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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要她死 我和他,不是两个人的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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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话说?”

“什么姑娘,”陆盈溪拉下脸,没好气地说:“都说了唤我盈溪。”

云端宁抿唇,只好依着她,唤了声盈溪。

陆盈溪这才笑问道:“羲和便是你的名字么?”

云端宁淡淡垂下眼帘,手肘向后屈起,支着身子,把玩着裙子上的环佩,漫不经心回道:“我姓云,名唤端宁,羲和是我的封号,旁人一贯如此称呼。”

“那我偏要与旁人不同!”

云端宁:“……”

“名姓而已,如何称呼,全凭各人意愿。”

陆盈溪双臂叠在膝上,弯腰探头娇俏地看她,笑问:“你可及笄了?”

这话问得云端宁一怔,算算日子,离她及笄已将要一年了,日子竟过得这样快。

“再过两月,便十六了。”

“我还尚未及笄,算来我应当唤你一声姐姐!”

云端宁:“……”谁教你这般算的?

她屈指揉了揉额心,敷衍她,“随你。”

“你也是秋日里生辰,同正则哥哥一样。”

说到正则哥哥四字,陆盈溪声音陡然转轻,还带上了几分娇羞之意。

云端宁哼笑一声,“你这般爱慕他?”

陆盈溪眼睛一亮,连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柔软羞涩,声音像经年累月叫蜜糖浸透着一般,空气中都漂浮着星星点点甜丝丝的意味。

“正则哥哥是天底下顶好的人,谁人都没有他那样一副柔软心肠。”

“你的正则哥哥可也同你爱慕他这般爱慕你?”

陆盈溪垂下头,双手默默环住膝头,看着裙下半露的绣鞋。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云端宁见状刚想开口安慰她,她便即刻擡头得意地道:“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我坚持,那便终有一日会打动正则哥哥。”

云端宁下意识反问:“倘若没有这一天呢?”

“倘若没有……”她似乎当真在认真思考,显得有些落寞,想了许久,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云端宁擡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你要知道,两个人的事,是不能将就,没有打动的。能叫你的真心实意打动的,焉知他日不会动容于旁人真心?”

陆盈溪擡眼看她,“那你与齐王殿下呢,也是如此么?是真心还是将就?”

“我和他,”云端宁默了默,微微仰头向后靠了靠,有些失神地望着车顶,半晌,才缓缓道:“不是两个人的事。”

她从来不是云端宁,而是大盛的云端宁。

*

萧照自因那夜邀月阁丑事被禁足后,整个人像是叫人夺了舍一般,不吃不喝只将自己关在房里胡言乱语。

裘思道来时,见到的正是这一幕。

萧照发髻未束,披头散发地枯坐在榻上,脚边一塌糊涂,烛台、书册、花瓶、乃至案几都掀翻在地,被砸烂的、撕碎的、摔坏的,什么都有。

他一生气便爱摔东西发泄,裘思道已然见怪不怪了。

无能之人,不过如此。

他踢开地上凌乱的东西,开出一条容脚的小道来,走近萧照时,才听得他一直在念念有词些什么。

裘思道神色微变,身子前倾,仔细听着。

萧照藏在凌乱长发下的眼猩红一片,他狠狠掐抓着双拳,声线仿若淬上了深深的阴鸷怨气,不停喃喃:“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她死……”

裘思道心底嗤笑,看来邀月阁一事对他打击不小,俨然成了心魔。萧照想来早已恨透了云端宁,他这一趟大可不必来了。

“殿下,切勿伤了自己的身子啊,您如此一蹶不振,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

萧照仿若不闻,仍是垂头念念有词地恨声道:“杀了她……杀了她……”

“殿下,最好的反击,是漠视。”

萧照闻言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擡头,失了焦的猩红眸子暴露在裘思道眼前。

他像是在看裘思道,又不像,一双眼睛盛满愤恨与怨毒,似乎要灼烧每个试图靠近的人。

眼前永远是挥之不去的一袭红衣,噙着淡漠讥诮的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萧照骤然起身,趔趄着向前走了两步,双拳紧握,盯着裘思道哑声道:“如何才能杀了她?”

裘思道笑了:“殿下不必急于求成,要一个人死,有的是法子。”

萧照颓唐地转身,惨笑:“云端宁毁了我……她毁了我……你没有见到那日父皇看我的眼神,他许久不曾这样看我了……我如今这般模样,禁足何时能解,是否可解都尚未可知,还能有什么好法子?”

“纵使殿下一时奈她不何,然殿下岂不闻,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萧照一愣,转身茫然道:“她嫁来长息不过一年,朋友都少有,如何树敌?”

“若说旁人,确少可能,然羲和公主性子倨傲骄纵,倒还当真惹到了那么个人。”

萧照不语,盯着他,等着他的后文。

裘思道微微一笑,道:“思道听闻,那公主与皇后娘娘甚为不睦,还曾起了口角之争。”

“先生,”萧照闻言摇头摆了摆手,颓然坐下,颇有些不赞同,叹道:“那皇后毕竟是萧子温生母,无论如何也是与萧子温同气连枝。是,她是不喜萧子温,但大是大非上,岂会糊涂?哪里会帮着我们害云端宁,做些害己利人的事?”

裘思道对他这话却不以为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殿下,事在人为。”

萧照擡眼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神色深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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