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身世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2/2)
宋舟霁连忙起身,快走两步,从小厮手中接过轮椅,推着宋挚青到了石桌前。
宋挚青看向长公主,恭敬道:“臣见过长公主。”
贺璟蓁微微点头:“宋伯父安。”
宋挚青激动地看着二人:“你们……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我还正愁如何搭救你们呢!”
宋舟霁和贺璟蓁顿了顿,异口同声:“您知道我们被太后软禁了?”
“我进宫见了一趟太后,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猜测你们可能被软禁了。”宋挚青道,“又从送我出宫的内侍那里打探出宫中有座地牢,猜测你们在那里。”
宋娴撇嘴:“阿兄,你还说没有瞒着我,这不是还是瞒着我了,竟然假装认为我猜测的对,真是的。”
“小姑姑莫气,爹也是怕您过于担心。”宋舟霁安抚道。
“我才不会与阿兄置气呢。”宋娴扑哧一笑,“对了,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是给我们送饭的小郑公公放我们出来的,他是皇兄的人。”贺璟蓁道,“我们也不便久留,恐怕母后很快便能发现此事,我们要快马加鞭往大理赶,也不知皇兄有没有收到我们的信。”
“那快些吧,将陛下带回来要紧。”宋挚青命人备马,目送二人离开。
他轻叹一声,在内心祈祷他们平安归来……
几日后,桂州城外。
江容澜依偎在贺桦衍的怀中,贺桦衍轻揉着她的脑袋。
“好些了吗?”贺桦衍柔声道,“这一段路不是官道,有些颠簸,但这条路要近一些,待我们到了茶州城,便可继续走官道了。”
“无碍,近一些好,我忍一忍便……呕……”江容澜话未说完,马车一个颠簸,她干呕起来。
幸亏她近日食的少,只是干呕,若是吃多了,便吐在马车上了,到时候又是好一顿收拾。
贺桦衍轻抚着她的背部,拿出一个香囊:“这个香囊清新一些,你嗅一嗅,或许有所缓解。”
江容澜轻轻点头,接过香囊,放在鼻下,深吸一口气,倒是舒服了一些。
贺桦衍掀开一侧的帷幔,往外瞅了一眼,他们正在森林的小路飞驰,四下没有一人,但他却隐隐不安。
忽然,马车急刹车,二人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哎呦!”江容澜喊了一声,“怎么了?怎么忽然停下了?”
贺桦衍皱眉,将江容澜扶起来,掀起前面的帷幔一瞅,只见一群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夫吓得目瞪口呆,浑身发抖。
贺桦衍凝眉,坐在外面,盯着他们:“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黑衣人拿出一张画像,仔细对比着:“此人与陛下有八九分相似,主人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上,一个活口都不留!”
话落,那群黑衣人冲上来,贺桦衍咬了咬唇,从马车内拿出佩剑,与之厮杀起来。
江容澜睁大眸子,透过缝隙看向外面,这可如何是好?对方人多势众,贺桦衍一人根本敌不过,车夫和她都不会武功,四下又无别人,怎么会在此处遇到刺客?
“快,快带我娘子走!”贺桦衍一边打一边冲车夫喊。
车夫回过神来,拉起缰绳一挥,驾马欲冲过去,却被黑衣人拦下,眼看着黑衣人要刺过来,二人闭上眸子,屏住了呼吸。
忽然“砰”一声,二人顿了顿,睁开眼,只见李望忽然出现,挡住了黑衣人的剑,与之厮杀起来。
“娘娘,我来晚了!”他高喊一声,继续厮杀。
江容澜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不晚不晚,刚好。”
李望帮贺桦衍调查一桩旧事,便比他们晚走了几日,如今幸好赶来了。
贺桦衍与李望与黑衣人厮杀了半个时辰,黑衣人虽多,但不敌二人,最终全灭。
不过,贺桦衍的胳膊也被砍了一剑。
江容澜小心翼翼给他包扎,车夫去喂了马,李望搜寻着那些黑衣人的衣服,看看有什么线索。
“幸好将药箱带上了,伤口不深,七八日便能好。”江容澜系上白色纱布道。
“我方才听那些黑衣人说,什么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还有这张画像。”李望拿着皱巴巴的画像递给贺桦衍,“这似乎是您的画像。”
贺桦衍眯了眯眼:“看来是他们的主人让他们找与我相似之人,一律杀之。如此一来,恐怕我们回汴京的路不会太平。”
“既如此,那到了下一座城,便让车夫卸任,臣来驾马吧。”李望看向车夫,“还是莫要将老百姓卷入危险中了。”
江容澜长叹一声:“看来是汴京有人想夺你的皇位?会是谁呢?宣王……或者睿王?宣王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像谁对皇位感兴趣的人,至于睿王……他倒是像有野心之人。”
“你还忘了一个人。”贺桦衍道。
“谁?”江容澜眨着眼,“别卖关子了,快说。”
贺桦衍轻叹一声,眯了眯眼:“自然是当朝太后。”
江容澜睁大眸子:“你疯了?那可是你的母亲,她为何要派人刺杀你?她派人刺杀也该刺杀我吧?毕竟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贺桦衍道:“我早就怀疑,我非她亲生。”
“啊?”江容澜掐了一下人中,“这从何说起?皇室玉碟还能作假?”
贺桦衍看向李望。
李望清咳两声:“陛下,臣按照您的吩咐去大理旁边的县城找到了那户人家,女主人便是当年在太后娘娘身边当差的嬷嬷,正如陛下所料,您的亲生母亲并非太后,而是……而是当时的淑贵人。太后娘娘为了固宠,才将你与她生下的死胎调换,淑贵人也因此郁郁而终。”
江容澜睁大眸子:“这怎么听着像是戏文?既然太后做了此事,她又怎么会留着那位知晓全情的嬷嬷?”
李望继续道:“那位嬷嬷本来被太后的人朝心脏刺了一剑,但嬷嬷心脏与常人相反,她死里逃生,一路南下,辗转来到了大理。臣已经拜托军中的兄弟护着她往汴京去了,陛下放心。”
“这般离奇?”江容澜眨眨眼,忽然灵光一闪,眯着眼凑近贺桦衍,“原来你来大理,不仅仅是为了寻我,还有别的目的呀。”
贺桦衍挠了挠脸颊,温柔地看着江容澜:“主要是为了寻你,顺便……顺便查一下当年之事。”
江容澜双手抱臂,轻哼一声:“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此事了。”
李望见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