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 好险，保住了果酒……（2/2）
首先是旧事常谈，巡视完了一遍自己在宫外的店铺后，然后便去孤儿院看一下过冬的准备。
二哥是一直盯着孤儿院的，自是没有人敢做些小偷小摸的动作，因此该有的棉服炭火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希吉尔没有进去孤儿院，她就先在外面观察孤儿院，里面为了方便孩童的读书，在几个大的共同读书的书房内早就装上了大块透亮的玻璃，地上的冬日天黑的早，早上又亮的晚，里面光度老是不够。经过几个月的功夫，玻璃都是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人家中普及了，但是即便如此，安到孤儿院上未免有些夸张，刚安上的时候还有不少梁上恶客来查看，因此孤儿院里面又请了几个巡逻的人。
放眼望去，下至四五岁上至十来岁的孩童摇头晃脑的在读着圣人圣言，朗朗的读书声一直传递到门外，每个孩童都很珍惜读书的机会，没有一个人趴下或者是打瞌睡的。教室是按照年龄来分的，所以五六岁的教室中也可以看到女童占了大部分。
找里面的老师可不容易，一些酸儒可不愿意教女孩子读书，还是希吉尔以重金诱之才请到这一位老师。
至于10岁以上的教室里，男童女童就要分开的来读了，不然对于女童而言，那迎面而来的流言蜚语便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希吉尔转身看向旁边的二哥：“我觉得五六岁的孩子，将男孩和女孩放在一起之后，反而更加热爱学习了。”
班察来了之后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站着，本想下自己妹妹一跳，没想到她早就发现了：“我也赞同女孩很珍惜读书的机会，因此更加努力，而男孩为了不弱于女孩，也会投入更多的精力。但是10岁以上，才将男孩和女孩分开，已经算是很勉强，七八岁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希吉尔才会沉默，在孤儿院内，它可以给予男孩和女孩同等的平台，但是出了孤儿院就一切要看他们自身的能力了，刚才才想到里面的人都在认真读书，没想到马上有一个人打瞌睡，被希吉尔发现了，一个女孩头一点一点的，她似乎要强撑着精神把眼睛瞪得老大，但是一会儿又陷入了困倦中，才发现自己清醒不过来之后，她当机立断，从椅子上转移到了最后方的位置站着。
发现了希吉尔的好奇，班察马上递出台阶：“咱俩去看看？”
希吉尔：“我走前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妹妹总是对走的位置如此要求，但是班察总是顺着她，他以落后希吉尔半个身位的位置走着，为了迁就希吉尔的步幅，班察走的很慢，常常希吉尔走两步他才走一步。
可恶，这就是希吉尔讨厌的点。
班察太高了，走在前面她都看不到路了，偏偏走到后面好像也不怎么好。希吉尔强迫自己忽略掉班察迁就自己的脚步，在草原上的时候，老是让自己觉得是小矮子，希吉尔对此有一种莫名的在意，入宫后才明白自己其实在女子当中已经算得上是高的，只是草原上的人更高，这何尝不是一种入宫的好处呢。
一个人站在门口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尤其是在讲台上讲课的儒生，他明显更加紧张了起来，变得拘束，跟刚才的讲课水平完全的不一样，结结巴巴的。学生们很快发现了师傅的异样。忍不住好奇心四处张望，很快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希吉尔。
行了，也别影响师傅讲课，希吉尔将小女孩叫出来，想要细细询问她为什么打瞌睡？孤儿院的作息很健康，晚上七点估计就睡觉了，而起来的时间希吉尔也放得很宽松，夏天的话是早上六点，冬天的话则延后一个小时。孩童们都是未来的太阳，希吉尔相信他们都能绽放自己的光芒，反倒是为了学习压迫他们的睡眠时间，还可能导致长不高，那就不好了。
小女孩自如的应对希吉尔的询问，从生活到学习上的事情都对答如流，只是在询问到为什么打瞌睡的时候看到哭了？
“诶，诶，你别哭啊。”希吉尔最害怕的就是小孩子的哭声，最讨厌的也是小孩子的哭声，但是小女孩哭得很让人心疼，她不是那种放肆大哭吵得你耳膜都疼的，而是那种低下头很细很细的哭声，“不哭了！”希吉尔严肃着脸，希望小女孩因此停止住哭泣。
可能是希吉尔的威慑，小女孩停止住了哭声，她说道：“求您别赶我走，长大后我会努力赚银子，报答您的。”
怎么就突然跳跃到要赶他走了？哪怕是希吉尔的思维同样也很跳跃，却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偏偏再问的话，又怕小女孩又哭了出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班察替希吉尔询问道：“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很努力的小女孩，刚刚看到你打瞌睡也强忍住了甚至站在后面使自己清醒，所以并不会赶你走，但是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打瞌睡？”班察注意到小女孩最在意的是被赶走，因此给她安安心，然后才提出问题。
“谢谢嘻嘻。”小女孩听到不会赶她走之后开心极了，“我打瞌睡的原因是因为…因为，我娘来找我了，她说让我滚出去，让弟弟来这里读书。”
嗯？还有这事，不说孤儿院里面的都是孤儿小女孩是怎么收进来的？再说有护卫时刻的巡逻着，怎么还会有人私自相见而没有让她知道？希吉尔眼神示意班察继续询问。
班察一个一个地问：“首先再确定一下，我们是不会赶你走的，但是这个孤儿院，所以你是怎么收进来的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怕小女孩的双亲俱在，但是既然说不会赶她走，那就不赶她走，至于小女孩如果自己愿意走，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小女孩很害怕，但是言辞依旧有条理：“我们是逃荒那时候来的，那会儿我很瘦，卖也卖不出去，爹就直接给我丢在门口了，后面娘找来了，他看到我在里面读书，就想让弟弟也进来。”
“但是我不答应！我才不会答应呢！”小女孩反复的诉说自己不会答应，她知道无异于救命的稻草，读书的机会是她在家永远得不到的，“我想读书，我喜欢读书。”
“娘要说我回去之后，他会很疼我的，我想要娘疼我，但是我不信，我要读书！”
小女孩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越来越坚定。果然，读书使人明理。
希吉尔摸摸她的头：“那你就在这儿好好的读书，好好的读下去，快进去吧，里面的孩子已经不知道读了多少。”
小女孩拿起手帕擤完了鼻涕，马上狂奔进去，只有风声带来了她的回应：“谢谢你，我去读书啦。”
班察主动接过了这个任务：“我会好好处理的，顺便再彻查一下院子里的这些孩子。不能让人蒙混过关，使用这良好的教育资源。”
希吉尔踮起脚尖，拍了一下班察的肩膀：“好，我就相信你！”
班察的脸马上黑了下来，头上仿佛有乌鸦闪过，他颇感觉到无语：“我是你哥！”这种应付小孩子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希吉尔悻悻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宫里的时候照顾小孩子习惯了。”说完转身就跑，只要二哥追不上自己，那就没有事情。
班察还没收拾好心情呢，马上大声嘱咐：“小心点，路很滑。”真是的，一点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