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丹药,心血不足和“不讲理”“没有心”。(1/2)
第66章丹药,心血不足和“不讲理”“没有心”。
三郎走来,握了莲心的手。
他观察了一会儿莲心的面色。
他松开莲心的手。
“手都攥红了,方才磨得不舒服了么?”
三郎的声音使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莲心泛红的手心上。
摊开的掌心中,一片绯红。
惊讶的不止在场的众人。莲心懵懵的,自己也凑近了些被三郎松开的那只手,仔细观察了一番,见没观察出来什么结果,甚至还拿到鼻下闻了闻、嗅了嗅。
却仍是没想起来为何会如此。
方才这么久,她自己竟丝毫没意识到手心被磨红了?
那么,也许是许久不曾用过吴钩,所以才会到如此境地...
怎么也想不通,她便挠了挠头,不再纠结手红的原因,只笑道:“不晓得怎么弄的。”
三郎道:“血聚于掌,脉不通,则心血不足。”
他又端详了片刻莲心的手掌:“心血不足则易怒,还是养好手吧。小心些。”
莲心似懂非懂,韩淲则若有所思。
他朝莲心笑道:“这么说,你方才发怒还挺有道理呢。”
因为血都汇聚于末梢,心血就不够了,所以就暴躁易怒?倒没看出来,三郎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医师呢。
莲心的思绪被牵回了方才与韩淲发脾气的事,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方才冲动的怒火,便只嘴硬:“我方才哪有发怒?”
韩淲便又就“方才有没有撒脾气”与莲心逗弄争论起来。
三郎拣起方才没看完的书,心分两用地围观。
坐在一旁看完了全部过程的姜夔悄悄:“这也行?”
三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啊。
三郎的手冷得像冰,方才被三郎握之前,莲心的手明明毫无异常。
想也知道,莲心的手应是被三郎冻红了。
姜夔看三郎一眼:“你是想帮莲心向韩淲解释,才去握莲心的手的。”
如此,韩淲以为莲心真是因为身体缘故才容易发怒,也就不会因此责怪、疏远莲心,莲心也就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三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客观来说,姜夔说得着实没什么错。唯有一点,他说话太直白。
对直白的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往往具有不确定性。
对听的人来说,直白这种十分不确定的因素,有时会促成很好的好事,有时又会促成很坏的坏事。
谁也不晓得姜夔会不会当着众人面就开始抖搂莲心对韩淲的那一点情愫。
所以三郎也不好反驳,面无表情,假装没听见。
姜夔“嘿”一声。
这就有些掩耳盗铃了吧,兄妹两个怎么还一个做派呢!
姜夔便转头,故意扬声:“三郎,没想到你也深纠事物运转机理,这么喜欢‘格物’啊?”
一旁,一个理学弟子已闻声而动,看过来,笑道:“三郎也‘格物’么?由小节寻得莲心妹妹脾性变化之缘故,可见道理不变,不过表现出的现象不同罢了。”
心学弟子则说“不不不”:“所谓‘物’,应是人的意志所指向的,怎能是这种外在事物!”
理学弟子惊道:“你不讲理!”
心学弟子怒道:“你没有心!”
两方便就此争执起来。
夹在中间不时被要求担任辩论裁判的三郎:“...”
莲心溜过来,悄悄给他配音:“毁灭吧,赶紧的。”
三郎一手堵着耳朵,一手伸过来,默默按住放下这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就想溜走的莲心脑瓜。
莲心见势不妙,赶紧卖萌:“三哥,姜哥哥欺人太甚,我这就帮你去骂姜哥哥!”
三郎静静:“还以为你要去骂韩哥哥。”
这句话一落下,莲心的脸红扑扑,手指绞起来,不讲话了,只眼巴巴看着三郎。
半晌,她悄悄拽一下三郎的袖子,期期艾艾道:“三哥、三哥晓得我方才为什么和韩哥哥生气吗?”
三郎心知今日怕是要又耗在解决莲心冒出来的这个问题了,便附和:“为什么?”
莲心:“——我也不晓得。”
三郎:“...”
他知道莲心想说什么了:“你想叫我帮你找找缘故?”
莲心赶紧点头。
但这次与之前都不同,三郎第一回摇了头。
“我也不晓得你生气的缘故。”
见莲心不走,他索性半躺倒在榻上,后背靠在壁角,将书扣在面上,遮住了那一张绮丽面孔,像是要入睡的样子,“你问别人吧。”
他从前帮她解决了不少的感情疑惑,明明就很懂的样子,怎么会不晓得嘛!
莲心心里猜测三郎是故意这么说,只是在卖关子,便膝行过去,拉住他的手不停求:“三哥告诉我嘛。我真的不知道!”
见三郎许久不讲话,莲心便不求了,松开手,一把揭开了三郎面上盖着的书,凶道:“三哥告诉我!”
书被拿走了,三郎的另一只手便拿上来,盖在眼睛上,很不愿意见到光的样子。
他还是不讲话。
莲心的手扒在他肩膀上:“三哥...”
熏香幽微。
三郎衣领处传来淡淡的香,因为混合着冷的温度,所以更显吸引。
莲心情不自禁随着那缕香气前倾,去闻三郎脖颈处的香气。
吐息细细的,喷到人脖子上,三郎觉得痒,拿莲心没办法,终于起身,推开她,道:“不是不告诉你,是真的不晓得。”
他又没有这样的经验,上哪里去给她解惑?
莲心简直像牛皮糖,都快扒在他身上了,形势迫在眉睫,三郎赶紧朝后退,难得语速都加快了,开始祸水东引:“不如你找更有经验的哥哥问的好。”
更有经验?
莲心的动作顿住,若有所思。
若说这间屋子里有情窦初开的经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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