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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87章 立后圣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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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初手中的剑直指陆文瑾的心口,一字一句地道:“孤今日来抢亲!”

陆文瑾觉得眼前这一幕甚是熟悉,又好像回到了太子成婚那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明瑶坐上轿辇,太子将季明瑶从他的眼前夺走。而他只能被压着打。

如今历史重演,他再次被裴若初手中的长剑指着。

那日之事绝不能再重演,今日他绝不能再让裴若初将季明瑶抢走。

裴若初剑指他的咽喉,“还有孤听说当年姑母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孩子,姑母要杀孤,孤便只能拉个垫背的。如若姑母再不退兵,孤便只能杀了他,不过姑母舍得吗?”

长公主急切地道:“你放开他,朕退兵便是!”

哪知陆文瑾却大声笑了起来,拼尽全力高道:“母亲,放箭!”

裴若初千算万算,也不知道那些箭无法伤的自己分豪。

场面混乱,局势紧张,季明瑶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陆文瑾被剑指心口,性命危险,也要让长公主放箭,他的手里定然握着筹码。

那些箭定然无法伤他,他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明瑶高声道:“衣裳,他身上的衣裳有问题。”

裴若初笑道:“孤的瑶儿果然聪慧。”

若是万箭齐放,陆文瑾定会被射成筛子,他竟毫不惧怕,甚至肆无忌惮让长公主放箭,定是因为他的笃定那箭无法伤他。

季明瑶想到了当初兄长去白马寺刺杀陆文瑾,兄长的武艺远胜陆文瑾,原本胸有成竹,必叫陆文瑾死在他的刀下,可陆文瑾中刀后却能再施偷袭。

并非是陆文瑾武艺强过兄长能奋起反杀,而是因为他身上有件宝物,他有金丝软甲护体。

只见裴若初长剑一挑,直接将喜服从陆文瑾的身上剥了下来,一把抓过他身上那件金灿灿的软甲,迫使他脱下了这件护身宝贝。

只见裴若初手中的长剑一弹,那只穿一件里衣的陆文瑾便跪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响,长剑已经刺入陆文瑾的胸口半寸。

长公主声嘶力竭,大喊道:“放了瑾儿,给朕退兵,快退兵!”

唐将军只好命令所有锦衣卫和京卫往后退。

长公主心疼儿子受伤,早已红了眼圈,“你今日擅闯瑾儿大婚,是为了季明瑶而来吧!朕可以放你们离开,你放了朕的瑾儿。”

又命令唐将军,“唐将军,放他们走。”

唐将军让人押了季明瑶前来,以此为交换,裴若初放了陆文瑾。

哪知陆文瑾刚一脱身,便立刻改变了注意,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刺向季明瑶的脖颈。

在千钧一发之际,裴若初挡在了季明瑶面前,匕首刺刺进裴若初的胸口,他反手一掌将陆文瑾打在地上。

季明瑶紧张地跑向裴若初,急得红了眼圈。陆文瑾则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奋力去抓季明瑶,竟然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

看向他心爱之人的眼中只有旁人,陆文瑾身心俱伤。

陆平宴策马向前,手中的长枪直指陆文瑾的胸口。

陆文瑾急切说道:“父亲难道丝毫都不顾父子亲情吗?”

陆平宴冷笑:“父子?你该问你的母亲,你的父亲到底是谁?而你又是谁的儿子?”

陆文瑾连连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平宴,又看向目光躲闪的长公主,“父亲到底是何意?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若初冷眼看向:“赵晋,你赎罪的时候到了!”

方才场面一片混乱,并没有人注意到走在送葬队伍前面,手挽竹篮,抛撒纸钱,跪伏在地上,虔诚跪拜的那个人。

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武德侯之子赵晋。

武德侯被陆平宴一刀斩杀至马下,赵晋落在了裴若初的手里,赵晋通敌卖国,与鞑靼勾结,致使韩将军战死,大燕连失五城,百死难赎其罪孽。他活着的唯一的作用便是为了今日进京,当众揭穿陆文瑾母子勾结鞑靼,通敌祸国的罪行。

赵晋猛头磕在地上,高声道:“罪臣赵晋与鞑靼暗中勾结,害死韩将军和大燕数万将士,罄竹难书,人神共愤,犯下死罪!”

