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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烟花,贵女和“江边潮已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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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烟花,贵女和“江边潮已平”。

“嘶...”

一道身影由门口步来,原本平静缓和、一步不乱的步调却被另一道飞扑过来的身影打乱成了一团糟。

“莲心,你把手放在哪里...拿开!”

辛赣被弄得头都大了,打开门发现莲心潜伏在门后就等着扑他时,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就将缠在他身上的妹妹扯了开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要沾到他的皮肤,莲心就不可能被轻易推开。

她的手臂软软地挂在他脖颈上,声音也软软的,像是化掉的蜜糖一样,“三哥,干嘛总是推开我,明明在茶山寺那天还亲过我的嘴呢,现下翻脸就不认人了...”

那种甜蜜,灼热,黏稠,是真的像滚热的糖浆,叫人几乎难以躲避。

但辛赣并不算一般的人。

和她脸贴着脸的辛赣声音明明很近,却半丝没有被那温度暖热似的,冷得像零下二十度一样:“我没有。”

他从没有主动去...亲过她。他要的从不只是那个。

莲心便听懂了,将脑袋扎进辛赣怀里,一边悄悄摸摸地摸着他胸口占便宜,一边像模像样地慨叹:“翻脸不认人呢...唉,果然郎君都是这样,提了衣裳就走。”

“你说什么...莲心,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辛赣真是开始头疼了,想用力推开她。

但莲心察言观色,将脸直接凑到了他手掌的旁边:“三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要不你打我两下,好不好?怎么出气都由得你,想扇我都行,只求你别生气了嘛。”

说完,将脸颊又靠近他了些,完全贴合在了他手心,随后脸扬起来,狡黠地朝他笑了一下,眼睛闪亮亮的。

辛赣要抽开手,却发现一下没有抽回去。

因为莲心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也早早地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见他果然躲不开,莲心便嘻嘻一笑,“三哥,别生气嘛。”

而眼前的辛赣面色冷得拒人千里之外,眼中不光有愤怒、痛心,甚至还能看出一点莫名的难过。

“我没生气,妹妹。”

他轻声说,被她捏着手腕的同时,眼睛也看着她,“但我当时说的话,你真的有听进耳朵里吗?”

而这句话好像又把她带回当时叫人心痛的幽蓝里,那种痛,甚至不像真实存在的。

莲心晃神了一瞬间。

当时的话,哪一句,最诛心的那一句吗?

“放开我一段时间,我会变心意的。用不着你道歉或帮忙。”

辛赣冷冷地重复出来。

随后在莲心怔然的空隙里,一下拂开了她的手,退后到离她两臂远的地方。

纯然的、亮银般的月光下,辛赣的脸像镀了一层金属一样。

坚硬,冰凉,冷淡。

“我以为至少我们的心是一边的——我们都想回到原先的兄妹关系。那不是你想要的么。”

辛赣慢慢说,打量着莲心面上的表情,“说出口的话,你知道不能反悔的。”

她不知道!

莲心撅起嘴,又想去抱辛赣。

但也许很多事情真的遵循着事不过三的定律吧,辛赣这一次轻松躲过了她的手臂。

“听越童说你着急叫我来有事说,我才过来的。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事,那么我就先走了。”

辛赣拢齐整衣襟,又看了会莲心的脸,微点了点头,“早些睡吧。”

说完,便也并不留恋,转身径直离开了。

...

“对吧,他很过分吧!”

莲心忿忿不平,义愤填膺地控诉,“我没有见过这么行事的人!”

杨万里一个年纪能当莲心爷爷的人,之前在她上回来临安的时候就被迫目睹了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涩戏码,不是不尴尬的。

所以眼下也十分警觉,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在老朋友的儿子和女儿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两难情况之下站出不对的站位:“你说的‘他’是...”

“——韩侂胄!”

而莲心要说的却并不是杨万里以为的感情问题,“前几日官家遭逢刺客,我护驾后受到官家嘉奖,回到房中心情好,便收拾了下物件。结果你猜叫我发现了什么?”

莲心举起手,露出被纱布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我的火药被人动过手脚!要不是我躲闪得快,恐怕人都要去掉一半呢。”

这下子,连一旁躲着不敢听莲心可能会说出的感情问题的赵汝愚都神色一肃,凑了过来:“——什么?是谁做的?”

莲心:“我查清楚了,是韩侂胄。”

杨万里撚了撚胡须,不禁疑惑:“韩家小儿虽出身外戚,却何来如此嚣张行事的底气?他不过是东宫之臣,怎会敢对天子亲从官下手的?”

