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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徒劳无功 亲手将金链镣铐扣上她的细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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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拔步床实在华丽,黄梨花木制,雕龙刻凤,也做的十足大,比之含凉殿,甚至紫宸殿的帝王榻还要大,几乎占据了半个内殿的空间,好像人躺去上面,就再也不必下来一样。

她心中的惶恐越发盛,可季砚不为所动,跨步带她走了进去。

“叮铃”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晏乐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放进了拔步床之中。

殿内昏沉靡靡,有宫人掌灯的悉索声响,又很快退下关上了门。

晏乐萦仰面躺在床上,她瞧清了四角钉着的金链,那金链蜿蜒至下,落在床榻间,有一条甚至就在她手边,手背就能触碰到那冰凉的质感。

她一双明眸蓄满惊恐的泪水,前处被季砚所挡,于是她撑着手想往拔步床内逃避片刻,可这拔步床也是囚笼之内,她逃脱不了,一下被他擒住脚腕拖回他身前。

“不要——”

季砚不置一词,垂下的乌眸窥不见其中情绪,他压制住她颤栗着的娇躯,不由分说将那金链上连接的金圈镣铐套进她细嫩的脚踝。

而后,他半跪上榻,又捉住她的手腕,将另外的金铐分别圈进了她的双手。

“阿萦。”

晏乐萦被迫四肢大张躺在软榻上,她还想起身,可这拔步床垫了不少锦缎软垫,柔软的床褥卸了她的力气,好容易还要挣扎起来,肢体便传来令人崩溃的拉扯感。

季砚的手逐渐落去她腰窝之上,稍一使力,便将她彻底按在拔步床上无法动弹。

“阿砚哥哥……求你。”晏乐萦哽咽着,她不想看他,可她只能求饶,“别这样对我,往后我会听话的,我保证,我绝不会再骗你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宣政殿的片刻平息原来只是幌子,她的心还没着落,就陷入更深的深渊。

她一时想不明白,若是事先就晓得自己会落入此等境地,她还会不会选择那样做……

昏昧烛光下,泪水朦胧了晏乐萦的视线,萦绕迷蒙的香雾被不断吸入,那熏香原本是清甜柔腻的,可惊惧下只让人觉得呛,叫人愈发昏沉。

季砚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他依旧半跪在她身前,渐渐摩挲着她的腰窝俯身往前,直至彼此之间的距离足够近,他能很清楚瞧见她清澄水眸间摇曳的泪。

“不会骗朕?”他反问她,语气在这一刻,倒久违地又显出一丝怨,“阿萦,你知道吗?其实这里是朕早为你备下的宫殿。”

“在去岁,你刚入宫时朕便想将你关进来,可彼时朕到底心软了……”

“我不是……”晏乐萦哀吟出声,却蓦然被他扣住下颌。

他擡起她的下巴,叫她将头仰得更高,足以认认真真、不再虚伪躲闪地与他对视。

“就是这双眼。”季砚叹息着,“就是这双总是无辜可怜的眼,让朕屡屡顾念年少情分,每每对你心软。”

“——若起初就将你关在此处,起初便不听你那些巧言令色之词,不信你那些装乖讨巧之举,你还能娇纵任性地再度背叛朕,抛弃朕吗?”

“你可还能将那张机密图送出去吗?”季砚问她。

在季砚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眸中,晏乐萦看见了自己此刻狼狈惊恐的模样,她哽咽哀求:“我错了,阿砚哥哥,是我不该……”

“晚了。”季砚无奈叹息,他渐渐松了钳住她下颚的手,但那火热的大掌仍在她莹润的脸颊上流连。

晏乐萦的身体颤栗得越发厉害,明明他的手掌炽热,可却莫名给她带来一丝慰藉,这依恋太诡异,诡异到令人心生惊恐。

重逢后近半年的缠绵悱恻,她无法坦然承认,又好像不得不承认,她的确重新熟悉起他的体温,他的抚慰。

那样酸涩的情感混杂着年少永远无法忘怀的情谊,又变得苦涩。

“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全心信任我。”季砚在她耳边道,“不然怎会有这桩事。”

晏乐萦哭得越发厉害,她避不开他抚摸的手掌,最终心口闷涩,痛苦难堪,“别这样,我并非有意,我不想这样……”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季砚的眸颤了颤,他不愿再听她辩驳,长指圈起细细金链,将她彻底扯至身前,啄吻着她的殷红泪湿的眼泪。

“阿萦,事到如今,你不会想不明白。”

已贴着她身躯浸染了温度的玉扳指拂过她心.口,稍稍使力摁压,抓握,他不断吻去她淌下的清泪,瞧着她面色逐渐染上迷离绯红。

“你所谓的那些计策、筹划、阴谋……”缠绵地俯吻上她的锁骨,热息惊起她越发深的颤。

晏乐萦却觉得他的声音是冰凉的,连带着心口也冰冷一片,原是衣襟已被他轻易扯开,她想躲避,换来的也不过是金链将她扯得越发紧,被他死死桎梏,她听见他说,“在朕看来,都不过是猎物徒劳无功的挣扎。”

猎物么……

恍惚间,晏乐萦心口温热,闷钝的痛意却从心底蔓延,她忍不住泣声,换来的不是安抚的语气,而是他似叹惋的低喃。

“晚了,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雁雁。”他的唇触上温软雪腻,晏乐萦感觉到有湿润的泪珠贴着心口颤颤巍巍滑落。

她没有选择他,始终都没有选择他,他纵容了她一次次做下选择,可最终的选择却将彼此都推至深渊。

缄默无言下藏得是永无止尽的猜疑,是彼此始终不曾坦诚布公过一次的情。

晏乐萦恍然意识到这点,好像一切真的晚了。

她不是做错了选择,而或许是从起初就没看透他的心,她也不曾让他看透过她的心。被彻底压制在拔步床间,金链轻晃的声响那般刺耳,晏乐萦咬紧唇不愿再发出泣吟,抵进深入间,季砚压着她意图寻到更深。

她又忍不住如他所愿哭吟出声,水湿锦褥,他恨不得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一次次契进直至她香汗淋漓,娇泣着越发可怜无助。拔步床上已是湿漉漉的大片痕迹,温热晶莹滴落成深痕墨团,是她的泪不断滑落,她一遍遍说着“不要”,但季砚却抵着她在她耳畔轻喃,“真的不要么?”

“可是阿萦……”他拂过她被汗水濡湿的凌乱发丝,“你的身体可不是如此说的。”

“或许身体比嘴更诚实,嗯?”

晏乐萦无力擡起的手被他重新拢回锦被,他不愿她再有反抗、挣扎,好像这样也能自圆其说她是乐意的,也是爱他的。

进行到最后,他搂着晏乐萦,倏然又道:“臣工要朕处置你,可倘若你怀上朕的孩子,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长久的情事令人恍惚昏沉,晏乐萦止不住轻喘,音色已染上难以忽略的媚与疲惫,她沉默一会儿,问他,“难道不怀皇嗣,你就不能替我化解吗?”

季砚淡淡笑了起来。

“阿萦,别说傻话,你心知本是朕想要个孩子。”

她蓦然觉得心中生出痛意,无法再接话,细嫩的手腕由于长久跌宕与挣扎勒出些许红痕,季砚眸色渐深,一点点拂过那已然泛红的肌肤,轻轻揉按,替她释去那点细密的痛。

分明是白日,可这座宫殿仿佛暗无天日,唯有余光可见侧面唯一一扇置在高处的小窗。

烛火已经燃尽,晏乐萦仰面瘫软在床榻之上,好似也能隐隐窥见那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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