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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战帖 陆斜,你杀我一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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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月,祁聿看着窗外模糊的人影,咽嗓。

手轻轻隔窗点了‘陆斜’脑门,指尖多了丝自己未察的缱绻。

“陆斜,照我说的做,我无事的。我需要你争西厂帮我架空老祖宗权势,当我求......”

里头惨白凄色声音字字杀他,在祁聿后半句要出口时陆斜急急断祁聿话。

“我去。你别说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去。”

他听不得祁聿低声,可他也不想同刘栩站一遭对付祁聿。

即便是假的,他也不想站到祁聿对立面去。

内廷规矩他也清楚,‘战帖’一出非要一条性命不可。

祁聿如何保住自己又保住他的,还能从陈诉、赵氏合跟闫宽手上争到西厂的。

“你真会没事吗。”

陆斜知道祁聿行事周全、有分寸,能这样同他开口必是全然备好。但祁聿向来也对自己狠心,他是丝毫不畏死的,行事偏激很难不自伤。

他擡手贴窗上,祈求能触到祁聿半分。

可掌心空空什么也握不上,人明明活生生在眼前,就是看不见、触不到。

肩胛内缩,叫他胸腔破了个无底洞,空落落尽是寒风,冻得陆斜周身生疼。

祁聿看窗上绰约模糊的影子缩起肩,轻轻声。

“我没事。”

“你当初为权势已经求了随堂,再为权势求秉笔也合理,不会有人心疑。”

陆斜听得直蹙眉,胡说八道,我回宫求随堂之位是为了你,跟权势有什么关系。

眼下祁聿棋局里有他,陆斜知道自己该为祁聿动了。

他咬紧后槽牙,随着翻覆心绪激涨狠狠压声。

“祁聿,你最好说话算话没事。要有事,日后我也定拦着你插手西厂,坏你所有计划,听到没有。”

赫然相逼下的几分锋锐扎得祁聿贸然一怔。

她想起那日镇抚司陆斜逼问自己私伤放大的脸,往日眼中明媚澄澈荡然无存,乌黑的桃花眼深邃犀利。

那时一副审讯样子犹如此刻语气,是种言必行的坚决。

“好。”

她敷衍又嵌了一二分真心应下。

祁聿擡手想覆窗上陆斜的手掌。

只听窗外一声搅着言不可诉的难过。

“祁聿,护好你自己。行到难处你弃了我,别叫人捏着你的把柄。”

“我有殿下,不会死。”

祁聿的手颤了颤悬停在半空,她没敢触碰上陆斜。

宫中九年第一次有人说弃了自己保她的。

陆斜真蠢。

祁聿伸手敲敲陆斜伸进来的薄刃,“你回去吧,以后不准来了。”

被人发现夜翻文书房可是要处死的,这里任何一册文书俱是国家机密,都值人一条性命。

陆斜踟蹰下收了刃。

“你等我搬去与你住同一个院子,我就不爬文书房了。”

届时一个院子更好爬窗。

祁聿听出陆斜意思,就端目看着窗上影子。

浅浅扯唇:“混账东西。”

窗外窸窸窣窣一阵细声过后,祁聿手贴在陆斜放置过的位置。

“真是欠他的。”

还是陆斜害她,陆斜不回来自己虽然行的艰难点,但不至于多替一人铺路行这么些辛劳。

希望日后陆斜能少恨点她,记得她眼下艰辛跟真心。

天亮所有人都觉这是平常的一天,直至下午,前任太子詹事写的‘十六谏’忽然在京城起了大风,街头巷尾全是唱颂陆詹事的词阙。

不过数个时辰便传进宫廷,甚至连陛下也想起了‘十六谏’,甚至问了句陆斜与陆詹事是何关系。

祁聿听到消息时正在屋子前晒太阳,边批看文书。

手上笔一顿,一滴墨落下,她掌家赶紧伸手一捧,悻悻道:“差点毁了道文书。”

她搁下笔:“陆斜要争西厂掌事?”

来报的人跪地上不敢动声,内廷上头这些神仙打架,他们下头传话都得谨慎小心。

见人伏地不动,祁聿掐嗓冷笑:“他好大的手笔,连死了多年的亲爹也搬出来了。”

“闫宽在哪里,气死了没,这回狗咬狗真精彩。一个两个没本事的往上硬凑,陈诉跟赵氏合都要烦死了。”

她顽笑地擡手示下:“去,照本督的令在内廷开个赌局,看他们谁先死。谁死了我赏一锭金的安葬费。”

往日宫里有这些大戏总是热闹的,她不开也有人开。

这两位明面上与她都处得不好。

她随身掌家拿帕子擦了掌心的墨,倾杯人参茶捧给她。

“批了半日可算见着您休息会儿,润润嗓。都坐了两个时辰,要去看看热闹么,听说他们在护城河那边吵起来。”

祁聿端起喝口热的温嗓,摇头:“畜牲斗殴有什么可看的。”

忙起来忘了喝茶,现在嗓子干涩的刺疼,她伸手再叫人倒杯。

“都卯正了(下午六点),翁父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遣人去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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