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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 “程大人,管好您自己的脏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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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定了定心神。

雨越下越大,如同从天上奔涌而来的野马,来势汹汹。

沈清眼眉低垂,鸦羽般的长睫毛落了点点雨珠,她心中越恼,神色就越淡漠:“且不说沈某根本就不知道这乌尾乌头是何物,但程大人作为家父的得意门生,学得竟是这等卑劣手段,实在贻笑大方,令家父心寒。刨人祖坟来获取佐证,还真令沈某佩服。”

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金顺在一旁替程彻撑着罗伞,都感到羞愧万分,面红耳赤:“大人,我们再从其他处寻寻吧。”

他不是不知道乌尾如果落在有心之人手上,会给自己的国家带来多大的灾难,但这沈举人说得也有道理,挖人祖坟,实在是于礼不合。

程彻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自嘲道:“沈公子似是不知道御史台是何地,也不了解程某为何人。程某为了取证,用的刑讯逼供手段,比这令人不齿的多了去了。”

话毕,一大铲子下去,柏木棺椁身已露了出来。

沈清看着程彻的侧脸,这人比她预想中还要凶恶,她甩了甩衣袖,冷冷一笑:“程大人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学着道义廉耻,却做着如此的活计。但若,你这如果什么也没查到,沈家却被人凭空挖了祖坟,也让人看了笑话。这冤,该往哪申?”

静默半晌,四目相对,眼似利刃,只闻雨声。

程彻很少有失手的时候,那些人在查证前,态度比沈清更跋扈。但往往在看到证据后哑口无言,更别提申冤。

所以之前越是嚣张,之后越是没话说。

他眼尾轻提,神色自若道:“沈公子还是多想想说辞,待会回御史台,接受程某审问时,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吧。”

雨渐渐缓了些,不那么急促,开始绵延起来,沈清已双脚湿透,冷冰冰的触感正肆意侵袭着脚底,渐渐从下往上窜入,心情也湿漉漉,冷飕飕。

不肖片刻,坟茔边的金顺发出讶异之声:“还真有夹层,寿材店老板所言非虚。”

话传入沈清耳里,嗬,还真去找过,幸好她早已吩咐过吴管家,如果寿材店老板有疑惑,告知他老家风俗即可。

程彻用雨水净手后,方将夹层的暗门缓缓打开。落在沈清眼里,倒是一副装模作样状,坟都挖了,还做这些虚头巴脑的假礼仪。

程彻探着头,趴着身进去,夹层内空间极大,都可以藏下一个人,不过里面放着三个金丝楠木的木箱,这木箱倒是眼熟,他儿时在先生的厢房内看到过。打开一看,确实为老人家的被褥衣物,再无它物。不过这夹层内,还是有乌尾的味道,极淡极淡,换作旁人,很难察觉。

程彻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他按耐住心中的不解,但还是得承认,这次是他失手了。

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光凭味道,是不足以定罪的。

他对着沈清行作揖礼:“是程某唐突了。我会将先生好生安葬,为先生守灵四十九日,每日在御史府内抄送经文,送至沈府。”

他擡眼,见沈清脸色苍白,原本清冷的杏眼更添了一丝寒意,水白水纹长袍,素色鞶带束腰,比昨日见更清瘦了些。

程彻虽是秉公办事,但左右眼前人是先生的独子,缓声道:“日后沈公子如遇任何麻烦,只要不触及律法,程某定当竭尽所能。”

沈清眼帘低垂,目光轻轻浅浅落在程彻身上。

适才他说有乌尾之味,现下又如此诚恳的道歉,看来是未发现异常。而这棺木里,唯一的改动就是昨日夜间,道炎将哥哥迁出了。

那哥哥所中的箭毒,就是乌尾之毒?

不得不说,这御史大夫才思敏捷,能屈能伸,只是不知亦敌亦友。但他势必了解这乌尾的来委,看来,得想办法去御史台赋职才行。

不过此人连自家先生的坟茔都能下手,属实是执法无情。日后真进了御史台,真不知道要遭受如何磨难。

沈清心口顿生闷痛之感,呼吸急促,她握紧双拳道:“程大人……”话还未说完,两眼一黑,天旋地转,许是这几天劳累过度,昨夜也无休息好,再加上淋了一早上的雨,竟晕了过去。

是被他的话气晕了?程彻心有不忍,赶忙径直上前,欲要伸手扶住。

却被侧边的道炎先抱起沈清,且将程彻伸出来的手大力地啪了回去。

“程大人,管好您自己的脏手。”

话毕,道炎抱着沈清离去了。

程彻看着掌心的红印,饶是他这般每日练武,皮糙肉厚之人,也顿觉掌心火辣辣般生疼,此人,不是普通的家侍,内力极厚。沈家门馆,为何要添如此武力极强的内侍?

程彻捏了捏掌心,看着道炎的魁梧的背影,道:“金顺,查查那大块头的来历。”

后者顺着自家大人的目光望去,果真健硕有力,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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