“他另有依仗。”

莲心看一眼大殿外,在官家常停留的地方,周围是几乎没有宫人敢于乱走动的,便放心做了个口型。

——德寿。

是太上皇在韩侂胄背后支撑着,才叫他有如此底气来对莲心下黑手。

杨万里和赵汝愚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如果是那位的话,那么做出什么事都不出乎人意料了。

“我们会帮你将此事告诉给老辛的。我们回去也一起想想法子。”

杨万里应允下来,看着莲心的样子,不禁暗叹口气,还是忍不住道,“孩子,好好养伤。国恨家仇,这本不该叫你一个小孩子的肩膀来承担的...”

“我亦有匹夫之勇嘛。”

莲心嘻嘻笑,“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承担。”

杨万里若有所感,顺着莲心的视线,擡头看向殿外:“...噢,原来是三郎来了。”

“是,杨伯父。”

辛赣向杨万里礼貌作了揖,“方才你们讲话我听见了。家中的事,叫杨伯父劳神了。”

杨万里便和赵汝愚都摇了摇头,叹气。

“客气什么。这是国家之难。这并不是你们一家的责任。”

唉,官家是个好官家,尚有收复失地、勤政爱民之心,却耐不住一个“孝”字。

——再英明的决定,一旦被太上皇干涉了,官家介于自己并非太上皇亲子的身份,便不得不比亲生子更百倍地百依百顺。

可太上皇和奸臣勾结,一同搜刮民脂民膏,再叫他们继续下去,都不用濠州的事商量出个结果,大宋就可能要因为亏空而不攻自破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

杨万里满心的愁绪,和赵汝愚小声商量起来。

而在他们两个的忧虑之外,莲心却不是为问题一直担忧的脾气。

她站在两人对面,倚靠着庭柱,正朝辛赣展示她自己受伤的手:“三哥,我好痛...那火药炸开的时候吓坏我了呢。你都不管我。”

辛赣看着她伸来的雪白的裹满纱布的手。

片刻,他抿了下嘴唇,伸出手,轻轻托在她手的下方。

“用药了么?”

他的眉间有一个极快的微蹙动作,虽然极短暂,但还是叫莲心捕捉到了,那种忧虑,就连他的话语都显得温情了许多,“手上本就有伤,愈合怕是更难了。我带了药来。”

便将一个瓷盒放到莲心身边的小案上。

莲心微微愣了一下。

她没想过辛赣原来早已听说了此事的经过。

便压下手上传来的剧痛,转为嬉皮笑脸的,只说没事,随后凑到辛赣耳边,“不过,若三哥能亲我一下,我就更没事啦!...”

语声止于被辛赣看过来一眼的瞬间。

听见她的话,他的神色便从方才不自觉流淌出的忧心便又变淡,变回了刚过来时的镇静无波。

唉哟。

莲心暗叫不好。

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方才还好好的呢,若继续悄摸摸令他握着,说不定最后也能摸到脸摸到手。现在好了吧,又给人惹恼了。

“哎呀,开玩笑的么...”

莲心记得他之前要求她遵守约定不再调戏人的话,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三哥给我吹吹。”

“缠了这么厚的纱布,吹你也感觉不到。”

辛赣不和她多纠缠,也不再看自己方才放在案上的瓷盒,只说完了事,径直就起身走了,“看你精神尚可,那便好好养伤吧。”

莲心便只好委委屈屈地应一声:“哦...”

随后看着辛赣的背影离开,离她越来越远。

...

“哎,哎。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呢?”

一只手在莲心面前晃动,挡住了视线。

莲心这才不得不将自己粘在宫道上走远的那个背影上的视线挪开,转而看向来人:“真是稀客,姜哥哥...你进宫做什么?”

姜夔好笑:“我怎么就不能进宫了?你这话很过分,知道吗。”

“我是提醒你,宫里见不得穷人。你打点好上下了没?”

莲心收好腰间下意识出鞘的武器,“没打点好的话,我和三哥去帮你找人。”

“无妨的。此次入宫,是和萧家有亲缘关系的太妃说要听我的词,所以才入宫一次。又不是上御前奏对去,无所谓的。”

姜夔整理自己的袖口,轻声道。

听见“萧家”两个字,莲心停了一瞬,欲言又止,看了姜夔一眼。

姜夔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别听太多,别想太多。”

不听,不想,那满临安都忽然传起来他和李月仙的新闻,总得有个缘故吧?

没道理忽然就传起来他们两个的事啊!

莲心还在苦思冥想,姜夔已继续道:“月仙有夫君,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可是...

莲心非但没有被说服,面上反而因为不好的预感而显出一种讪笑的神色。

只说李月仙,不说自己;

只说事实,不说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莲心不敢继续想下去,甚至都有些后悔方才问了这个问题。

只好赶紧换个话题:“对了,姜哥哥,你在宫外消息灵通,可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新鲜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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