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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拔山女和“人间直恁芬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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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拔山女和“人间直恁芬芳”。

但打架一旦加入,便不是那么好退出的。

何况更令韩侂胄直冒冷汗的是他此时才想起来,他才是在这间屋子里停留最久的。

而如果真的有什么味道,他也是闻得最久的那个。

他便赶紧朝外面自己布置好待命的侍卫喊:“快进来,里面不对劲!”

可奇怪的是,半晌都没任何人回应。

韩侂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便又叫:“王德谦,好哥哥,我从前就认你作了义兄,殷勤孝敬,到如今也有许多年了。你我兄弟情深,你不能对弟弟见死不救吧!”

可门外,本跟随太子而来的王德谦竟也一声不吭,完全没有了回应。

半晌,见赵惇、赵构祖孙两个打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有管顾他的话的模样,韩侂胄终于忍不住脑中极力压抑的暴虐,伸手,出拳。

“姨母对我呼来喝去,赵昚瞧不起我,小娘只当我是金山银山,现下就连你们也忽视我的话!从小到大,就这样忽视我的话!”

他嘶声道,见到一旁地面上正好滚来一把开了刃的匕首,便不假思索拾了起来。

随即,他顺着自己的心意,用力往下一刺。

半晌,当手上淌满了鲜血,韩侂胄愣了足足一刻钟,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大脑天旋地转,他用力想睁开眼,却最终眼皮越来越沉。

昏倒前的一刻,他只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

没有任何暴躁易怒的样子,半蹲下来,侧过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君臣交杀,祖孙相搏...你们做出的丑事,可比我的要青史留名多了。”

...

“行了,官家听闻了此事,宣我带你走一趟。但我看他也不太有责怪的意思。嘿,若我是官家,我也不会多难受的,反而私底下还会喝两盏庆祝呢。”

宫道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陆子坦走在中间,一身亲从官服饰,从辛赣手上接过匕首,“这次宫变平息得快,死人也快,而且还挺会挑着死人,简直像是官家自己谋划的似的——始作俑者太子没死,韩侂胄和太上皇却因为内斗而死,真个好笑...这就是当时韩侂胄用来杀死太上皇的那柄匕首吧?有这段故事在,我这匕首也算是珍贵了。”

辛赣好笑:“说不定还能成为你家的传家宝呢。”

陆子坦便哈哈大笑:“你别说。我还就这么觉得的!等千年以后,后人看咱们的手稿之外,还能这么介绍这柄匕首——初为名将辛弃疾所有,后被转赠将军陆子坦,曾杀赵构于宫外,为珍贵出土文物...”

“你何时与莲心有一样的将军名号了?”

陆子坦便打哈哈:“哎呀,你别管,我就这样说说还不行么!”

说完,又闻了闻匕首的柄,“你洗过它了?”

辛赣说是:“你鼻子真灵。”

“你身上那股和莲心一样的味儿都快冲到我鼻子了。这匕首上的味道和你一样,还用问么。”

陆子坦毫无一个来押解人的亲从官的自觉,只草草用铁梏将辛赣的双手制住,便亲热地和他聊起天来,胳膊肘还不停地去捣辛赣的胳膊:“哎,我前几日才从韩哥哥那里知道你和莲心的事。行啊你三郎,瞒我们瞒得死死的,我一点都没发觉!要不是韩哥哥说出来,你还想和莲心私下来往多久...”

一旁的宫人实在看不过眼:“唉,陆郎君,阖宫里,怕是也只有你没看出来辛待诏和莲亲从官——噢,我忘了,她大战告捷,官家大喜过望,已封她为将军,现下该叫莲将军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她摇头,对陆子坦露出“怒其不争”的神情——枉你长了张精明脸,不想却是块木头!

陆子坦震惊,辛赣也没好多少,只勉强维持住了表情,人却忍不住咳嗽起来:“——你们都知道?你们怎么知道?”

