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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新年 祁聿与本座并坐受敬,今日他不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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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诉笑声中赵氏合一步拜向老祖宗,“老祖宗千岁。”

然后同陈诉一样将手落到她面前,祁聿看着混混目,从盘中再取一锭扔人手中。

赵氏合擡眸,祁聿意味深长同人对视一眼,他轻轻敬句‘多谢’便站开到一旁。

方才祁聿一眼是叫他看,看他便是真要闹杀老祖宗,老祖宗照旧疼他,再与他无声警告春后安分。

赵氏合掂掂手中金锭,目光再滑眼祁聿。

此人素瓷金质,清冷芝兰下尖锐锋利,人是一等一的好看,背地里却无耻狂傲又无忌。

老祖宗若真只喜欢这张皮囊,祁聿狡黠狠辣衬底,只能说勉强不亏。

陈诉声音从旁落。

“今日如何看,他与老祖宗纠缠不休生死难分。老祖宗什么都知道还是心疼他,春后你若真有心思,对手是我,莫惹他。”

坏了祁聿计划,司礼监该如何洗牌,他又该如何重新上桌。

陈诉拍人肩胛。

“赵秉笔头回在宫内过年该是新乐,戏台、杂耍、诸般表演都有,你想玩什么今夜都能尽兴。”

“不过今夜无论你人在哪儿,此刻都该给下头的小子们设赏了。打算如何设题拦赏?不然你的奉银今夜可要倒贴了。”

二十四衙门人是真的多,今夜大家都会耍滑头钻空多求赏银。

赵氏合:“老祖宗猜茶,祁聿点文,陆斜赌大小,我就......斗酒吧,军营喝惯了。一会饮醉就直接无赏。”

陈诉:“......”

赵氏合就只给一人呗,谁喝倒他就给谁。

见过狡诈的,没有这样狡诈的,大过年还对底下小子们这样吝啬,挺不是东西。

陆斜重回宫,跟赵氏合一样没拜刘栩为父,抱礼也只喊的是‘老祖宗千岁’。

祁聿从盘中取出一锭金,还没扔出去,陆斜撩起衣裳单膝跪她面前。

祁聿:“......”

她动作奇快的擡脚撑住陆斜膝头,没叫人彻底跪实。

祁聿拧眉,不解:“陆督主这是什么意思,你我平级,受不起你一礼。”

更何况他们在众人眼中可还有生死仇难,一条性命赤.裸.裸横拦,此行径如何说得过去。

这是他与祁聿共渡的第一个新年,虽两人间隔了桌、隔着‘仇怨’、隔了礼教,总归是比前四年要近许多。

陆斜擡手拨开膝头的动作,一膝点在祁聿身前。

“你我之间相横一命,可今晚还是要敬谢祁督主当年蒙贴救命,才有我今日。趁此新年,祝你鹤寿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陆斜是想在今日自己这里找找存在感?但他真心祁聿不疑,怔愣下心口熨温一捧热意。

陆斜身后全是人,她敛眸轻嗤。

“你今夜愿割旧怨承恩袭礼谢我,那本督也雅容你一遭,愿陆督主移向长林、他日栋梁。”

金锭放他手中后陆斜却不起身,还平静伸出另一只手讨要。

“我也拜了你,干爹,你的赏呢。”

大过年的也不能计较尚未长大的陆斜,她回头找圈自己掌家没见着人,后面给刘栩拜年的一长串也不好耽误在陆斜身上。

祁聿从自己革带上扯下枚三层镂空八宝纹金雕饰品递过去,“我的赏。”

语气催促是叫人快滚,陆斜捧着起身。

刘栩斜眸杀眼陆斜背影,没懂陆斜这是要做什么。

不想刘栩多想陆斜一笔,从革带摘下另一枚,朝旁一递。

“喏,你也有。”

眼前忽落着另一枚八宝纹金雕,刘栩目色一下融在祁聿掌心。

情不自禁伸手。

祁聿一把握实:“再加一人名字。”

刘栩蹙眉。

“这条革带还是我出门前亲手给你佩的,你用我的物件讨要便宜。祁聿,你奸诈。”

瞧着他微扬的下颚,一截颈子皓质呈露,刘栩却无奈弯唇。

拍他握紧的拳:“给你。”

祁聿讨到便宜这才伸出手掌:“今夜你要给我七个名字。”

刘栩取过他掌心之物,一把将祁聿革带揪近。

“是六个。别太得寸进尺,一个名字便是给我的一刀,今日新年就不能饶我一回?哪有你这么狠心凉薄的人。”

仔细重新给人装回革带:“你替我先戴着,回去再还给我。”

祁聿看他动作仔细,语调轻松,抿唇缄口。

她凉薄吗,陆斜这样说过她。

庚合此刻一句‘翁父千岁’都显得多余,他等两人‘调完情’,才朝祁聿伸手。

祁聿照着往年刘栩掌家朝下分发赏银的模样一位位发。

后头跪过她地拨了两份。

往年众人接刘栩赏银,刘栩多半坐个一盏茶样子便嫌累去看戏,叫李卜山一人分发。

今日硬生生陪祁聿坐了大半个时辰,二十四衙门发尽才跟祁聿一道起身,中间嫌累一直叫人揉着腰。

起身后刘栩跟祁聿身侧:“看戏还是去赏灯猜字谜,一年就这么一回,你陪我一道吧。”

祁聿掌家听老祖宗这话眼珠子敛下,说着陪老祖宗一道,却在问自己主子去做什么。

这是哪门子请人作陪,分明是时刻陪着祁聿。

祁聿顿思,其实她对热闹无感。

譬如今日桌上院中多是人谈天说地的欢畅逾越,她也觉着身旁冷冷清清。纵是满园喜庆的红灯笼,也笼罩不到自己身上般。

“我准备寻处清净等着底下人来讨赏......”

她的赏对内书堂的小子们最是便宜,故而一会儿身前必然大排长龙,再寻个热闹的太吵。

想着方才刘栩说的一个名字便是一刀,今日她索求甚多,又是最后一年......

她特意捉思:“翁父往年都是听戏的,那我们去戏台吧。”

刘栩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迁就,但祁聿四年前荷花池那场戏后就再也没听过戏了......

“看杂耍去,今年请的是阳羡那边的杂耍班子。”

祁聿猛地看向刘栩,唇角颤了颤。

嗓子费力半响吐了各‘好’。

刘栩几时请了阳羡人进宫来......她以为这辈子都再也听不到故里任何人事物。

“杂耍班子有个人会做阳羡冷面,天冷,你身子不好不能多吃。”

“日后出宫我们去阳羡定居,你身子养好些再多吃几口,日日吃都行。”

祁聿浑身一个颤。

她穿上祁聿那件衣裳起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出宫,更遑论回阳羡,那简直就是此生无望的肖想。

刘栩听到身侧没声,掀眸看过去:“怎么。”

祁聿眼下晕红,为了避他目光默默将头拧到一旁。

刘栩心尖刺了下。

知道,祁聿没想自己能活。

刘栩恨得一把拿住祁聿腕子,朝前阔步:“宫中这么多条路,虽阡陌横纵高墙环扣,可每一条能出宫。”

刘栩一步太大她没跟上,脚下踉跄,此刻空中却清晰响了声脆铃。

祁聿动作比脑子快一把按住腰。

刘栩扯着他手的臂膀绷紧僵住。

他们之间还是不能平坦。

他做过的事也永远不会消弥。

一步错,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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