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本王的约(1/2)
第56章第五十六章本王的约
“舒意姐姐?”
晋舒意回神,瞧见小太子殷切的目光。
“我方才就是瞧见她进去的这里。”
“怎么可能,你恐怕是瞧错了吧?”
“那怎么会?夏知同我们什么关系,我还能看错不成?!”
“可是李小姐,这会儿新郎官都没出来,新娘子怎么会自己跑出来?”
“你们怎么还不信呢!金绵!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也瞧见了!”
声音是从稍远处传来,晋舒意霍得同小太子对视了一眼。
后者懵懂,她却直觉不好。
若是陶夏知有心相瞒,怎么会叫自己的好姐妹瞧见?
难道是故意的?
不好,那李若芙的脾气直,保不齐真的会带着女客们一起找来。
今日是秋临妹妹大婚,婚礼当日倘若是当真闹出什么意外事情……
谁都不会希望人生里这么重要的日子蒙污,更何况,颜少师正是陶秋临心中所爱,这本是一桩多么美满的婚事。
晋舒意心思陡转,想要背身离开,可脚步迟钝,如是片刻,她才终是低头对小太子道:“今日恐怕是无法赴约了,太子殿下,还请替我向他道歉。来日,我自会备厚礼去金玉楼以示诚意。现在还要劳烦殿下去那边拦一拦那边的女客可好?”
“啊?”寒崇没反应过来,什么金玉楼又是什么向谁道歉。
“少师府今日设宴,人多口杂,想必殿下也不想叫少师大人的婚宴出事吧?”
“这是什么话,能出什么事?”
“殿下,今日少师大人娶的不是陶夏知,乃是陶家三小姐陶秋临。”
“什么?!”
“可我方才也瞧见陶夏知了,进的正是昱王的静室,你应是知晓她对昱王心思,人在绝境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料——就当我是小人之心吧,可秋临妹妹的婚礼,我真的不希望留下任何遗憾。任何万一都不该是这一天发生,殿下,你可明白?”
寒崇早慧,立刻就明白她的担心,他面色一肃:“我明白了。”
怪道太师偏非要他去请舒意姐姐过来,莫非是早就已经猜到什么不对?
可舒意姐姐去了有用么?
“殿下!”
寒崇一震:“我这就去拦住她们,你先去静室!”
“谢过殿下。”
晋舒意不知自己此举对不对,毕竟里头是昱王,倘若是她猜错了,擅自打扰,这人定是会发难。
可芜州的时候,她就曾被对家陷害过,自古女子名节何其重,倘若是那日水从简没有及时过来,倘若是她被人发现衣衫不整与另一男子共处一室,那么等待她的不仅是淹死人的唾沫,还有因此受累的交易订单。
女子如此,反之,又会如何呢?
如果,如果陶夏知真的如此不择手段,那她的目的会是什么?
嫁给昱王吗?
伸手,屈起的手指迟疑又收起。
如此三番,她终于还是眼一闭心一狠,叩了上去。
里头静寂无声。
侧耳去听,安静极了。
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呼——
悬着的心重重落下,太好了!昱王不在!
说不清这一刻心中的松快,晋舒意叩门的手垂落,谁知下一刻,大门骤然拉开。
侧耳的方向有声传来:“久等了,任小姐。”
!!!!!!!!!
陶家后院,陶田与陶夫人双双震惊望着被玄枵扔在椅子上昏睡的人。
“今日小女大婚,不知哪里得罪了昱王殿下,敢问玄护卫这是作何?!”
“大婚?”玄枵面无表情,“穿着侍女的衣裳大婚么?”
陶田一愣,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陶夫人:“秋临,秋临今日去了哪里?”
“秋临这几日守着夏知,今晨方去休息,还在屋中……”说到这里,陶夫人自己都不敢置信,她猛地看向玄枵。
“殿下说了,陶家当庆幸今日有陶三小姐替姐出嫁,喜庆之日不宜见血,如若不然,单是凭今日她敢对昱王殿下下药,便是死罪。”
“玄护卫是不是搞错了,夏知……夏知她怎么会给殿下下药?”陶田上前。
“那就要等一会陶大小姐醒来,二位亲自去问了。”
“可是小女她现在这是……”
玄枵一眼瞥下,目光倒是与主子所差无几的冷漠:“陶大小姐对殿下意图不轨,被殿下敲晕罢了,半个时辰后自会醒。”
陶夫人闻声,不等玄枵再说,人已经直接栽下。
“夫人!夫人!”
玄枵再未耽搁,转头跃身离去。
静室中,晋舒意四下扫过房间,床铺未动,摆放规整。
至于眼前人,她尴尬咳嗽一声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面。
“任小姐在本王的门外窥探的时候,胆子大得很,现下这是……害羞?”
这人果真是说话难听得紧。
晋舒意只恨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些,她怎么会把陶夏知想成了当年那些无耻之徒。再者说,昱王身边从来都带着那个叫玄枵的护卫,等闲就是谁想要打他主意也是近不了身的吧。
她真该死啊!
“我……我确实不知此处是殿下在此。”
“喔,那你就能随便叩门?”
晋舒意语塞,好在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答:“原是想寻个清净地歇歇,又怕是屋内有旁人是以叩门问探。”
“任小姐。”
他单单这般唤了,直等到她擡头看过去才勾唇笑道:“叩门与鬼祟听门,可不是一个意思。”
真是生了一张毒嘴啊。
晋舒意想着,自知理亏,立即就起身道:“今日打搅是舒意的不是,还望殿下见谅。舒意这就告退。”
男人并未作声,只是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也不见喝,单是慢慢晃着。
这是默许了?
晋舒意等了一会,终是往门口挪去。
不想,刚刚跨到门槛,便见玄枵大步过来。
瞧见她,此人像是毫不意外,只是躬身进去:“王爷,已经将陶大小姐送回陶府。”
陶夏知?!
晋舒意下意识看去,却见那人将茶盏放下,而后往她这边推来,眉眼一挑,对上她。
“疑惑既解,晋大老板,”他说,“现在可以赴本王的约了?”
“……”
寒崇的出现叫众女客都没了声响。
又因着知晓里头昱王在休息更是没了进一步的心思。
少师府内唱戏声、投壶声、畅谈声不绝,忙忙碌碌的小厮奔走送着茶水,待晚些时候傧相张罗又去陶府请陶家人和女方宾客一起过来。
大婚宴自是等到双方皆落座才会开席。
喜庆声到了后院中却是淡去不少,入耳只有远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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