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他碰过吗……(1/2)
第69章第69章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他碰过吗……
季明瑶从裴若初的怀中轻轻地挣脱,“在这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裴若初道:“瑶儿想去哪里?我送瑶儿。”
季明瑶摇了摇头,“去找赵晋。”
若真是季乐瑶暗中使坏,挑拨离间,利用英王害死江月芙,但自从季乐瑶嫁入镇国将军府之后,颇得长公主喜爱,她背后还有长公主撑腰,要杀季可瑶可不容易。
但即便得罪长公主,她也要杀,季明瑶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但在这之前,她要前去见赵晋。
她明白赵晋对江月芙的感情,可赵晋连江月芙的葬礼都没参加,却突然提出随武德侯前往边城,更何况武德侯此前突发恶疾,耽误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不管怎样,她想先去见见赵晋。
“多谢殿下,我自己去。”毕竟江月芙不在了,赵晋若是见到她和裴若初一道出现,定会觉得伤心难过,赵晋毕竟是江月芙的心上人,也是江月芙到死都要为他守节的爱人。
如今赵晋痛失爱人,她又怎好在赵晋的面前同裴若初成双成对的出现。
裴若初懂她,便也不再坚持,“那孤让慕晴陪你一同前去。”
那赵晋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护不住,也是庸人一个,可惜江月芙这好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死了,也是赵晋配不上。
他让慕晴为季明瑶挑了一匹温和的马,拿出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披风,为她披在身上,系好披风,温柔地看着她,眼中饱含着无限爱意,“瑶儿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不要畏手畏脚,瑶儿只需记得孤会永远站在瑶儿身后,但瑶儿要记得不管在做什么之前,都要以自己的姓名安危为先。孤害怕,害怕自己总有疏忽的时候。”
或许是江月芙死了,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便是连一向运筹帷幄的太子也心有余悸,生怕自己因某个时刻不在季明瑶的身边,她便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而正在这时,沈淑宜从二楼房间的窗子里探出头来,对季明瑶挥了挥手,“阿瑶,可要记得考虑我的提议。”
季明瑶冲她点了点头。
她又深深看了裴若初一眼,她会为了复仇堵上一切,甚至自己的命。
若那时,她能全身而退,她不会再堵气,会心平气和地和裴若初谈谈,谈谈他们的以后。
裴若初一脸警惕地看向沈淑宜,“什么提议?让孤的太子妃当沈娘子的嫂子么?”
沈淑宜扮了个鬼脸,赶紧关上窗子。太子算计她和大哥,这笔账还没算呢!她也不过是劝季明瑶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慎重考虑,太子并非是良人。
可季明瑶一向清醒有主见,她若是认定一个人,必定会生死相随。
太子虽然绝非善类,但确实只钟情季明瑶,只有面对季明瑶时,才会卸下温柔的面具,脸上才会有那么多生动的表情。
她那傻哥哥在清河县的时候便已经错失了季娘子之时,早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但有沈家横在太子和季明瑶中间,以目前太子所拥有的一切,和沈家彻底地决裂,恐怕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吧。
沈淑宜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信交给萧宁,“请萧将军去一趟驿站,将这封信送出去。”
她又自言自语道:“援兵已经出发前往边城,希望季大哥能顺利退敌。”
“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要为阿瑶做一件事。”
若季明瑶能看清自己的内心,选择共渡一生的是太子,她便推他们一把,让季明瑶名正言顺地站在太子妃的位置上,甚至成为大燕的皇后。
不过凡事太容易得到的世人都不会去珍惜,而在这之前,她也不介意给太子制造一些障碍,只有千辛万苦得到的,才会珍惜。
沈淑宜取下那支素色银簪,坐在窗边,心上人远在边关,浴血奋战,英勇杀敌,而她也不能懈怠,她拿出医书。从最简单的处理包扎伤口开始学起。
房中,昏暗的烛火亮了大半夜,只等烛火都燃尽了,沈淑宜才沉沉地睡去。
沈淑宜起身活动僵硬的身体,走到窗边,雨下了一整夜,到了天亮时分,雨已经小了许多。
人也似缠缠绵绵的春雨一般,心生忧思烦恼。
尽管援兵已经出,但战场之事过瞬息万变,胜负难料,能否取胜谁又能说得好呢?只要一日鞑靼不曾退兵,大燕一日不能取胜,沈淑宜总是不得安心。
连绵不绝地春雨中,一匹马飞快地驶向雨雾之中,湖蓝色的绣着玉兰花枝的披风随风飞扬,少女的鬓发被打湿,墨黑的发贴在莹白如玉的额间,那清瘦的小脸显得只有巴掌那般的大小。
策马追赶了一整夜,季明瑶才终于追上了武德侯的大军。
“请小侯爷留步!”
