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因为重要(1/2)
第65章第六十五章因为重要
直到回到自己房中关上了门,晋舒意才收起掐在一处的手指。
淮砚辞太胜券在握了,仿佛早已笃定为了这毒她会答应。
难道他知道她也曾中过招?
她中毒的事情并没有摆在明面上,知道的只有她与水从简两个罢了。
如果淮砚辞不是暗中之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归结为他是下毒那帮人。
只是倘若如此,他又何须以身试毒。
为了接近她?未免太牵强了些。
外头有人说话,是玄枵回来的声音,似乎是在问碧玉镜怎么处理。
换个思路来捋——
谁能想到人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招摇人物会是暗门的人呢?暗门直接对接陛下,可是淮砚辞态度之嚣张,除去御史大人,怕是气得最多的就是这位天子了。
都说暗门行事在暗处,从不示人,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隐蔽?
如此,晋舒意发现,竟然合理了许多。
难怪,难怪交接齐雅之事会交给他来。
难怪,陛下从不当真责罚他,只怕是这其中除了救驾之恩,更多的是这君臣做戏。
……
身处暗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组织,淮砚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要跟着她来芜州呢?
抛去方才乍闻的混乱,晋舒意的脑子终于慢慢清晰起来。
淮砚辞是王爷,恐怕在暗门中的身份不会比水从简低,能叫他亲自来南地,除了因为有水这个身份方便行事,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仅仅要查毒,不必如此。
他方才说:“有人对我们感兴趣。”
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晋舒意垂袖,慢慢走到了桌边坐下。
他还说,事急从权,所以亲了她。
也就是说,跟踪他们而来的人,怀疑他。
在芜州,水从简不过一个小小赘婿,纵使外形容貌突出,也不必人特意探寻到晋宅。
除非,他们怀疑如今这个水从简的身份作假!
为什么会怀疑?又为什么值得怀疑?
后者,自然因为知晓水在暗门的真实身份。
至于前者——
晋舒意随手拣起桌上的一只杯子摩挲起来,须臾,骤然收紧。
淮砚辞还在院中未走,他瞧着漫天的星斗,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子扶手。
闻声并未回头:“镜子收好了?”
回答他的却不是玄枵的声音。
“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晋舒意站在他身后重复了一遍:“这次来的为何不是他?”
敲椅的手停下。
呼吸一滞,连带着空气都压抑起来。
她盯着那个后脑勺,只觉胸腔里翻腾得厉害。
椅上的人稍稍偏头,声音却冷酷:“人死不能复生。”
“胡说!”晋舒意喝止他,当日任征是收到他的箭上提示才找到的陶家田庄,他又怎么会死?!
玄枵暗道不好,脚步却是没敢动,他站在房门口,瞧着一站一坐两道身影僵持住。
不久之后,站着的人转身离开。
衣袖扫过,带起风尘,淮砚辞张手,却到底没有动作。
最后也不过是扣紧了椅子扶手。
半晌,玄枵过去:“属下去送安神香。”
“不必,给她时间。”
玄枵低头去看,只见主子重新坐回去,这次,他闭着眼,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第二日清晨,晋舒意走出屋子的时候已经看见那人在院中饮茶。
他仍是坐在昨夜那张椅子上,若非是身上已经换过的衣裳,她会以为这人根本就是在院中睡了一夜。
见她出来,他轻擡杯盏,遥遥相邀。
晋舒意转眸看了看天色缓了口气,而后才坐了过去。
初闻噩耗的愤怒和不可置信,经过一夜的沉淀,此时化作郁气压在了面下。
脸色自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包括对着眼前的人,她亦是一声公子都不愿再唤。
“晋小姐,节哀顺变。”
晋舒意看他,却没有反应,心底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无力。
一杯茶摆在了她面前,淮砚辞:“原只知道你们是合作关系,昨日……”
“太过突然的事情,总叫人唏嘘的。”她接口,勉力笑了笑,“更何况,还是相处过几年的人。”
男人稍顿,而后颔首:“小姐能这么想,自是最好。”
“所以,杀他的凶手如今就在芜州。”她道。
注意到他只是品茗,晋舒意忍下郁气,便也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喝一杯,她便就喝两杯。
他看过来,她也只当不见。
直到茶壶见底,茶盏里只能挤得出一点渣沫。
他终于开口:“小姐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是吗,我以为如今坐在我面前的,是舒意的前夫,”晋舒意盯着他,“他只是爱生气,可不会盛气凌人。昨日,可是你请我教你如何做我夫君的。”
一句话堵得人语塞,连带着站在边上的玄枵都觉得经过昨晚之后,晋大小姐脱胎换骨般,像是拿捏住了主子的七寸。
“很好,”淮砚辞突然开口,“多谢小姐指教了。”
晋舒意牵牵唇角算是回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杀他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他们背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晋舒意反应过来:“背后之人若是知道水从简没死,定是还会寻找机会下手。所以你要我这几日带着你到处瞧铺子吸引他们的注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