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梦境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1/2)
第45章梦境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得一直拿冰敷着,等没有那么疼之后再拿点活血化瘀的药膏抹一抹揉一揉,大约过个三五天就消下去了。”
因为屋子里面被波及的孩子并不少,许多人脸上都有有些青青紫紫的,康熙干脆就叫了好几个太医过来给他们都看看。
毕竟里面孩子的身份都不低,被砸到的还有几个近支宗室的孩子,若是就这么放任他们回去了,那他们家的脸面是真的不要了。
虞燕和李有容脸上的墨迹都洗干净了,她如今正看着小太监一边用手摁着星德额头上的冰袋,一边替他擦脸上的墨迹,但凡下力下得重一点这小孩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疼的厉害吗?”虞燕小心翼翼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冰袋,先是细细打量一番瘀肿的地方,现在已经看不出原先青红的样子了,但是鼓起来的包越来越大。
星德摇摇头:“现在也没有那么疼了。”
脑袋上鼓了一个包的感觉,就像知道那里有一个鼓起来的东西,而且能感受到里面有东西在流,但是疼倒没有很疼,又或者是他在短短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下午的骑射课你要不别上了?”虞燕征询他的意见道,“我叫人去拿点活血化瘀的膏药来给你,等一下你先回家好好休养。”
星德还是摇头,他扯了扯虞燕的衣角,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我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弓了,头上磕一点没关系的,不会妨碍到我手上和腿上的动作。额林珠你最好了,你就让我去上吧。”
他嘴里的“额林珠”三个字生怕被别人听到,说得又轻又快又小,眼角还有点微微泛红,活生生像只小兔子,又可怜又可爱。
难得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诉求,虞燕原本还想再劝他几句的意愿就被自己吞回了肚子里,点点头答应了。
小孩一下子就笑了。
虞燕又回头去看自家表姐,只见她坐在原地忧心忡忡的,不知道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眉毛都快打成一团了。
看到虞燕投来询问的目光,李有容慢慢挪到她的身边,小声在她耳边问道:“弘昱阿哥基本上都把你女孩子的身份叫破了,咱们会不会马上就不能再在无逸斋待下去了?”
虞燕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担忧,旋即就笑了:“我是谁?”
按道理来说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但是李有容却在这里卡住了。
虞燕也没有让她等太久就亲口解释道:“在无逸斋里,我的身份就是先帝六哥的孙子乌勒登。这是皇玛法钦点破例来无逸斋念书的身份,甚至就连玉碟上面也切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哪怕他们再怀疑我的身份,去查玉碟也却有其事、却有其人。”
“换句话说,就算弘昱叫破了我是女儿家的身份,只要我还剃头着男装,就不会有人来我面前质疑我是男是女这句话。”虞燕笑道,“他们质疑的不是我,是皇玛法。”
没有人会干那么蠢的事情,就算大家心里都清楚她是雍郡王府上的格格额林珠,但只要康熙说她是乌勒登,她就永远是乌勒登。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甚至只要康熙乐意,她也可以恢复自己的原本的身份来这里念书。只不过现在老爷子还是想在大臣面前扯一层遮羞布,所以才让她必须扮男装。
李有容若有所思。
弘昱被直郡王带出去后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屋子里这些拉帮结派的到底还是孩子,原先围在弘昱身边的那些宗室子弟瞬间就没了主心骨,犹如一桶散沙不知道该干什么。
虞燕看向弘皙,此时此刻无逸斋的孩子里面他的身份最为尊贵,按照道理来说,应该由他来安抚这些宗室子弟才是,但是弘皙瞟都没有往这边瞟一眼。
或许是因为太子的关系。
太子和宗室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早年间甚至出现过太子殴打宗室的情况,虽然太子和宗室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完全对立的程度,但也是表面交情。不过对于他们之间的这种情况,康熙从来没有要处理的意愿,甚至换句话说,他这样的态度是康熙默许的。
清朝刚入关的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完全就是皇帝的一言堂,早年间甚至连帝位都是由议政王大臣会议商讨出来的,可以说宗室和满洲勋贵在当时掌握的话语权是非常大的,而这种会议制度一直到康熙建立南书房才渐渐没落。
卧榻之侧哪容他人鼾睡?更不要说康熙这样幼年登基,掌权之后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的皇帝。
他其实心里对宗室的防备一直很重,不然为什么当年出征噶尔丹的时候要将八旗分发到自己的各个儿子手中,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收回原先分发在各个宗室手里的权力。
所以身为太子,胤礽和宗室之间就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包括弘皙也是这样的。
而直郡王就和宗室走得比较近了。
但是一直任由这群宗室子弟在这里唉声叹气、满腹抱怨也不是什么好事,弘皙不出面也得有另一个人出面才是,否则要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家?