她正要追上前去,却被兵士阻拦,“这位娘子请留步,前方是侯爷的军队,闲杂人等不可擅闯。”
季明瑶急切地道:“我是小侯爷的旧友,想求见小侯爷,可否小哥请代为通传。”
那人听说是小侯爷的友人,生怕有怠慢,赶紧策马行到队伍前,在赵晋的耳边说了几句。
赵晋朝季明瑶看了过来,而后双腿夹紧马腹,加速策马前来,“不知清河县主所谓何事?还请莫要耽误了将士们的行程,毕竟边关的战事刻不容缓。”
季明瑶见赵晋的态度冷漠疏远不似以往,便知他心中有怨,又知他心里难过,便也不与他计较,“月芙的死是有人蓄意为之,她是被人害了。”
赵晋冷冷说道:“我知晓,是英王那个老东西害的。”
若非是他前夜宴饮宿醉之后,在和江月芙约定那一天,起晚了些,若是他提前将江月芙送走,江月芙便不会落到英王的手里。
可祸害江月芙的罪魁祸首除了英王之外,还有东宫储君,既然他给了自己希望,便应该管到底,但英王强行将江月芙带走之后,他去东宫跪求太子,可却被告知太子外出未归,
他越是细想,便越是觉得自己被太子戏耍了,英王是皇帝的亲弟弟,是太子的亲皇叔,太子又怎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风尘女子,去和自己的皇叔作对。
而之后,季乐瑶来了武德侯府,她告诉他,在江月芙被英王强夺入王府之时,太子和江月芙正在怡红馆逍遥快活。
太子固然可恨,可季明瑶身为江月芙的好友,更是该死。
他双手紧握成拳,冷声道:“月芙惨死,季娘子不必特意赶来告知,英王是皇亲,难道还真的能为月芙偿命不成!他曾经为救皇上的性命,在叛军攻城之际,曾为皇上挡过箭。他不仅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还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季明瑶却坚定地说道:“他会的。”
她定要让英王偿命。
季明瑶又道:“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在事发前,季乐瑶曾经去过满月楼和英王府,我猜测月芙之死和她脱不了干系。不过小侯爷请放心,我定会想办法查明真相,伤害月芙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晋压下眼中的戾气,看了季明瑶一眼,突然问道:“那敢问季娘子,月芙事发当日,季娘子又在做什么?好友离开,季娘子为何没来相送?”
季明瑶却尴尬难堪至极,难道要说自己当时身中情药已然神志不清,误入怡红馆,在他风月之地,和裴若初过了一夜么?若是如此说,恐怕赵晋会更痛苦,
“那晚我身体有些不适。吹了冷风后头有些晕,去巡了铺子,便早早地睡了。”
赵晋心中在叫嚣,她在撒谎!
那晚,她和太子分明是在怡红馆中,想起心上人之死,赵晋悲痛欲绝,心痛如绞。
“若是季娘子没有别的事,我便启程前往边城。”他又看了季明瑶一眼,“韩将军和季兄都在前线,将士们还等着前去驰援。季娘子,告辞!”
说完便策马行至队伍之前,朝边城的方向进发,临行前,他最后说了一句话。
“季娘子放心,我定会早早结束战事,将季娘带回京城。”
他会将季泽川的尸体带到季明瑶的面前,如今也算是将季泽川带回京城吧!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失去挚爱到底何种滋味。
而至于太子,那样的人不配为君。
等到季明瑶走后,赵晋策马行到附近小树林的一辆马车跟前,翻身下马,跪在那人的面前,“从今往后,臣愿为您马首是瞻!”
陆文瑾轻抚手杖之上的华丽红宝石,暗自勾起唇角,那深邃的双眸中绽出冷戾的寒光。
季明瑶往回京城赶,慕晴赶紧策马跟上,问道:“季娘子想要对付季可瑶,可有什么打算?”
