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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牢笼内 监狱play(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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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多守卫每时每刻密切监控他的情况下还能获得武器,他这个念头并不是刚才一时兴起。他早就做好了从维尔利汀视线下越狱的准备了。她会听他要求放他出来,这才是他没想到的。

那么轻易就受他蒙骗,看来维尔利汀也放松了警惕。

他想要自由,想让维尔利汀放他走。他早明白有路西汀和凯撒在,接下来怎样都不可能再夺回之前的王权。出去之后他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在那里进行最后的自我了结。

现在,他只需要让维尔利汀放手。

维尔利汀细嫩的脖子就在他的横锥下,他始终没有将那锐器抵上她的脖颈。尽管凭这只有尖端尖锐周身却圆滑的武器,即使抵上也伤不到她。

周边的侍从都慌乱着,不知道在这危急情况下该干些什么。有人跑出门去前去呼叫王宫侍卫,有人紧紧盯着他,防止他对他们的王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奥斯托塔的视线警惕地扫过他们。

对,这样的慌乱的神情只有在他们面对维尔利汀时才能看到,因为维尔利汀是他们爱戴的王。而在面对他被威胁时,这样侍从的神情绝不会这样担忧和慌张。

这王权终究是属于维尔利汀的,他这样的人,早该从王廷中退场了。

那他的利器为何没有在这时朝向他自己呢?

……可能是因为,他不愿被人看见他自杀的丑态吧。

正在这时,维尔利汀话语传了过来:

“你真能将利刃刺向我的脖子么?”

轻飘飘的,丝毫不把现在正抵在她脖子上的武器放在心上。

奥斯托塔试着将锥刃的尖端部往她脖子那里抵一抵,让她感受到威胁,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尖锥颤抖起来。他的手在颤抖。

维尔利汀又用那极轻的声音安抚道:

“做不到的话,就把那东西放下来吧。”

白狮难道真的以为她没从他那反常的举动中察觉到什么么,她只是任由他这样做下去罢了。奥斯托塔如果想杀她,刚才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动手。可他偏偏爱她,对她的爱胜过了自己的骄傲。

他胸前的伤口还有开裂风险,她很注意地没有让自己的头靠后压到他。束缚维尔利汀的胳膊松下来,她从其中拿出手,握住那尖锥,随手把它丢到了一旁。

尖锥从光洁的浅金色石地面上划过,划出一滴一滴连串清脆的响,最后受到阻力作用停歇。周围的宫人也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只是他们两个的战场。

维尔利汀淡淡道:

“我知道你恨我。你那么恨我的话,我放你走就是了。”

身后人传来明显的颤抖。做梦都让他想不到,亲耳从维尔利汀口中听到放弃他的话语会那么痛。

心脏一痛一痛地深跳着,在这身为王储和君主的一生中,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楚。

仿佛……要把他撕裂了一样。

在这一刻他就明白,他的失败已成定局了。

维尔利汀继续说: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有死这一条,答应我不要做到,好么?”

她是清楚白狮是爱着她的呀,她是清楚一个在将要被篡位时都能忍住不拿弓矢射向她头颅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这时将利刃刺向她的。奥斯托塔赌她身为君主会权衡利弊作出最理智的反应,会如他所愿亲手杀死他,可惜他们之间的博弈向来是维尔利汀赢。

维尔利汀的话语像毒蛇吸引猎物的信子一样,诱哄着:

“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只是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性命,好吗?如果你死了,我会永远伤心痛苦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你原谅你。”

“你的王冠我给你擦干净了,你的寝宫我也给你留着,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她缩在他怀里,轻轻将手复上他手掌,声线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我爱你,奥斯托塔……在你还是王储时我就爱你……我对你的爱,比任何人都要深重和真切,不要因为你恨我,就拒绝让我爱你,好吗?”

