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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坏了 无论他是男是女,只要她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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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做传话人,其余的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万般思绪,皆在一瞬。

李诺欠了欠身,轻声说道:“公子的信,姐姐已看,她托我来传个话,可是要为公子给太子搭个桥?”

沈清那时写信只是想试探哥哥和太子有无关联,故意将信中指示有所含糊,现下听李诺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些,哥哥并非是太子的幕僚。

她浅笑道:“看来是让李姑娘误会了。我在信中所说得织梦,只是想听李慈姑娘的新曲罢了,没过深的意思,官场上的路,还是得由文则自己走。”

平时清冷的人,嘴角稍一上扬,眸光里也满是温柔,微风拂过,河山万里皆是春。

李诺竟有些看痴了,天地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又想起姐姐说他坐怀不乱,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敬意。多少人借着姐姐的方便,进了太子的麾下,表面和姐姐郎情意妾,但转过面背过身,又在啐唾沫星子耻笑这勾栏妓子轻贱。

但沈影和他们都不同,他就是如此一尘不染,如他的笑意,清清爽爽。没有想借姐姐的东风,只是想听听新曲《织梦》,这曲子的词是李诺填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被尊重,竟有些哽咽。

又听沈清继续问道:“脸可是好些了?”

李诺主动将纱幔举起,说道:“灼烧感已完全褪去了,多谢公子的良药。”

沈清看那红疹似是淡了些,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好了些,每日还是得坚持内服外敷,不可偷懒。还有一事得麻烦姑娘,”说着她从袖中拿出早已抄好的经文,交给李诺:“这是地藏经,凡请姑娘交给坊中的绣娘,上回多谢她的帮忙,案件才又突破口。亲友离世,勿伤思过度,这是沈某的小小心意,给桂凤绣娘烧纸的时候顺带烧进去吧。”

那桂凤绣娘说是自缢,但如此之巧,恐怕也是那面具人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在这世间走了一遭,都是可怜人。

李诺见她心细如此,绣娘于她,不过是一面的缘分,她还挂念于心,仁心仁德,可见一斑。她的心微动,欠了欠身说道:“沈公子如此宅心仁厚,日后必是廉洁公正的好官,奴下先替日后得沈公子帮助的百姓谢过了。”

两人皆相视而笑。

“下月二十五清宴坊举行画展,公子若要听《织梦》,届时也会弹奏,诚邀公子前来。奴下算过了,公子那时已出百期[1],应是不碍事的。”

官员是每隔五日一休沐,她若真进了仕,无论任何官职,休沐之日去勾栏院子,应是不会触犯制度,且哥哥便是在去过清宴坊中的箭,沈清本来就想着去一趟,她没有理由拒绝,便应下了。

李诺很是欢喜,放下帷幔,说道:“那奴下到时就候着公子了。上次那位贵客似是又来了,在门口等着公子许久了。奴下就不便打扰,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肃了肃身离开了。

沈清回头,看程彻面色虚白站在门下,她有些诧异,以为他早就走了。

沈清走近,笑问道:“大人难道还想继续?”她竟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程彻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好好复习,脑子里别总装着新曲旧舞的,若是考不中进士,你看我怎么替夫子教训你。”

说完便拂袖一挥,踏马离开。

新曲旧舞?所以他在门下站了这么久,是在正大光明地偷听她和李诺的对话?等等,沈清看了一眼从府门到树下的距离,这都超过三丈了吧。她心里不由得浮过一丝疑惑,是习武之人皆有如此听力?若真是如此,道炎所在的这几年,她在房中所说的话都被听了去?

虽然她也没有什么秘密,道炎也知她是女扮男装,但一想到家里有个人时刻在监听着你的一举一动,她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先把会试应付过去,暂时还没心思放在这些琐碎上,待一切步入正轨,她再好好盘问道炎。

一连几天,沈清都将自己关在书房准备科考,程彻自那日来探究她的身份之后,就没再来过,还算清静,倒是金顺天天雷打不动在日夕之时来送经文。

会试前一天傍晚,沈清没忍住问了一句:“金校尉,你家大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吧?”不知从哪日开始,一到戌时,她便在府外等着金顺,每日的经文她都有认真端详,程彻的下笔遒劲有力,但近几日的字迹似是虚浮了些。

金顺摇了摇头:“哪呀?大人病了。说来也奇怪,大人向来身体强健,这么些年都没见他高热过,这一病还躺了两天。”

沈清心头一紧:“府医如何说?”

“御史府没有坐班的府医,大人说用不着多份开支。谁生病,都是外面请个郎中,抓副药就完事了。”金顺看沈清面露担忧,宽慰道,“不过皇上派太医来给大人瞧过了,说是外伤有脓疮,摸着脉象,还受了不轻的内伤,眼下已是不碍事了。但也得好好调理一段日子,太医问他如何在短短几日内,将自己糟蹋成这样。”

沈清心中已是明了他生病的原因,他中了剑伤,后来又和她泡了水,第二日还和道炎打斗一番,虽是面上瞧不出什么,但估计是那时受了内伤,难怪那日离去时见他面色苍白,她懊悔不已,忙问道:“你家大人如何说的?”

金顺咳咳了两声,模仿起大人当时说的话:“在水中救了只小猫,又和牛打了一架,就成这样了。”尔后顿了顿,道:“公子,你懂些医理,你看看我家大人是不是病得不轻,脑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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