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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间交易 “你没有资格说‘不’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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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自然是没退成功,季砚扯过她袖角,迫她弯腰,眸光正巧可以瞧见摊开在他膝上的书。

“想来是这书也叫你感兴趣了。”头顶的声音依旧淡然,季砚替她下了决定,“今夜,选一个吧。”

晏乐萦又仰头看他,见昏暗烛火下,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也盛着晦涩难明的光芒,有些生涩,又萌发迷朦浑乱的欲。

这依旧是个不容置喙的决定。

因为她不说话,季砚也没有松手,甚至大掌沿着她的衣袂往上,缓缓抚过她的纤臂,扣住她小巧的肩头,直至彻底将她拉来身边。

长椅挨着拔步床边,过近的距离,她的腰肢撑在椅子的木扶手上,咯得腰侧的骨头都有些生疼。

她咿呀吟了一声,蹙眉呼痛,以表抗拒,季砚却干脆将她扛过来抱坐在自己蹆上。

“我、我只是随手翻了翻……”眼见抵抗未果,晏乐萦只得含糊道。

季砚嗯了声,并不是打算放过她的意思,淡淡地将书放去她怀里,“那便再看看,总能选出来。”

“……”

晏乐萦咬着唇,双臂不自然地拢着,可怀里还有那本烫手山芋般的书,乃至只能手指微曲,她下意识还是想避开。

自己欣赏,和被人抱在怀里强迫选择,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尤其是……她还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常炙热,令她越发不自在,不自觉扭腰想躲开。

正想着,却听见季砚笑了声,他干脆将她两只手并拢,一同捉进自己手心里禁锢着,如此便制止了她的乱扭。

“你不肯翻,朕来替你翻。”清冷的音线在耳畔响起,他呼出一口浊气,温凉的热息刺激耳廓,晏乐萦微颤。

偏头看去,季砚眼底并无笑意。

他另一只手随手翻动着书,殿内阒静,一时间唯有书页翻动声。

每翻动一页,晏乐萦的眼皮就会不自觉微抖,余光能瞧见画上交缠的躯.体,此刻看着却无欣赏的心思,反而觉得两个人被束缚在一起死生难以分开,也譬如此时的她和季砚。

她也被他抵住后背,双手被压制,如此状态,根本无法逃脱。

“选好了么?”季砚等了许久,最后一次问她。

晏乐萦再无办法,今晨已经与他做了交易,她白日留在含凉殿,夜里也要陪着他。

可她的肩膀还是无可抑制地抖了起来,连带着微敛的眸也洇上水光。

明明已经做过许多次的心理建设。

可心底总有个不甘的声音在对她说,不该是这样的,为何是这样的。

他是恨她的,可也该是在乎她的,他从前从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就连最后她要离开,他也只是一遍遍哀求,没有说半句狠话过。

哦,也是,昔年说狠话的那个都是她,现下里反过来他对她说两句狠话,也很合理。

晏乐萦木然地想。

如此想着了,心下好受些,可她眼中那分倏然升起的不在乎却被季砚察觉。

她怀中一轻,是那本书被季砚重新搁去了桌案上。原本还算耐心的帝王受不了她这般抵抗且反感的模样,她的那分无情仍旧会刺痛他的眼。

掌心拢过她的下颌,季砚迫她转头看他。

“我、我要选了……”晏乐萦慌忙道。

季砚却嗤笑一声,“不必选了。”

这个选择的权利就这样被晏乐萦自己错失,季砚眸色浮动,心想着,也对,凭何总是她来抉择一切。

他将她抱了起来。

女子的身躯纤细而柔软,抱在手里也没什么重量,一只手就能将她整个人扛起,轻薄衣衫被手臂搅乱,露出了其下嫩白的肩头,还有些因为摩擦而泛起的红,令他越发躁郁。

他将她抱稳了,却停了停,没有径直去床榻间,而是阔步往烛台前走。

晏乐萦被失重感弄得晕了一瞬,浑身唯有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是支点,只能颤栗着搂稳他的脖子,慌道:“你抱我去哪儿?”

