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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你能不能别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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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七十一章你能不能别走?

“不知所谓。”他挡着路,她也不是就躲不开了,到底是她家呢,晋舒意索性就转身往外去。

淮砚辞拦了个寂寞,做回王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般吃瘪,恍惚了半息才转身跟上:“去哪里?”

“铺子上的事情,殿下不必跟来,”前头人倒是开始摆谱,顺便学了他的五成的噎人本事,“今日殿下削苹果辛苦了,还是早些回院歇歇吧。”

这是被他问得着了气?还是——

晋舒意却已经出了门,背着身她偷偷伸出两指压上腕,没想到脉搏当真蹦得厉害。

怪事。

有些人叫人捉摸不透,怕是生来就危险得很,稍一不注意就散发威压,满满的侵略。

还是不能同他接触太多了,她想。

身侧跟上的身影却是没放过她,唬得她赶紧垂手端得平静。

“铺子上的事情,那更要去了,”他说,“再者,本王刚刚还答应外祖得多陪陪你。”

没完没了了是吧?

再说他何时答应了?

这么一说,晋舒意就又想起外祖说的话也是奇怪,什么叫“你既知她再禁不住失去”?

这两个人在谈什么?她失去什么了?

这个再字出现得实在突兀。

“你今日与我外祖,究竟说了什么?”她冷不丁问。

淮砚辞面色却是无懈可击,他扬起眉眼:“没什么,一点往事。”

“……”

“应是坚信本王就是他孙女婿,所以老头子先是拿拐杖敲打了一顿,又骂了一通,再使唤本王好好伺候,最后开始忆往昔,顺便教育本王这次任你拳打脚踢都得陪在身边,绝不能走。”

他说得轻巧,奈何每一字都在晋舒意脆弱的神经上蹦跶。

老爷子真的是坑孙能手呢。

晋舒意连脚步都走得有些虚浮了:“外祖年纪大了,不懂事。”

“嗯,理解。”

“往后你莫要搭理他就是。”

“那多不好,显得本王不尊重老人。”

你天天气到御史大人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觉悟,晋舒意腹诽着,面上却是堆了笑:“这样啊……我要去铺子问点事情,殿下若是不嫌麻烦,就一起吧?”

“好啊。”

“……”

储平安才嘱咐了方启去官府那边了解情况,自己在檐下踱着步子。

他是晋老爷子的人,之前奉命去戚镇,又陪着少爷小姐经历了一番,知晓其中水深,这次回来后就一直心有余悸。

老爷子是个执拗的人,这一点小姐倒是像了个十成十。

老爷子身子刚好没多久的时候就要他过去,那时候他们仔仔细细分析了全貌,老爷子乃是商场的行家,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问题所在。

只是当时小姐掌家,晋家又才稳定,加上老爷子身体还有些虚弱,对于商会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几年变化不少,他有心相劝,五洲商会如今已经根深蒂固,连他都猜出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老爷子又怎么会不晓得?要击垮这样一个势力绝非易事,甚至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老爷子心意已决。

“晋家如今尚未触及商会核心,只能做得更强,江南一片还远远不够,晋铭不是听说了矿洞开采一事?你和方启去,这样我也放心些。”老爷子原本的打算是他们几个探路,然后将计就计,毕竟开采之事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大事,商会既然在少爷退会后故意诱晋家过去,便很有可能是想要更大的利益捆绑,如此,也算是合了老爷子心意。

只是这商会狡诈,又弄出水匪一事,显然是将晋家当成了囊中之物,他们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们抓了少爷,想直接独吞矿洞,根本没打算给晋家进一步机会。

好在水匪之事竟然被朝廷重视起来,派了颜少师来,甚至还出动了骧虎军。

其实,戚镇偏远,按理说水匪没造成巨大的惨案往往是传不到京中的,老爷子怀疑那里有陛下的眼线。

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晋铭那小子他们千防万防,竟是没防住,叫他擅自做主跑进了京中去找小姐。

老爷子说过,往后晋家与商会不得牵扯小姐。

老天保佑小姐没有受伤,不然他们可就没法对老爷子交待了。

想不明白的是此番这晋铭突然动手袭击姑爷。

姑爷按理说同此事全无半点关系,虽然不知小姐是打哪里寻到的他,可终究也无关什么。

若说有什么关系——

储平安眉头一震,小姐是京中回来,也就是说,姑爷也可能是从京中来!

戚镇出事,晋铭这小子非要偷偷跑去京城报信,莫非本意并非是要找小姐,而是要趁此机会同京中的其他人报信?!

只不过在京中刚好也瞧见了姑爷?

那他要杀姑爷,难不成是因为姑爷知道了什么?

这个问题储平安还没想明白,就见两个人进了铺子。

“小姐怎么来了?”他说着就看见了小姐身边那个刚刚还想起的人,有些说不利索,“姑……姑爷?!”