虞燕思虑再三,最后还是低语吩咐了旁边杵着的小太监几句。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太监拿着好几瓶红花油、麝香壮骨膏过来,又有小太监忙前忙后给因为大闹一场过后有些饿的小阿哥们端来垫肚子的点心和蜜水,都是些小孩子爱吃的甜软糕点。
吃好喝好又用药膏揉开有些疼的地方,原先垂头丧气的小孩子们都稍微振作了一点。
康熙虽然人还在外面训斥直郡王和太子,但是对里面的动静也并非一无所知,更不要说虞燕还是通过他身边的梁九功去办的事情,见状原本一跳一跳的太阳xue也终于和缓了一点。
老四家这女儿倒是个顾全大局的,可惜了。
“你先带他回去去好生反省,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弘昱被教成这样子你也甩不脱责任,永定河那边的事情你就先撒手吧,到时候朕再另选监工人选。”康熙疲惫道。
直郡王立马就想反驳,但是看到康熙那副不愿多言的样子还是悻悻闭上了嘴,永定河工程的事情他从几年前一直跟进到现在,就这么放手给别人……胤禔咬着牙看了儿子一眼,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下来。
弘昱哪怕平日再怎么嚣张跋扈,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跪在直郡王身后颤着身子,透过门口的缝隙恰好就看见原本端坐着的虞燕周围渐渐围上了几个勋贵子弟,里边甚至还有他的伴读。
养不熟的白眼狼!
弘昱嘴巴一瘪眼泪汪汪地看向直郡王:“阿克敦他们还在里边……”
他们本来就是选给他的哈哈珠子,如今他都读不成书了,这两个人还在里面呆着做什么?
“你那两个伴读……”康熙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沉吟道,“罢了,让他们也回府思过吧。”
做奴才的没有劝阻好主子,康熙心里也确实不大满意,叫他来说直郡王选的这两个哈哈珠子都太没八旗男儿的气概了,明明年纪都七八岁的样子,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还没有只有六岁的额林珠顶事!
或许是刚刚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耗费的体力精气也大,虞燕感觉现在自己饿得快要啃桌子了。等小太监们将膳房的伙食取来,她就忍不住开始动筷子,一直到饥饿感消失后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
“你刚刚摔桌子那一下可真猛,我估计那声音吓到的人还不不在少数。”李有容打趣道,“恐怕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过如此。”
星德本来在喝蜜水,一听这话立马就被呛了一大口,顿时脸通红不说,咳嗽咳得几乎停不下来,整个脑袋基本上都要埋到碗里去。他偏偏还不敢擡头看虞燕,整个人趴在那儿似乎要和桌子融为一体。
虞燕扯扯嘴角:“我可没有那样的兵马和本事。”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典故在虞燕看来简直滑稽得可笑,什么样的事情都要安点罪名在女人头上,吴三桂投降就投降了,非要给自己找个借口说是因为陈圆圆的缘故,难道把罪名推到女人身上就会显得他比别人更高一等吗?
午膳用完后有一段长长的休息时间,一直到未时才是她们正式开始练骑射的时间,虞燕就趁这个机会趴在桌上休憩。
她今天第一次起得那么早,中间又遇上弘昱和弘皙吵架的事情,情绪大起大落让她现在有点困。
虞燕梦到了现代。
穿越之后这么久了她似乎都没有怎么梦到过和现在有关的事情,这是第一次她梦到了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
梦里似乎是高三某一次月考之后,大家的压力都很大,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密布。那节课应该恰好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是个个子很高的东北姑娘,虞燕她们学校是位处南方沿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口音的时候,大家还会私底下模仿着老师的语气学着她说话。
老师的年纪不大,应该也就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样子,对于教学还抱有着满腔热情。一次月考考得不好并没有打消她的积极性,而是重新将卷子里的各个知识点都整理出来打印下发给每个人说是要默写。
那些知识点又长又多,虞燕的梦中基本上每个人默写本的是不容易被发现的答案。
每个人都作弊,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逃脱老师的法眼。
虞燕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次她就被抓了,老师直接没收了她的卷子来让她直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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