“但这一切背后主使乃是长公主和陆文瑾,长公主勾结鞑靼多年,这二十年来,她将数不清的钱财和物资暗中通过封地运往鞑靼,助鞑靼王阿努泰招兵买马,收买大燕官员,统一草原,坐上王位。又利用罪臣妻子的死,挑拨罪臣与东宫关系,罪臣自知所犯之罪百死莫赎,今日并非是为了辩解,而是为了揭穿长公主和陆文瑾的罪行。”

“罪臣有手书为证!”

赵晋重重地磕在青砖石上,拔高的嗓音已变得嘶哑,“长公主利用英王害臣妻子,以此挑拨臣与东宫关系,其罪一也!”

赵晋此话一出,引得围观的百姓和将士一片哗然。

慕风已经将季乐瑶害死江月芙的认罪书呈给太子。

再拿给百姓和将士们看。

“陆文瑾笼络收卖罪臣父子将我军在边城的布防图秘密暗中送给鞑靼王,并将季将军的进攻计划透露给敌军。致使季将军手下全军覆没,季将军也险些丧命!微臣有往来信件为证。罪臣与父亲武德侯名为驰援实际上暗中通敌,害死了我大燕护边战神韩将军。次其罪二也!”

周遭百姓听闻韩将军是被长公主母子害死,皆气愤悲痛不已,甚至有些开始破口大骂,长公主则慌乱不堪。

韩将军虽然在边关驻守多年,但是大燕百姓和将士们心中的战神。

大败于鞑靼,失了城池,领土被侵占,大燕又失去了人人爱戴敬佩的英雄,大燕百姓皆悲愤难抑,民愤难填!

京卫队原本就是太子手下,长公主称帝之后,杀了京卫队的几员副将,如今见昔日的主人已然归来,又知韩将军之死的内幕,都已经蠢蠢欲动,不少人已想叛了女帝,再归顺太子。

赵晋最后的话更是给了长公主以致命一击,“长公主当年和亲鞑靼,先嫁老鞑靼王,后又嫁其子!”

长公主惊恐地捂住耳朵,不顾仪态高声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来人,此人妖言惑众,乱箭射杀!”

这是她永远都不愿提及的噩梦,她以为这一切随着她已经回到大燕,便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

而知晓当年之事的只有如今的鞑靼王阿努泰,难道是他说出来的,长公主又急又怒,将唇咬出血来。

最后的遮羞布被撕开,将昔日的伤口全都展现在人前。这比杀了她更痛!

陆文瑾见母亲这般痛苦难过的模样,又想到父亲对自己一向冷漠,也隐约猜到了自己的身世。

难道自己是母亲和鞑靼王的儿子,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着鞑靼人的血。

他神色痛苦不堪,通红的眼眸中满是泪水,他自嘲般笑了起来,这些年来,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全都在一夕之间尽数崩塌瓦解。

他曾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母亲是尊贵的长公主,父亲是战无不胜的镇国将军,他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儿子,出身便被封为世子,从小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可如今他不但痛失所爱,落下残疾,竟然连引以为傲的出身份都是假的,二十一年的编织的美梦,尽皆破碎!

这叫他如何能承受,又如何才能接受!

他是鞑靼王的儿子。

他是废人一个。

愤怒、痛苦、悲伤、难过等种种情绪交织着,逼得他绝望崩溃。

只见唐将军手中利箭射出,赵晋已然身中一箭,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说道:“月芙,我已经为自己赎罪了,再等我一会,我便来找你,来向你请罪!”

季明瑶的话又为陆文瑾最后补了一刀。

“长公主殿下,陆文瑾其实并非是你和鞑靼王阿努泰的儿子。他的生父应该另有其人。”

长公主见陆文瑾如此痛苦难受,一颗心也好似被撕碎了一般。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冲到陆文瑾的面前,抱着儿子,那哭肿的眼中,泪水扑簌簌而落。

恶狠狠地盯着季明瑶,“我儿待你一心一意,你却将我儿害成这般地步,你难道还不罢休么!”