奥斯托塔的心防已经有些松动了。她又将他的手掌放上她小腹,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彻底崩溃。

白狮放下最后的骄傲,心防刹那间溃散成沙,在她肩头上痛哭起来。

奥斯托塔最惦记放不下的还是他们的孩子,那孩子的逝去让他痛苦无比。但归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太爱那孩子的母亲,他又怎么能忍心刁难孩子的母亲呢?

他全身颤抖着,禁锢的姿态彻底溃散,从背后缓缓抱住了她。压力自维尔利汀后背和肩头上压下,维尔利汀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痛苦,他的迷失,他的爱。

奥斯托塔的拥抱,是暖的。

·

维尔利汀又去见了神子。

到了现在,神子已经把她出现在神殿中这种事当作习以为常。他们时常在一起分享今天刚看的书、今天新观察到的事物,维尔利汀会跟他一同趴在休憩垫上,为他翻开书本一页,给他展示她今天带来书本的图画内容。

大部分时间是维尔利汀在讲述。因缪在神殿里看不到外面的事,他接触不到外面的风景。他总是做那个倾听者,双手撑起下颌,安静地听她讲着外面的事情。

偶尔,维尔利汀也会把政务上的烦心事讲给他。

他听不懂,正因如此,维尔利汀需要他这个宣泄口。

维尔利汀对这样纯洁的听她倾诉的孩子,总是有几分爱怜。

因缪渐渐把跟她待在一起的一切都当作习以为常。

他们常一起进餐,他们常一起休息,他们常一起分享彼此最秘密的事。因缪什撒站在神像下时,维尔利汀对他恭敬,她便是仰赖神明的信徒。可因缪什撒不站在神像下时,他必须仰赖维尔利汀才能获得精神上的安歇,维尔利汀才是他的神明。

他们走过圣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透过每一扇窗看外面的星星。在她来之前,因缪尚不知透过每一扇窗望去的星星都不同。

他们也曾出现在浴池里,浴池里光影浮动,斑驳照在维尔利汀曼妙的躯体上。神明也必须为她而动容。

白皙,柔软,神殿内从外面进来的光为她蒙上一层圣洁。

那时的神明尚不知道,毒蛇是在诱惑他触摸禁果。

禁果就在他的眼前。

“今天的衣服很难脱呢。”维尔利汀穿着浴衣坐在水池边缘,双腿修长,线条曼妙。与她的白色浴衣极不匹配的,今天她穿了双直蔓延及大腿的黑色丝袜。

触手丝滑,脆弱无比,轻轻一扯就能扯坏。然而她却将这样的袜子,连同膝盖以下一起,一同泡进了水里。

“来帮我。”她轻轻开口,诱惑道。

银发少年听从她命令来到她身边,被她引诱着,她的手轻轻牵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就像是触碰了禁忌一般,他的手猛然颤了一下。她却摁住了他的手,温柔,却不容置否命令道:

“脱下去。”

轻轻一扯,黑色的织物便从她白皙腿上褪下。从上到下,每为她褪下一寸,便能感受到一寸她的肌肤。

因缪什撒鬼使神差间擡头,看见了她半敞的浴衣下,是跟丝袜同色的、勾勒出美好轮廓的黑色内物。

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

有时他们也会玩些游戏。维尔利汀提出的,在水池里玩捉迷藏,让他蒙上眼睛寻找自己。最终,他却总是被引向触碰她的身躯。

柔软的,像触碰一只小动物。

跟第一次触碰她身躯时一样。只是这时蒙着眼睛,其他感官的感觉便更加敏锐。

神明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每次看到她时,每次触碰到她柔软胴体时,那从未开启过的心扉里,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在滋生。

很美好。

是太阳刚升起时的颜色的,是圆球形的。源源不断地,涌上他的心。

后来的因缪什撒才知道,这是他恋爱了。

维尔利汀说他成年了。

维尔利汀说他成年礼时她要送给他一件礼物。

维尔利汀送给了他礼物。

她送给他的,是一个吻。

一个真正的吻。

禁果开始加速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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