“哎呀,莲将军没出征时,不是在宫里做亲从官吗?御前可没有傻子。大家都看得出来,辛待诏你一看见莲将军就神色黯然,偏偏声音却温柔,这谁能看不出来!”

陆子坦便陷入了沉思,怀疑起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真的被莲心那“去知社”害得没多少知识剩余了:“神色黯然声音温柔?这有什么?为什么能看出来?”

“由爱故生忧嘛。再说了,就算莲将军出征之前的行为不明显,陆郎君,你还没见过出征那天他们两个的样子?”

辛赣意识到了什么:“等等...”

但宫人已然双颊嫣红,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浑然不胜羞般道:“辛待诏,倒看不出来你是那种人呢!当着许多侍卫宫人的面儿就去亲莲将军的嘴,真个比纨绔还荒唐,也不顾及些!”

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又捂脸“哎呀”起来。

成串的市井粗话不要钱一样从陆子坦嘴里淌出来。

他五官乱飞,表情凌乱,缓缓转过头来看辛赣:“三郎,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悲愤:“当年说好了以后都是最好的朋友,结果你们两个竟然暗通款曲?还干这种事?”

宫人便安慰他:“他两个成了亲,比现在会更要好。陆郎君你生气早啦。”

陆子坦不信,“就算成了亲,莲心也不过是多和三郎亲个嘴,怎么就比我更亲近了!”

他向辛赣求证,“三郎,我说的对吧!”

宫人自然不服,“说你傻还真傻啊,成亲之后哪只亲嘴。人家两个到时候财产、父母都是一样的,那才是一家子呢。”

说完也想得到辛赣支援,便自信朝辛赣使个眼色,“辛待诏,我说的才是对的,是不是?”

两双眼睛,火苗似的盯着他。

辛赣不得不投降:“你们还是把我当犯人押解吧...”

他只算到了此次押解的结局不可能被严究,但却没算到这押解的过程会令他如此坐立难安啊!

...

“莲心怎么还不出来?”

“今日不是给你办庆祝你被封为‘莲心将军’的宴会的时候么?有什么好磨蹭的?你躲什么呀!”

“哎,莲心,莲心!快下楼了,别睡觉了!我们给你办宴,端上来的都是好菜呢,蟹酿橙、凤凰蛋,还有葱包烩!”

底下开始报菜名,引起大家的一片哄笑。

“葱包烩是民间痛恨秦桧才做出的菜,又不珍贵,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也没见你怎么骂他,现下莲心成了将军,你倒是狐假虎威敢骂了!现在战事已了,莲心手里没兵了,护不住你,你就不怕秦桧后人报复?”

“哎哟,你不知道啊?还不是因为战事未休,莲心之后还要执掌军权去别处打仗,子坦这家伙才有恃无恐的!”

“就是。要我说,子坦,连三郎都没因为这个猖狂,你就跳上了,也太轻狂了吧...”

楼下便传来一阵畅快的笑谑打闹声。

那笑声飞扬快乐,像阳光一样,寸寸在地面上移动。

阳光形成的光斑也因为这种震动而在小案上轻轻挪动了一下。

屋里正一片热潮。

莲心把手指插进辛赣的头发里,用力把他贴向自己。

她就跨坐在辛赣腿上,浑身上下都要软倒在辛赣身上了一样。

只有手腕像钢铁浇筑而成般,钳着辛赣的下巴。

她垂下脸,避开他的鼻子,微微歪了头,去吻他。

空气里浮动着春日到来的微微发燥的热意。

出了一点汗,所以后脖颈有点麻痒。

莲心在辛赣腿上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

辛赣的脸被莲心压得后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见她挪动,手才伸过来,揉了揉她的脖颈,含糊问:“又脖子疼了么。”

从战场上回来,莲心身上有不少伤口,其中因为跌到脖子而受伤的一处是留下的病痛里最折磨人的。

回到临安,有了更好的按摩人选辛赣,莲心便利索舍弃了手法暴力过头的军医,彻底缠上了辛赣,几乎每日都催着辛赣赶紧学习按摩,来给她缓解病痛。

现下,不是她吹,辛赣的按摩手法已经远超临安中大部分按摩师了!