季明瑶只觉好笑,冷眼看向陆文瑾,“好一个待我一心一意,陆文瑾,你若真心爱我,又怎会不顾我的意愿,屡次强迫我,伤害我,你伤害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如果这便是你的爱,那才是我的不幸。”

就连哥哥也差点被陆文瑾和长公主所害,季泽川当初被鞑靼伏击,重伤跌落悬崖,不惜划伤了脸,毁去了容貌,蛰伏在鞑靼军中数月。便是为了探查敌情,助大燕取胜,终于让他打听到了当年平阳公主和亲鞑靼后发生的事。

季明瑶缓缓道来,“当年平阳公主嫁入鞑靼后不久,老鞑靼王便去世了,依鞑靼习俗,父死子替,平阳公主便要嫁给老鞑靼王的儿子。可这对父子两性情残暴,对平阳公主动辄打骂。公主也因此失去了孩子……”

同为女子,季明瑶同情长公主的遭遇,高高在上,大燕最尊贵的公主却遭如此非人折磨。她也觉得痛心不已,只是她不认同长公主所谓,既然经历过痛苦,便不该将这痛苦加在大燕数万无辜将士和边城百姓的身上。

但她还是只将长公主的悲惨遭遇一句代过,其实长公主在鞑靼过得要惨得多,平阳公主先服侍父亲又服侍儿子,被父子俩折磨得小产过两次。

“平阳公主为了回到大燕,找到了一个人合作,那人便是老鞑靼王的弟弟阿努泰。你和他一起图谋杀了小鞑靼王,搅乱了鞑靼王庭,你们达成交易,阿努泰送平阳公主回到燕国,平阳公主每年给他送钱财和物资,助他夺得王位,而平阳公主在回到燕国前便发现自已又怀了孩子。”

而她因多次小产,身体伤了根本,鞑靼的巫医为她诊断,她若是这一胎再保不住,此生便不会再有孩子了。

季明瑶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平阳公主勾结鞑靼,害死了多少大燕将士,还害死了韩将军,可她的经历却实在可怜。

身为公主应该在宫里无忧无虑的长大,嫁得如意郎君,可没想到竟然和亲鞑靼,遭到多年非人折磨。

裴若初将季明瑶拥在怀中,握了握她的手,知她不忍,便温和说道:“接下的还是由我来说吧!”

“平阳公主回京后,急于成婚,下嫁陆家,便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但孩子越大,陆将军便觉察出不对劲,这孩子长得和自己实在不像。直到父皇有一日传陆将军进宫,告知了他真相。这孩子乃是平阳公主和阿努泰所生,陆将军实在无法接受事情,父皇又命陆将军征战西北,从此以后,陆将军便极少回京,即便年关归京,也从不曾看过妻儿,皆因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裴若初话锋一转,又说道:“平阳公主有了阿努泰的儿子,至此得以和阿努泰结了牢不可破的同盟,可坏就坏在,阿努泰此人乃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其野心便是吞了整个大燕江山,当初和平阳公主合作时,他便留了一手。”

裴若初拿出了一幅画,扔到陆文瑾的面前。

长公主好像知道了什么,赶紧去捡那幅画,却被陆文瑾抢先将那画夺在手中。他看到了那幅画,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而后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

裴若初将季明瑶护在怀中,东宫暗卫和满月楼中季明瑶培养的暗卫全都戒备,避免陆文瑾出手伤了季明瑶和太子。

可没想到陆文瑾却大笑三声,猛地将那匕首刺进自己的眼中。

他竟然狠得刺瞎了双眼。

到底那幅画了什么?让陆文瑾不惜刺杀双眼,也不想看到那不堪的一幕。

那声声痛苦的惨叫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骇然。

都道陆文瑾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葬送了和季明瑶多年的感情,后来又在季明瑶和季乐瑶两堂姊妹中选择娶了季乐瑶。

汀兰不知在背后骂过多少次陆文瑾眼瞎,却没想到,陆文瑾竟然真的落得瞎眼收场。

在齐宴和谢首辅一干朝廷重臣赶到时,便见到了眼前的这惊骇一幕。

陆文瑾刺瞎了双眼,长公主已经疯了,她疯疯癫癫地跑到路边,摘了一朵秋海棠,将花戴在发间,一把抓住齐宴,笑问道:“本宫美吗?明日便是本公主十五岁生辰啦!父皇和母亲要本公主在琼林宴上挑选一位温润如玉的如意郎君当驸马!”

