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男妲己露出了尖牙（2/2）

骤然间，林烬野骤然间明了：“回京之前便有收获了，是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同陛下说罢了。”

周崇山冷冷笑了一声：“那本相便静待林大人如何将这黑的说成白的，将这死的说成活的。”

马车辘辘向前时，林烬野倏然弯唇道：“恭送……”

“周、芳、宴。”

骤然间，马车之内的人瞳孔不断紧缩，马车停顿了。

周崇山猛然将头探出窗外时，林烬野已经入了宫门。

他猛然道：“回府！！”

林烬野入宫面见陛下时，只见林云祯道：“就知道你要来。”

“陛下怎么知道臣要来？”

“你自回京之后便一直未曾来过，朕一直在等你。知晓你要么是有了十拿九稳的证据想要等待时机一举拿下，要么就是心绪太乱。”

小也颔首道：“臣方才碰见周崇山了。”

林烬野缓了缓道：“汝南周氏，当初上京参加春闱科举的一共有两人，一个是周氏嫡长子周崇山一个是旁支周芳宴。”

小也回想起了那日，在汝南周氏夫人的房中，她走了出来。

将老夫人吓了一跳，她立刻道：“老夫人，我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特来彻查当初春闱一案。”

老夫人立刻会意，猛然道：“貍猫换太子…求大人为吾儿报仇。”

就算是方才已然心中知晓大概，但面对老人如此痛苦哭求时，林烬野还是很怔愣：“何意？”

“当初…为了我儿仕途，鬼迷心窍让旁支周芳宴一同与他上京赶考，为吾儿替考，谁知…那个坏种考进殿试那夜，竟然将吾儿残忍杀害……”

“所以…”林烬野发觉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如今的周崇山实则是周芳宴顶替！”

“是。”老夫人哭晕靠在身旁嬷嬷身上。

林烬野问道：“老夫人，请问有何证据？”

老夫人颤颤巍巍攥住林烬野的手：“有！只要大人能替老身将这个冒名顶替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彻底铲除！”

老夫人自一个锦盒之中拿出一个卷轴：“这里面是当初上京之时，老身特意叫人备下的卷轴就是以防万一若是周芳宴咬死自己就是吾儿。我便让画师特意画了两幅画。”

“当初老身本想拿着卷轴上京都揭开这个骗子的罪行，但是当初为了顾忌小女以及周氏满门才将此事掩至今日。”

…………

林烬野看向陛下道：“陛下，臣有个主意。”

林云祯听完这件事后皱眉，片刻后颔首道：“你说。”

小也目光晦暗与烛火重叠：“索性将今年的春闱殿试改为四月廿五，可好？”

林云祯擡头看向小也，看到她眼神之中的坚定后：“这是我朝历代的规矩……”

见到小也眼中那一点点的光亮消散，陛下拧眉：“罢了，便…依你。”

很快日子一点点便到了四月廿五前夕。

今年殿试有些说法，陛下居然说殿试之后设宴广邀群臣赴宴。

众人都欢欣不已，以为，今年的春闱科举要变革了。

这段时日，因考场被封，叶舒终于在考官判卷处找到了一张尚且还未来得及找到的试卷。

他拿起考卷便连夜敲响林府的门，赵叔一见是他倒是笑着邀他进来坐。

“世子怎么来了？用膳了吗？老奴做了些炸物让郡主下酒，可要一起喝点？”

叶舒气喘吁吁道：“赵叔，小也呢？寻她有正事。”

赵叔手望她房里一指那处灯火通明：“里边儿呢。”

叶舒叩门进入房内，墨香混杂着酒香四溢：“找到了。”

他将考卷展开，糊名册处那里依稀看得出是周瑢的名字，居然被人更换成了‘张仲泽’的名字。

叶舒顿时明了道：“难怪，张仲泽请求彻查试卷时被翰林院的人多般搪塞，原是…压根就不知他的卷子到了何处去。”

林烬野看向那考卷道：“能够暗中调换二人的名字，难怪你看不出来。”

叶舒看向小也，忽而伸出手道：“戳一下手背。”

小也无奈，想来又是什么小孩子把戏。

戳了一下后，叶舒将手反转过来道：“再戳一下。”

小也‘嘶’了一声后还是很配合。

打开之后，叶舒干净白皙的掌心上躺着两只耳坠。

做工精细镶嵌珠宝的耳坠。

“小也，生辰快乐。”叶舒歪过头将那耳坠递给她道。

她被好看璀璨的耳坠晃了眼，嘴角微微一弯：“不是还没到明日吗？”

叶舒爽朗笑着，眼中氤氲着被隐忍克制的情意，他道：“那我便要做第一个送你生辰礼的人，明日记得戴上，叶三在此恭祝郡主所愿皆所得。”

“多谢。”

翌日便是今日连绵的小雨，殿试之时，周崇山、叶舒与礼部范进一同上殿。

今科进士上殿时，忽而曹内臣道：“陛下…林指挥使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时，骤然殿内的气氛变得古怪，学子们都对她有些忌惮而周崇山目光转变凌冽。

林云祯搓了搓掌心目光扫过叶舒，见他勾起唇角后道：“宣林烬野觐见。”

林烬野持刀上殿，眼神扫过周崇山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臣林烬野，参见陛下。”

林云祯见她手中准备呈上的考卷方示意曹内臣将其拿来：“何事要选在这个节点？”

林烬野笑道：“回禀陛下，自然是人命关天，春闱舞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