所以莲心也不和他客气。

“嗯,今日腰还有点疼。之前被刺过。”

莲心带着辛赣的手放在腰上,说完需求,便一句也不多说,嘴上又干起正事来。

楼下却总有些没有眼力见儿、不干正事的家伙。

“哎呀,小莲心,现在民间都有拿辛叔父所创的‘拔山女’词牌作词,来赞颂你的战功的人了。你看百姓这么崇敬你,你私底下却这么不守时,还晾着我们在大太阳地里干晒着,多不合适呀!”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甚至还随着拍子唱起了那首流传于民间的词来。

“风消云缕,一碧无今古。欲坏上元天不许,晴了晚来些雨。

莫言冷落山家,山翁本厌繁华。试看莲灯千炬,胜过月上梅花①...”

“人家说‘莲灯千炬’,是夸你像灯火一样明亮可亲,教大家依赖呢!还不赶紧下楼来?”

众人都说是。

而过了会,见莲心还不应答,不知哪个天才忽然灵机一动。

“——莫非小莲心是嫌一首《拔山女》不够,所以要我们大家也为她作几首?”

作个屁,不知道别人忙着呢么!

莲心想挪开嘴,揭开窗子去骂楼下的人,叫他们别来烦她。

但辛赣方才亲她亲得衣襟半开,眼下眼角、双颊皆飞红。

现下见她移开了,竟拿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力呼吸几下后,控制不住般,轻轻发出一声几近不可闻的呻吟。

“嗯...”

莲心浑身上下如有火焰焚烧一样,嘴唇便离不开他一点,又和他黏在了一起。

而楼底下那群大脑真的做到了“去知”字面意思的诗词旅行团还真的信了韩淲的话,开始创作《拔山女》。

远远的,张镃笑着扬声的声音传来:“诸位都是文采斐然,我虽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坐在家产上空挥霍的人,却也有向往文雅的心,那不如就由我来先抛砖引玉吧。”

说完,便吟。

“苍崖叠嶂。有将军云上。忽见地平方数丈。坐石风林相向。凤膺时作龙声。夜深惊动寒星。几点光芒欲下,傍人头上来听③。”

大家便笑着拉来姜夔,嚷:“怪不得你近日功力降了,小张官人却进益了,原是你的水准移到他身上了啊!”

姜夔不服:“谁跟他比那拍莲心马屁的功力...”

张镃对着姜夔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对着大家笑脸相对拱手抱拳“客气客气”“见笑见笑”半天,听着了姜夔这话,转身就换了张脸喷他:“姜尧章,玩不起别玩啊!不和我比这个,那你和我比伤怀词好了,你伤怀词倒是多,首首精美,但你敢拿出来么!...”

姜夔被喷得晕头转向,不得不认输:“行,行。今日起,我真不再写那些了,行不行?”

张镃勉强满意。

半晌,他看一眼在旁边等着吃宴的莲心的小娘子朋友们那一堆,回过头来,才拍拍姜夔的肩膀:“这就对了嘛。”

韩淲闻声看去,给张镃竖了个大拇指。

随即又转回头,朝着楼上大声喊:“莲心,韩哥哥的来了啊!”

然后拿起案上墨痕未干的纸,开始念自己刚作完的词。

“萧然在涧,景色秋来冠。几缕明霞红未断,矫首时时遐观。

回思五马清游,分明前辈风流。留作山间佳话,更谁愁上眉头②?”

大家便如同群猴拥护猴王般欢呼起来:“就是!现下万事俱足,咱没有愁!不上眉头!也不上楼!...”

但静下来等待片刻,见楼上还没有动静,翻脸如翻书的一群人便又七嘴八舌把韩淲推远了。

“哎呀,不上眉头也不好使。韩哥哥老这样,抢先作出来词,却派不上用场,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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