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娶她 “这小舞姬我看上了。”……（2/2）

那杨老贼当着程彻的面，将假山炸了，他根本来不及下探，没法子，只能抱着一丝希望趁晚宴将杨府翻了个底朝天，正当他在猪圈的草垛里发现白袍布料残缺，一小丫鬟非得死乞白赖地拉着他来看跳舞，直到他看到那舞姬身上的玉佩……

他从未看过沈清的女子妆扮，竟比他想象中更要明艳万分，他看到她蹁跹起舞的绰约身姿，好想将她藏起来。

程彻脱下自己的披风，将沈清团团围住，盖上帽兜，挡着她的脸，扬声说道:“淑妃娘娘，臣今日向您讨个赏，这小舞姬我看上了。”f

袖袍下的手被温热的大手覆盖，沈清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随着水波漾开。

众人皆诧异，这昨日还为状元郎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出动禁军的御史大人，见到舞姬竟挪不开步了？

不过待舞姬上前，即使全身被程彻遮得严严实实，但那上挑的眉角倒是和尸骨未寒的状元郎很是相似，众人恍然，这程大人原是在睹物思人呢。

三皇子蹦跳跟上：“我要看漂亮姐姐，我要看漂亮姐姐。”

说着就要上前揭开沈清的面纱，沈清已看到三皇子眼中忽闪而过的凛冽，看来还是被他怀疑上了！

那咸猪手被程彻一把按下，他笑道：“三皇子，这舞姬已是我的人，你要看，也得问问下官的意思吧。”

三皇子噗通坐地，号啕大哭：“母妃，这人好凶，你让我看看漂亮姐姐嘛。”

杨首辅笑道：“程大人，这只是个清晏坊的妓子，给多少人看过，你这般偏袒恐不在理吧。”

沈清看面具男和杨老贼里应外合，她多想此刻就撕下这两人的嘴脸，但证据被削，她现在揭露，只怕会引火上身，还得尽快从杨府离开，之后和程彻从长计议才行。

程彻自是不能让人揭开沈清的面纱，这里有众多朝中大臣，都在殿试上看过沈清风度，世家子弟也定看过李诺的模样，若露了全脸，沈清女儿身的身份必会败露。

他摩挲着沈清的手，温声道：“我要娶她，作为御史夫人哪有抛头露面的道理？”

众人哗然，这竟是为了一双眼便要娶妓子为正妻，程大人也太荒唐了！

坐在正中的淑妃娘娘开了口：“程大人三思，此事过于草率了些吧。”

沈清擡眸往上看去，刚刚在湖中看不真切，这般细看，才发现淑妃眼角下画着一朵桃蕊，寻常男子定是不知用意，这一般是在掩盖脸上的痣，这颗泪痣，竟和那六名女尸面部被挖去的位置一致！

这绝不是巧合！

沈清脸色煞白，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身体本就羸弱，脚步虚浮，身体瘫软，幸亏程彻及时轻搂细腰，才勉强站稳。

程彻贴耳问道：“怎么？”

沈清摇摇头，此事盘根节错，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只要程彻能带她出府，一切便可以慢慢商讨。

但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风尘女子不堪其压，本可以飞出柳巷，变成金凤凰的梦碎了，杨柳细腰，弯弯垂下，我见犹怜。

宋徽在一旁接过话：“淑妃娘娘，今日我和杨芸定亲本是好事一桩，现在难得我兄弟能从悲伤中走出来，看上这么一个可人，何不趁此大好日子，好事成双？”

现在宋徽可是风头极盛，下一任储君的预备人选，众世家子弟自是跟着一起附议。

淑妃娘娘自是要卖宋徽面子，说道：“我也是怕程大人后悔，这娶的毕竟是花街柳巷的女子，程大人不怕流言蜚语么？”

程彻摇头，淡笑道：“我今生非此人不娶，还望淑妃娘娘成全。”

淑妃娘娘声色朗朗道：“既如此，这宴会也接近尾声，那今日本宫就做这半个媒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现在就可以将舞姬就带走了。”

众人一顿起哄。

那三皇子还坐在地上嗷嗷哭，沈清看到他的惺惺作态就想做呕，但想到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揭开此人的真面目，她便畅意。

程彻牵着她的手正欲离席之时，被杨首辅叫住：“等等。”

程彻回头，眼眸噙上寒意。

杨首辅笑道：“自是在我杨府成的好事，那程大人和李姑娘定得喝一杯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