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而来 “给你的奖赏。”……(1/2)
破窗而来“给你的奖赏。”……
“沈清,你这菜刀好钝呐。”
清润之声入耳,好不蛊惑,是程彻。
两人的鼻息缠绕,如同窗外的绿藤交织着,互相向上攀附。
“公子,怎么了?”晓翠听到动静,疾步前来,正欲推门而进。
程彻松开手,沈清微微喘气,对着门说道:“别...别进来,我没事,有只耗子从屋顶上跑过去了,无碍了。”
猫和耗子,还挺相配,程彻微勾了勾唇角,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昏暗,看向她。
她身着交领右衽寝衣,因刚刚的交涉,衣着有些松散,在薄浅的月光下,显出了莹白的颈项,往下更是一片醉人的春光。程彻敛眸,趁人之危非君子也,微微侧转了转脑袋,一时间唇焦口燥。
屋外的脚步声走远,沈清长吁了口气。
又看向程彻,问道:“程大人深夜破窗而来,所为何事?”
程彻刚刚在进行自我的克己复礼,听她这一唤,猛地回头,“嘶”,闷哼一声,饶是再钝的菜刀也有划伤人的本事。
程彻哑笑道:“你就打算这样讲话?”他摸了摸脖侧,有点黏稠,似是出血了,应是划了个小口子。
沈清这才反应过来,菜刀还安在他脖颈下呢,讪讪地收了回来,默默地要放回枕头底下之时,被程彻拿过,丢于床底:“这么大一把菜刀放在枕下t,你也不怕哪天伤到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你先死还是歹人先死。”
沈清咕哝道:“这么些年,也就碰到你这一个宵小......”
她恐是不知,眼下这般风姿绰约的曼妙身段,青丝披拂,别说宵小了,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起非分之想,燥热异常,滚烫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程彻用纤长的手指将被衾一提,往她身上一拢,脚步往外挪了几分,搬来圈椅放在床边,撩袍一坐。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躁动方才渐渐冷却下来。
说诳语从不脸红的沈清,现下却面红颈赤,将被衾往身上紧了紧。
黑暗最是温柔,融化着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任何情绪都可以尽情倾吐。
程彻看着拥被在怀的沈清,喑哑问道:“二殿下和你,关系不一般?”他其实今日来,并非想说此事,但被她蛊了心魂,一想到她和宋屿有什么纠葛,他便无法控制得的妒意四起。
沈清讶然,但思及他之前误以为二皇子是她阿兄,现下知道不是,依着程彻凡事贯彻始终的做法,今日深夜不请自来,倒也不算奇怪。
她便开口说道:“我之前无意中救了二殿下......”
将今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说完后,心情舒畅。不得不说,程彻是个极好的听众,一开始高冷地抛出几个“嗯”,“嗯”以表示在听,渐渐地过渡到意犹未尽的“然后呢”,最后和她一起同仇敌忾,数落着道炎的不是,很是解气。
他上前倾身,拍了拍她的脑袋,嘴角含笑说道:“做得极好。”
说罢又从怀中掏出那块翠绿的玉佩,放在她的被衾上,“给你的奖赏。”
他今日来就是来送此玉,殿试上的沈清,熠熠生辉太过夺目,他私自默许要把她的余生定下,无论日后她嫁不嫁他,他都愿和她同生共死,玉佩一送,他的命一起被奉了上去。
心跳漏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从心口传来的声音如此清晰,如滴漏般在数着时间,这个夜晚漫长又浪漫。
沈清拾起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温润之感从掌心传来,她缓缓擡眸,湿漉漉的眼神如含了水汽般看向程彻,问道:“这是?”
之前拿剑问她要不要做御史夫人被拒绝得很彻底,程彻后头反思了好几天,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哪有一上来就提亲的,难怪会把对方吓跑。他有了前车之鉴,说道:“你拿着这块玉佩,以后御史府内任何地方都可以去,无人阻拦。”包括藏书阁和暗牢。
他只口不提是母亲留下的,怕沈清听了又不收了。但话说到这份上,应是明白了吧,他把御史大夫的权限都全权交给了她。
沈清点了点头,她知道各大机关要处都有属于本府独有的信物,看来御史府的信物是人手一块玉佩,连小小巡按使都有,还挺讲究。
只是这触感,沈清细细摩挲了几番,莹澈剔透,饶是她对珠宝之物再不熟悉,也知道手上的这玉佩是上乘之品。
她开口道:“大人,我只是小小芝麻官,这玉是不是太好了些?下官恐是受不起。”
天色微微露了白,晨光渐明,墙外传来打更声,已是丑时,四更了,得赶回去,今日还得上朝。
程彻以为她又要回绝,忙说道:“本官让你拿着就拿着,本府上下只有你受得起。”不等沈清回话,话毕就从窗处跳了出去。
沈清愣了片刻,握着玉佩,之前的惶惶不安都被击退,她双手捧着脸,痴痴地笑出了声。
第二日天光豁亮,晓翠推门前来梳洗时,发现北边的窗户敞着,嘟囔道:“我记得昨晚关窗了呀,难道被风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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