季砚不答,倒也没打算做什么太过火的事,只是拿着火石将烛台上未明的蜡一一点上。

很快,含凉殿中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因此,季砚侧目便能彻底瞧清晏乐萦酡红的娇颜,绯色甚至直直蔓延至她耳廓、脖颈,这样娇艳欲滴的色泽,少许又被还有些湿的攒在她颈间的发尾遮蔽,令人想替她将那缕发拨弄开来,彻底露出如玉般的润肌。

他眸色更深,点好灯,搂住她的后颈,这下是全然将她环紧。

晏乐萦只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整个用力摁进怀中,头被迫闷在他坚实的胸膛前,这个姿势太难受,她几乎要窒息。

她又抗拒起来,柔弱无骨的手想去抵他的肩,下一刻的失重感却更加强烈,原是她直接被季砚扔进了柔软的床榻间。

被褥又陷下一角,是高大的男人随之倾身而下。

伴随而来的是那清傲的梅香,这香总无知无觉令晏乐萦放松,可她此时心里没底,压不下慌张。

“等等……”

晏乐萦想偏头,她压根没瞧见最后那册子上绘的是什么姿势,清晨草草翻的几页里也有些过分出格的,只是因画风精致,她没觉得太反感而已。

想再去看看的,看看季砚最终选了什么,可她侧过头的动作,在季砚看来是抗拒。

大手顺势压制着她的脖颈,青年帝王能很轻易感触到掌心下生机勃勃、却也脆弱的脉搏,他的手几乎能将她整个纤细的颈复住,他俯身,仿佛并不理解,询问她,“晏乐萦,你在娇矜什么?”

晏乐萦微怔,他几乎把浑身的重量都压来,她无法动弹,最无法忽视的就是颈间火热的大掌。

分明他没用什么力,可她仍觉得喘不过气,过近的距离,好似赖以生存的空气也会被对方掠夺。

亮堂堂的灯火下,一切藏匿的心思都很容易被窥探清楚,她的确感到慌乱,想要逃离。

更令她窒息的是季砚的话。

他佯装困惑的语气里,藏着的是一丝轻讽,“今晨不是你自己说要留下?朕允诺了你,何故又要反悔,做出这等姿态。”

她没有反悔,晏乐萦微张着唇,却有些哑然。

何等姿态?她在他眼里是何等姿态?

是已被困在笼中的燕雀,还是令他恨极的囚徒?

晏乐萦忽然觉得眼前有点涩,是这殿内的烛光一下太过灼亮,因而刺痛了眸。

“我没有……”借着这点刺痛反而能开口说话了,朱唇翕动,可尚未说完,轻薄的衣料被人扯下,浑身一凉,她又感觉嗓子像被人堵上一样。

因为季砚冷呵着打断了她的话,他语气凉淡,“你没有资格说‘不’了。”

湿润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彻底将她想说的话封缄,大掌贴着她纤弱的肩游走,肆意地揉.捏着她身上的软肉,女儿家的身躯就是这般温软又娇嫩,有时他尚未用什么力气,就留下淡淡红痕,还惹得她哼出声,那声音又细又弱,似乎疼得发闷。

季砚只得又稍稍松了力道,暗火却猛然窜上腰腹,直至心口也如火烧,心里的恨也因此积攒了更多。

为何不能让她痛?

为何他好似还舍不得?

分明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当真敢盘算进了他的寝殿,还胆大包天意图获取情报,甚至依旧是满嘴谎言。

他不该给她教训么?

恨在无知无觉中蔓延,并着不甘,逐渐转化成另一种暴虐桀骜的阴郁情绪。

她自然该长点教训的,季砚心想,手搭去了她的双膝,稍一使力,就迫使她分开。

她永远不肯选择他。

无论是哀求祈望、威逼胁迫,她这样的人,将他曾满心给她的爱肆意践踏,如今依旧如此……

既然如此,倒不如最直接干脆些,锁住她,占有她,何须再在意她的意愿?

只要他想,她就永远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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