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阿清,我很想你。”(1/2)
赐婚“阿清,我很想你。”
是程彻回来了。
她和他之间隔着满天的银白。这四个月,她确实很少再想起程彻,但现下听到他的声音,她止不住心颤,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感觉全身被比温泉更滚烫的温热所包围,耳边传来他的低语:“阿清,我好想你。”
全面瓦解。
怪他的一夜不归,怪他的不辞而别,怪他的杳无音讯,全部揉碎在这句话里,随雪花融化在温泉里。
辩解都不重要了,这一句便够了。
程彻将沈清转过来,一手揽过她的腰,见她那鸦羽般的眼睫落了雪花,轻颤了颤,程彻俯身上前,将那雪花含在嘴里,丝甜入味。
他握了握沈清的手指,比之前有力许多,看来有在好好养护,他贴了贴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真乖。”
沈清双手绕上他的颈间,鼻息交织:“子由,我也好想你。”
温泉热气氤氲,程彻的喘.息加重,将她拉近,哑着嗓子问道:“阿清,你看边上开的是什么花?”
沈清的眼神已迷了离,哪有花开?她又往树下看了看,是铃兰花开了,在白雪的覆盖下,那簇铃兰白就不那么显眼。
她用指尖指了指,但却发不出声音,雪还在飘着,水下已是一池春色。
风一过,沈清看到那树下的铃兰抖了抖枝上的白雪,抽枝展叶之时,却被蜂拥而至的雪花再次覆盖。
“子由......”沈清不由得蹙了蹙眉,这雪下得太急了。
程彻停了下来,哑声问道:“怎么?”
“轻点......”
回应她的是圈圈涟漪。
这雪多日未下,一下起来就不知轻重,欢腾得不停。
沈清半眯着眼,看着枝头的一个白雪团正摇摇欲坠,雪下得越来越稠密,雪团也越滚越大,树枝渐渐地不堪其压,簌簌滚落。
树在飞出雪团的那刹,不禁一震,使得枝头更多的雪花抖落,树下的铃兰花被从天而降的雪团一砸,也跟着轻颤起来,汲汲着雪水。
天幕阒静,冬雪纷纷,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俩。
沈t清贴在程彻的怀中,问道:“子由,我可以支些府上的钱吗?”
程彻笑道:“是想付书院四个月的租金是吧?我来的时候已经交给迎春楼的掌柜,由他转交给肃王。”
他什么都知道,沈清眸底满是笑意。
又听他道:“何况这些钱财都是夫人的,马车和私宅也在夫人名下,日后有何支出,皆不必过问于我。”
“那状元府的赏赐可要添上进账里?”
程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你的就是你自己的。”
沈清的心底如这温泉池,不她听他说着离开时的前因后果,原来那夜的未归,是因为他和宋徽争论了一晚上,原来他竟为了她要辞官,屈尊当个教书先生,原来他赶着回来时为了给她补办婚礼。
沈清的心底如这温泉池,热气腾腾,暖意四散。
过不了半晌,从不远处传来晓翠的声音:“夫人,夫人,你在哪个池?”
虽然他们已默认是夫妇,但毕竟还没补办婚宴,何况这样大庭广众被撞见也不好看,程彻起身迅速穿好衣,屈膝蹲下,擡起沈清的下巴,轻触了触她的娇艳欲滴的嘴唇,道:“等我来娶你。”
话毕便一闪而过。
晓翠匆匆赶来,见沈清面色潮.红地趴在池沿上,拍了拍胸.脯道:“吓死奴下了,我以为夫人走丢了。”
沈清问道:“童试结束了?”
晓翠点点头,道:“我伺候夫人起来吧,这温泉泡太久,容易亏虚。”
雪下得有些大了,晓翠用浴巾将沈清裹起来,迎回室内,换上干爽的衣衫,又拿了件厚氅披上。
系领结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夫人,我听汴京来的官员闲谈时聊到程大人了,说是今天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他已经来过了,沈清按捺心中的偷乐,佯装面色淡淡,道:“谁管他。”
晓翠没注意到沈清嘴角上扬的弧度,只看着沈清转身而去的背影,瞪圆了眼睛,心里窃喜,程大人看来被彻底打入冷宫,没准真可以在这桃花坞里呆上一辈子了。
回到书院,三十名女学生已备好行李,站在堂中等着和沈清告别,能不能再回来,就看童试的结果了,但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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