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许是心动(1/2)
第95章第九十五章许是心动
记忆若雨后春笋,毫无道理又以惊人的速度占满视野心头。
曾几何时,呼吸交错里,有人也这般在耳畔低喃。
“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别讨厌我,好不好?”
抵在胸膛的手骤然撑开,晋舒意瞪大眼,忽得清明。
怎……怎么可能?
那是她的酒后无理取闹。
“水从简,你喜欢我一下真的这么难吗!”
“我讨厌你!”
这一刻,前因后果终于完整。
彼时的她浑浑噩噩,只瞧得见眼前的脸,根本忘了矜持与理智。
可他呢?他是清醒的。
手指被突然收紧,像是对她分神的惩戒。
喘息间,她仓皇唤了一声:“淮砚辞……”
出声已是破碎,不敢见他,只赶紧低头,他的鼻尖蹭在她睫下。
“……嗯。”循着她的唇线,他仍在轻轻描摹,却在她急促的呼吸中终究蜿蜒往上,最后在她忽闪惊慌的眼上印下。
似是蝶翅震颤的长睫霎时止歇,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他轻轻拥住她。
晋舒意闭上眼,两人间却早已没了距离。
他的身上带着清冷的秋意,却又温暖极了。
这一夜无处安放又张牙舞爪的情绪直到此时才像是终于找见了一个出口,汩汩酸楚倾泄而去,她伸出手,第一次抱住他。
第二日是个大好的晴天,晋舒意起身的时候喉咙却是疼得厉害,张了张嘴,竟是发声都困难。
“这是喉痹,”连太医拿筷子压着她的舌头瞧了瞧,“小姐昨夜做了什么?”
问完他才想起来她说不出话来,刚要再开口,就听边上人道:“昨夜她吹了风,喝了酒,情绪有点不好,睡得也晚。”
语惊四座,基本上原本忙忙碌碌的太医们更是忙得没了谱,拎着笔的差点直接往药舂里蘸。
晋舒意脸色霎时通红,只想找个地缝钻了算了。
不想这人还一本正经坐下来对愣住的连太医道:“哦,还有昨日她比较辛苦,是不是这劳累也会对身体有影响?”
“嗯……这个,那自然还是有影响的。”
晋舒意脑瓜子嗡嗡的,她伸手要去拉他,想叫他别说了。
不想这手刚伸过去,就被淮砚辞直接拉住。
“怎么了?”他问,“可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
摇头,再摇头。
晋舒意想赶紧爬走。
一时间,棚子里诸位眼睛比手还要忙。
望天的看地的,再不就是被莫须有的风沙迷了眼的眨巴个没完。
——叫人心死。
因是晋舒意突然失了声,任征也匆匆赶了回来。
他一进门就闻着药味,浓得很,等到瞧见桌边坐着的人,更是直接冲了过去:“舒意,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大夫怎么说?”
晋舒意光是嗓子疼得不行,其实也不算完全失声,就是说出来哑得厉害,等闲不好听清楚,是以连太医叮嘱莫要再用嗓子,好好养着。
此番见得任征,她却是觉得这般病着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也不必为如何逃避同这个爹爹讲话而寻其他借口。
她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在纸上写:“无妨,昨夜着凉引起的喉痹,待用药几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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