她娇羞地抚着脸颊,举止神态俨然那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女。

只是无人见到,陆平宴偷偷拾起地上的那幅画,将那画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再看到。

那幅画是阿努泰让人所画,他用迷药迷晕了平阳公主,这是公主与一奴隶□□的画面。

陆文瑾得知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奴隶之子,接受不了事实,不惜刺瞎了双眼。

赵晋被当场射杀,陆文瑾被带走了,关进了刑部大牢,三日后被处以极刑。

齐宴和谢首辅等一干朝廷重臣拥立裴若初登基称帝,储君称帝,继位大统,大燕也终于结束了内乱。

陆平宴上书,奏请主动抄没家产充入国库,将长公主积攒的所有财物全都捐给了边城的百姓,并自请带兵前往关城,关城如今由沈璃驻守,陆平宴前去与之汇合,与鞑靼最后一战。

被抄家的还有柳絮胡同的季家,季兰辞因收买他人顶罪一案,三司会审之后便也已经判了,加之季兰辞勾结长公主,排除异己,数罪并罚,判了流放岭南三千里,季家被抄没家产。

这一日,季明瑶从锦绣坊巡铺子后,便坐上了马车前往柳絮胡同的季家。

远远地便见到二叔季开和骋和二婶周氏被人推搡着从季府赶了出来,他们一身落魄潦倒模样。

周氏哭哭啼啼,不顾形象地赖在地上撒泼打滚,不想出去,那些兵士强行将周氏赶走,季开骋觉得丢了面子,叹了口气,拂袖而去,一走了之。

管家王成搀扶着季老太公,租赁了一辆牛车,打算回乡下庄子度过余下的时光,了却残身。

没想到他为名为利,为光耀门楣,追名逐利了一辈子,竟落得个被抄家的下场。

年过七旬的季老太公后悔自己只重名利,将孙儿孙女逼上了绝路,可已无后悔药可吃。

季兰辞下狱流放,季乐瑶被陆文瑾带走后,被吊死在陆府。

他便病了一场,醒来之后便发现家中已经成了这般光景,他忙碌一生,挣得的一辈子家业,竟然毁于一旦。

将死还落得个孤独凄凉,一无所有的下场,孤家寡人的下场。

如今虽醒悟,但已经为时晚矣。

上牛车时,他差点摔了一跤,王成搀扶着他,提醒道:“老太公,您小心些。”

季老太公放下车帘,看了季家最后一眼,叹道:“走吧。”

忙碌一生终究只是一场空。

突然只听前方马蹄阵阵,一队御前侍卫护送内宦冯春前来宣旨。

这冯春是掌印太监冯保的徒弟,如今太子裴若初称帝,他便接了师父的位置,成了掌印太监。

冯春迈着小碎步,急忙追上季明瑶,急切地道:“季娘子请留步,圣上有旨,请季娘子接旨!”

见季明瑶肩头背着包袱,马车上也装满了箱笼。

冯春按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心想果然被陛下猜到了,季娘子这是打算出逃啊!

还好他来的及时,否则这册封皇后的圣旨他找何人宣读去,不然性命不保啊!

冯春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季家家主季明瑶,柔嘉成性,聪慧机敏,应正母仪天下,入主坤宁宫……”

冯春念了一半,停下了,合上了圣旨,“陛下说,季娘子是这天底下唯一能与他并肩同行之人,这大燕山河,陛下要与娘娘共赏!”

冯春心想,陛下应是觉得这世间最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娘娘的好,故这立后圣旨只写了一半。

“陛下还说,他要以江山为聘,娶娘娘为妻,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季老太公问向王成,“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成道:“是冯公公亲自来宣旨。”

季老太公激动得泪流满面,高声道:“多谢列祖列宗显灵,是季家明瑶保住了季家。”

王成问道:“那老太爷回去吗?”

季老太公摇了摇头,“不回了,今后季家的事我还是不要插手了,季家小辈今后都听皇后娘娘。”

王成驾车,季老太公乘坐的牛车走了。

一旁浑身灰扑扑,满脸鼻涕眼泪的周氏听到冯春宣读立后圣旨,人也傻眼了。

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她的儿子女儿死了,尤氏的儿女竟然能如此好命。

季明瑶竟然当皇后,听说季泽川也被封了威远大将军,圣上还为大将军和沈淑宜赐婚。

冯春笑道催促季明瑶上辇车:“陛下让奴婢接娘娘入宫,赐温泉汤池。为娘娘补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至于这季府,陛下已经命工部重新修缮,为皇后娘娘重修一座府邸。将娘娘的家人接来居住!”

次年三月,沈璃和陆平宴大败鞑靼王三十万铁骑,普天同庆,大燕将士凯旋,贺帝后大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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