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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脉象 你或许不是困,你是病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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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脉象你或许不是困,你是病了。……

刘栩走后她真的有认认真真想哪道案子找刘栩更方便,以致陆斜站到身旁,阴影笼下半身她都没发现。

眉心突然被抹凉意点住,她警惕聚了目光看向指腹上方的人,袖中薄刃刚落掌心立即就原路收回,动作在桌下应该没发现。

忘了陆斜能随意出入她的屋子。

陆斜屈肩塌颈在身旁倾着腰,阴鸷沉郁的暴戾掐紧眸子。

戾声炸落,凶恶地质问:“你当真要去伺候刘栩那个老阉贼?”

就为一个涉案人物的名姓?

一个案子上下涉及多人,知晓一人有何用,这么荒唐的交易真亏祁聿动心。

还如此认真思索,上赶着去吃亏。

陆斜声音戾气格外重,与往日同她私.处.在一块那种温煦纯质截然不同。

这种多面性格的人她见得多,陆斜这样她也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心底有些说不清的异样刺了她一下。

如果可以,她希望陆斜永远秉持文士之心,做位温文尔雅的君子。

哪怕浪荡点、无耻点也好过凶狠残戾,只可惜她没将人养成那种。

她只将陆斜养成在她面前无耻。

眉心陆斜的指尖戳得她疼,祁聿敛目,挥手打掉陆斜没规矩的动作,看来陆斜在窗外都听到了......

“没什么不能,我与老祖宗有约在身,其实无妨。”

就是恶心罢了,忍一忍还是益大于弊,此事值得一试。

陆斜看他眼中变换神思意思,咬紧牙关,愠怒眼底赤红。

龇牙压声:“你就这么信任刘栩遵约不碰你分毫!”

他藏在室内烛火朝门上映照影子之下,步步小心,生怕被人发现。

见陆斜步步受限,祁聿俯身将烛火吹灭,室内就两个火笼子照着屋子。

火光一下笼散在脚下,视野缩小。

看着身侧影重,她摇头。陆斜入宫短,时间再长点或许就懂。

阉人一生求安不能,求孝不能,不被世人重。

身处高位的阉人皇命加身,诸方权势制衡下更是求仁难、求义难、求情更难,唯独一个信字最简。

连信也失缺,最后便是连人都做不得。

他们只是受刑去势,并非真正的不人不鬼、被视作畜牲,所以为人总要守些什么。

司礼监均为心狠手辣、奸人蟊贼,但人人也不是无立之处,正经人该有的他们也都有,不比人差。

祁聿起身抱着狐皮汤壶蹲到火笼子旁,闲适道:“信啊。”

从十四同刘栩立誓至今,他确实从未切实悖约,她要如何不信刘栩呢。

刘栩大奸大恶不假,也是个十足的卑鄙龌龊无耻之徒,可这些年也算将她照顾的不错。

陆斜戾气沁染到她身上,凌厉得叫人浑身不适。

祁聿冷眸淡扫,如果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看刘栩......

“我与翁父情谊比你深,虽他......”

陆斜横眉,酸涩异常地鼓嗓,十分失仪地断人话。

“是啊,我比不过你们十多年的情谊。”

如果祁聿不加语气词,他能当人斟酌审度过后的权衡抉择。

可这一个语气展露祁聿对刘栩另一种别样的安心,独属祁聿对刘栩的信任......

陆斜站着俯视蹲身的祁聿,就着火笼子视野,祁聿衣裳铺散在地上,面庞拂的火光烧红了他肌肤。

额头、脸上、喉上粉嫩嫩晕出色,气质慵懒出尘,完全不似个阉人,倒像个被人娇养的......

他咽口恨,胀涩的难过填满整个胸腔,气息一压再压后卡在他精神濒临溃败的临界点上。

陆斜眼中将人侵占性地罩了个整儿。

陆斜调调阴阳怪气不说戾气还深还重,仿佛她信任刘栩是件多为他不忍之事。

如此越了分寸真是没大没小,她冷哼着扭颈仰头。

一眼叫祁聿心下生个激灵,陆斜阴鸷的十分有侵略感。像要扑向猎物的野兽,尖锐獠牙已经冲她龇开。

她不自然颦眉对陆斜起了警惕心,骨子里对险情分析的惯性让薄刃再度脱手落到掌心,握紧。

陆斜朝前一步轻轻踩住祁聿地上衣袍,将人后路踩断,蹙眉漫着愠恼贴着人蹲下身。

陡然面上神色巨变:“你怎么......”

蛮悍语调发现不适,陆斜清清嗓再缓声委委屈屈慢道,“如此玩弄我。”

肩胛擦着人,熟悉的委屈娇嗔叫祁聿对他防备降下,祁聿指腹间薄刃颤了颤。

陆斜语调呢哝。

“明知道刘栩故意拿着案子钓你去他身边,你还认真考虑如何去?该说你为达目的忍屈含辱无所不用其极,还是该说你为达目的坚韧劲挺。”

“我不想你去,你能听我一次不去么。”

陆斜这般语调......与她威胁减小,思忖再三将手中薄刃收回。

她抿唇重新看向火笼中烧得正旺的火。

她没时间了,无论是刘栩给的倒计时还是身上,她的时间都所剩无几。

刘栩愿意给她这份交换真是疼她,不枉她这段时间疏离宫内事务,就连御前也去的少,掉了不少陛下话内的朝廷方向。

就连陆斜也急起来。

她脑袋轻轻侧垫自己肩上,神色轻淡晦涩:“那就再查快点。”

“不想我去,你就快些。”

陆斜将注意力放案子上比放她身上省事,她不想应付陆斜。

但有时想看到陆斜,看陆斜对她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纯粹。

祁聿声音又变得无波无澜,平静的形如一滩死水,祁聿今日心绪明显低沉。

可他查旧案再快也没有刘栩本尊张嘴的快。

这怎么玩得过刘栩,祁聿明摆叫他输。

陆斜气呼呼瞪眼,拧眉,“原来如此。”

祁聿仗着人喜欢要如此作为践踏么,那夜是祁聿给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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