动容的情节就这么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然后她在看陆衍，所有的光环都没了，还是以前那个除了皮囊好看，灵魂傲娇的世子鹿一头！
但很快，喻宝园就将这种念头抛到脑后。
因为宝贝们明显都很高兴。
蹴鞠球会经由陆衍的手，在每个孩子手上转动。孩子们的好奇心是最重的，这也激发了宝贝们最大的好奇心和兴趣。
很快，宝园就跟着一道笑起来。
等个孩子都试过，整个蹴鞠场上的笑声也没没有消退，时间过得很快，三刻钟应当过去了两刻钟有余，但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
就连喻宝园自己都像跟着上了一堂孩子们的蹴鞠课。
“蹴鞠刚开始是没有场地的，后来慢慢有了场地，也有球门，也有了规则，一场团队的蹴鞠赛，最少可以两人，最多可以十六人，也慢慢有了击鼓，胜负，彩头这样的东西。在西秦，蹴鞠长盛不衰，男子有男子的踢法，女子也有女子的踢法，并不是女孩子就不用学了，所以青黛，米宝，每一个人都要参加。”陆衍说完，分别将两个球递给了青黛和米宝。
两个女生都很开心。
“今日课程主要是认识蹴鞠，知晓蹴鞠的演变历史，还有就是自由玩蹴鞠球，稍后一人一个，下堂课我再教大家蹴鞠。”陆衍说完，“好！”宝贝们都跟着欢呼起来。
喻宝园也笑着，但是忽然见到陆衍看她。
喻宝园：“？？？”
陆衍：“……”
喻宝园：“嗯？”
忽然，喻宝园读懂了。
——愣着做什么，去拿球啊！
喻宝园往远处的储藏室去。
早前亭子几人都是自己准备好所有教具的，但陆衍不一样，甩手掌柜，带了两个蹴鞠就来了。
不可能让陆衍屈尊降贵，自己去擡那框蹴鞠球来。
她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助教。
王府的暗卫这么多，就算小九也在，陆衍特意让她来取蹴鞠球，而且一看就是故意的，这个人又锱铢必较，谁能来帮她？
喻宝园还没去储藏室里面看过。
早前验收的时候，是傅叔在，那天也没有蹴鞠球送来，储藏室是空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去。
蹴鞠场附近的储藏室都放的是户外活动相关的器材。
去到储藏室内，宝园倒真看到了不少户外活动的用的器材，包括跳绳这些等等，储藏室不大，所以东西堆得很满。
宝园找到蹴鞠球了！
但放蹴鞠球的框，是放在稍微后面和上方的。
前面有别的器材挡住，要取，就要挪开，或者翻过去。
翻过去容易，但再带着蹴鞠球的框翻回来就难了，喻宝园只能挪开前面的箱子，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这么沉。
喻宝园捣弄了好久，竟然推不动。
就在喻宝园费力推向一侧，但是箱子竟然毫无进展，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间，箱子自己动了起来。
喻宝园僵住，又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怎么像个姑娘家似的？”
喻宝园吓一跳，才反应过来身后是陆衍。
喻宝园转头看他，他也继续挪开箱子，一只手，近乎不费吹灰之力……
喻宝园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陆衍伸手搬下后面的蹴鞠框，喻宝园支吾道，“我来吧。”
陆衍看她，“不用了。”
然后一手拖了蹴鞠框离开。
喻宝园赶紧跟上，“我可以的，我刚才就是手短。”
“现在也不长。”
喻宝园：“……”
傲娇鹿的毒舌一出来，喻宝园瞬间不想说话。
陆衍还是道，“你自己拎回来。”
“哦。”她要拖也拖得回来，至少比刚才更容易。
就这样，蹴鞠球框拖到了蹴鞠场上，每个孩子都领到了一个蹴鞠球。
这堂课就是熟悉蹴鞠，熟悉蹴鞠球，所以宝贝们想怎么踢都可以，可以一人一个踢着玩，也有像贺淼和扶光一样一组，你踢给我，我踢给你的。
总归，宝贝们喜欢就好。
喻宝园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勾起。
“喻宝园。”陆衍出声唤她。
“嗯？”宝园转眸，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过来踢球。”陆衍言简意赅。
踢，踢球？喻宝园摇头，“我不会。”
“学。”陆衍应该是世界上最不想和她多话的人，喻宝园两腮鼓起，“能不能不学，我还得看着宝宝们，怕他们受伤什么的……”
话音刚落，一侧的贺团团惊呼，是眼见着刹不住车，要撞树上了，宝园惊住，但很快，不知何处蹦下来的暗卫精准的接住了贺团团，“贺小公子小心。”
然后将球还给对方，然后“嗖”的一声，又消失不见。
喻宝园：“……”
好吧，好像有更专业的人在，她刚才那个理由瞬间不成立。
喻宝园只能硬着头皮同陆衍一道。
也差不多猜到，是因为世子鹿今日心情好，想有人陪着一道踢球，但这里除了一群小孩子，就只有她了……
估计小九还有旁的暗卫，陆衍都熟悉了，也不好同他们一起。
喻宝园是真不会。
但陆衍踢得也不刁钻，他踢过去的球，喻宝园几乎都能接住，就是每次接住，下一次角度就要比之前更刁钻一些。
喻宝园跑得气喘吁吁，但偏偏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所以他一会儿踢这边，一会儿踢那边。
喻宝园就到处跑。
屋顶上，亭子，大东，大西和小九一处，四个人眉头都看拧巴了。
大东：“世子又欺负上喻宝园了！”
大西：“世子怎么总喜欢欺负宝园啊？”
亭子轻叹：“你们懂什么，这不是欺负，这是逗！世子看你们几个看腻了，觉得逗你们几个没意思，所以逗喻宝园！是不是啊，小九！”
小九嘟嘴：“听不懂！”
大东：“连小九都听不懂了……”
大西：“我怎么觉得世子像在逗小猫小狗啊？”
亭子：“小猫小狗应当不是这么逗的吧，小九，你觉得逗的是什么啊？你跟世子最久，你应该猜得到吧？”
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小九。
小九轻哼，“自己问世子去！”
屋顶上，几人八卦着。
蹴鞠场上，不肯服输的喻宝园终于摔倒，疼到不疼，就是真的累了，也爬不起来了。
陆衍上前，伸手扶她起来。
喻宝园看了看他，还气喘吁吁着。
陆衍环臂道，“嗯，见过猪跑了。”
喻宝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