“储叔怎么这般语气?”淮砚辞跟着晋舒意称呼,“可是我哪里不对?”

晋舒意看他一眼才转而对储平安道:“前几日过来没见到储叔,今日舒意有些事想问问储叔,不知可有时间?”

储平安哪里能说没有呢?

他是孤儿,若非是老爷子和老夫人从雪地里捡回冻僵的他,早就死透了。

更遑论老夫人还用自己的姓赐了他名字,愿他一生平安,老爷子又教他识字算账做生意,叫他如今能得人人一声恭敬的储老板。

晋家于他,恩重如山。

“小姐怎么还跟我客气。”他招手唤了其他人看铺子,自己带着他们去后舍。

“储叔可是芜州说一不二的大老板,怎么仍是十年如一日用的这木簪,”晋舒意跟着进去笑道,“是我娘送您那根么?”

储平安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也是僵了一瞬才接道:“我啊,小时候不爱说话,什么都憋着不讲,你娘性子急,那会儿没少气着她,总骂我是根木头。后来长大了,行冠礼那日她就亲手做了这木头簪子送我,还让我赶紧木头开花给他找个弟妹呢,你说说,哪有这么做阿姊的。”

说罢,他推开内室的门回身:“小姐,姑爷,请吧。”

淮砚辞从旁听着,自然不会以为某人今日是来叙旧的。

他眼见着储平安回头关了门才坐下。

晋舒意已经早早落座了,她看着储平安,后者却是专注煮茶。

一时间,房中竟是安静,唯有袅袅茶香。

储平安没有贸然开口,他有些知道小姐今日为何而来。

晋舒意也没有直接问,她知道储平安也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终于,这沏好的第一杯茶被递了过来。

晋舒意伸手接过,闻了一下:“好茶。”

“永嘉的白茶,你娘最喜欢的,”储平安道,又给淮砚辞一杯,“姑爷也尝尝。”

淮砚辞自是没有推辞,他本就渴着,喝完他擡头,就对上了某人的目光。

晋舒意收回眼,这才喝下自己的。

淮砚辞若有所思望回手中的茶,没想明白她什么意思,到底保持了沉默。

却是储平安自己也端了一杯,终于先起了头:“小姐今日总不是来找我对账的吧?”

“自然,如今铺子大抵是书铖接手,储叔帮忙也不会少,我不担心。”

“那小姐,是想问什么?”

他似是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晋舒意便握着杯子看他:“储叔与我娘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弟,我娘去后储叔难过不比我少,若没有储叔在,外祖倒下之后的那段日子,我亦不会挺过来,是储叔一面照顾外祖一面一瓢水泼醒了我,叫我重新振作站起来。”

茶香仍在,茶气却淡了许多。

“小姐言重了,那时节我也是急了,才出此下策,叫小姐受委屈了。”

“储叔说自己是个外人,我若是萎靡不振就此懦弱,晋家就全完了,”晋舒意说,“可储叔一直是晋家的一份子,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储平安没说话,只是给自己倒茶。

晋舒意顿了顿才继续:“储叔,我娘刚去的时候,你曾经离开过晋家一阵,回来不久外祖突然病下,大夫瞧过后你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外祖还曾要赔命,当时大家以为你是太过悲恸左右劝住了,后来我茶饭不思,却是你站出来劝了我。

“储叔,那时候你离开,可是去查我娘的死因?外祖是禁不住刺激急火攻心病下的,你又为何要跟着以死赔罪?你是查到了什么叫外祖受不住倒下,所以你觉得都是你的错,对吗?”

储平安深深叹了口气,终于是将杯子放下。

他起身,却是对着晋舒意跪了下去。

“储叔这是做什么!”晋舒意跟着起身去扶他,“快起来!”

“小姐,我没有护住自己的阿姊,后来又害了老爷,如今小姐问我,可我若是说了,小姐又当如何?”中年男人眼眶湿润,“我没本事替阿姊报仇,还害得老爷病了数年,平安不希望小姐再受到任何伤害了。若小姐有什么闪失,那平安才是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他不起来,晋舒意跟着也红了眼:“可今日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储叔觉得,此事又能瞒着我多久?”

中年男人压抑地闭上眼,擡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储叔!”

晋舒意跪下扶住他,半晌才道:“储叔,我若是一点点都不知道,今日便也不会过来问你。我来,只是想同你求证,你是晋家的老人,这件事情,也唯有你知晓了。”

储平安克制着自己,他努力想将她扶起来,却发现她也是执拗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最后,他颓然放手低头:“我确实查过,但当年船上所有生还之人皆出了意外,唯有一个聋哑人还活着,只是他听不见也说不出,我问得急了,他就画了一艘船,船底有个小小的洞,我问这是不是礁石撞出来的,他摇头,我问是不是原本就有的,他点头。他还画了几个人将一对睡着的夫妻灌了药后推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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