“诱她入局,再杀之。”
那马赶了一夜的路,应该是累了,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季明瑶便干脆下了马,将马牵至一条小河边喝水,休息片刻。
季明瑶看着低头悠闲吃草的马儿,笑道:“祖父不是一直想要我回去么?想必季家人都很想我了,从前我只想着能避则避,如今看来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我便如他们所愿,回到季家!不过许久未见,我此番回去,为他们也准备大礼。”
慕晴惊讶地问道:“季娘子当真要回去么?”
季明瑶冷笑一声道:“是。”
“与其每天都被人惦记着,倒不如以身入局,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听说我那好堂姐明日便要回门了,我从小与堂姐的关系疏远,自当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增进姊妹亲情。还有外头不都在传我不敬家中长辈么?我自当好好借此机会孝敬长辈!”
慕晴担忧地道:“可季家的那些人都非好人。季娘子孤身入局,恐怕会将让自己陷入险境。”
季乐瑶应该想不到她会为了江月芙舍身入局吧!更想不到她会不计一切代价去搏杀吧!
她要一点点地拔去季乐瑶的羽翼,让她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
她记得裴若初曾经对她说过,若是想见他的话,便在廊檐底下挂红灯笼,可不知这约定她搬去了季家后还是否有用,
“若我在季府门前挂红灯笼,太子殿下会来么。”
“慕晴点了点头,心想便是季娘子不挂灯笼,太子每天也都会来看望季明瑶,若是得知季娘子主动挂灯笼相邀,殿下定会欣喜若狂,
慕晴提醒道:“此前在清河县,季娘子与季家决裂,季老太公当初被尤夫人一纸休书拍在了脸上,若是季娘子此番回去,季老太定会想法设法地刁难,不仅如此,从陆府传出陆文瑾要娶季乐瑶当正妻,此番回陆家,季乐瑶必定不会放过娘子,若是季乐瑶和季家人联手,娘子的处境会更糟糕。”
此时回去简直是自投罗网。
季明瑶笑道:“我便是要自投罗网,以身为饵。”
祖父最在乎的便是季家的前途,她身上还有个清河县主的身份,祖父一直想让她回季家,不过是因为季家出了一位清河县主,他觉得面上光鲜,祖父贪慕虚荣,重名利而罔顾亲情,那她便亲手毁了祖父在乎的名利,撕破季家表面的光鲜,届时祖父必定无法承受,甚至都无需她出手对付。
而至于季乐瑶,眼下虽风光无限,看似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可季乐瑶不知,当一个人得到拥有这一切之时,再从高处跌落,那时才摔得最疼。
季乐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她回京城之后,没有回纱帽胡同,而是去了满月楼。
她给了管事一些银钱,在江月芙的房中枯坐了一整夜,带走了江月芙写下的所有诗词,留下的所有曲谱,
回到宅院,她便开始收拾箱笼,换了一身素白衣裙,戴了一朵雪白的珠花。
她坐在桌前,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日期,四月十五,是江月芙的头七,也是季乐瑶的死期。
江月芙死在了成婚的当夜,她不堪受辱,上吊自杀,英王嫌晦气,将她尸体扔进了乱葬岗。是太子裴若初为她收尸,让江月芙风光大葬。
英王不许江月芙的牌位进英王府祠堂,不过也省的季明瑶再上门向英王讨要。
她亲手为江月芙刻了牌位,又坐在江月芙的牌位旁,将一整瓶梨花醉都喝尽了,而后便带着牌位在那个风雨夜回到季家。
她要将江月芙迎回季家的祠堂,让陷害江月芙之人跪在她的牌位前忏悔,赎罪。
今夜是季乐瑶回门的日子,她此前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嫁进陆家,在成婚当晚,夫君失踪,后又重伤断了腿,她丝毫未感受到新婚之喜,甚至连和陆文瑾的洞房夜都没有,成婚一个月了,她竟还是完璧之身。这是她心里无法提及的痛楚。
之后陆文瑾一直在养伤,她也不好提及回门之事。
此前,她和陆文瑾的丑事闹得沸沸扬,清誉被毁后迫陆文瑾娶她之事,更是街坊邻里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沦为京城笑柄,竟然比当初季明瑶的名声还要差。她没脸回去。
可如今就不一样了,陆文瑾已经许了她正妻之位,她又得到了长公主的信任和陆府的管家权。日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定能让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贵女们疯狂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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