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隘道决战 小将军此举,未免心胸狭窄。……(1/2)
第71章隘道决战小将军此举,未免心胸狭窄。……
沈子坤率军已等了近一个时辰却迟迟不见人来,身后军队已隐隐有骚动不安的迹象。
他手牵缰绳,眯起眼狐疑地望向城楼,面露寒色。
那去通报的士兵,饶是跑遍整座城,现下也该回来了。即便有事牵绊,那也应当有些信传来,岂有将他四千军无端晾于此地的道理?
这齐王态度如此傲慢,若是不知情的,还心道是他大盛求援长息!
沈子坤心下不悦,向后扫了一眼脸色同样不佳的士兵们,冷哼一声,愤愤扬鞭一甩,抽起一地尘灰。
正当他等得不耐烦时,恍惚见城楼上有些动静,似乎是适才那通报的士兵回来了。
只是,这人却并将城门大开,反倒是径自回了城楼原位。
沈子坤面露愕然,握紧缰绳的手顿住了。
这人是何意?
还未等他细想,清楚洪亮的声音便自城楼传来:“将军请回吧,我们小将军说了,无须旁人相助。”
此话一出,城下军霎时一片骚乱,惊怒之声此起彼伏。
沈子坤气得不轻。
想他沈子坤,出身将门,满门功勋卓著,在大盛,凡有人者,便知沈家军骁勇。所到之处,无不受敬,何曾叫人怠慢至此?
他身后四千人,其紧要之重,更是不言而喻。公主费尽心思,呕心沥血,自小训练的亲兵,是火海里锻造出的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那是藏在暗处最锐利的锋刃,可以一当十,轻易绝不出鞘的保命之师。
眼下公主忍痛割爱,令此师初试锋芒,竟是叫人拒之门外,毫不领情!
沈子坤憋着一股气,向着城楼沉声高喊道:“我等千里自大盛而来,是友非敌,岂有如此慢怠之理?尔等可是遵齐王之意?本将要见齐王!”
见他执着,这士兵也犹疑不定,观城下之师,也不似作假,便垂头思忖了一瞬,高声问:“将军可有凭证?”
沈子坤拧眉:“凭证?”
“将军口口声声是自大盛而来,欲要襄助我军,空口无凭,便要我大开城门,未免无稽吧?若个中有诈,我全城上下,岂非灭顶之灾?”
他这一席话说得顺畅自如,说毕便松了口气,暗自擦了擦掌心的汗水。
所幸方才留心将小将军破口大骂时候的话记了下来,如若不然,城下此人这般咄咄逼人,他定然无言以对。
沈子坤眉头拧得更深,仔细想了想来时公主的言行,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仔仔细细半晌,方挫败道:“并无!”
“那将军,还是请回吧。”
“你!……”
沈子坤此时进退两难,既不得一走了之,又不得进城,只能这般干耗着。
这厢高天明正看着身前的人,眉头紧锁。
“你是说,剑鞘里不少人都挺服他的?”
他身前站着的正是破青天的剑鞘首领郑九霄。
郑九霄点了点头。
高天明拧眉上下打量他,问道:“也包括你?”
郑九霄眼神沉静,“齐王与将士们共苦乐,同吃住,时刻一处,未有怨言,的确颇得人心。”
正阳城地处长息极北,毗邻塞北大漠,气候干燥,常年无雨,且风沙较大,与都城奉天的气候十分迥异。
他们这些常年居于此地的人,摸爬滚打惯了,对正阳城这般艰苦的环境饶是有些承受不住,莫说他一个自幼长于奉天,金樽玉馔养出来的王爷了。
破青天吃什么他便吃什么,破青天住何处他亦住何处,如此月余,竟是一句苦也不曾叫过。
高天明神情略有松动,但仍是狐疑地眯着眼,半信半疑道:“不过装装样子罢了,十天半月的好演,你看若是一年半载,他可还能受得住?”
郑九霄沉吟不语。
半晌,像是突地记起什么般,他皱眉道:“听说城外有一支师自称大盛军,欲要襄助我军?”
高天明哼笑:“郑首领消息倒是灵通。”
“剑鞘有一人今日轮值城楼瞭望台。”
高天明指关节屈起,满不在乎地敲着桌案,在寂静无声的房中越发清晰可闻。
“是,但本将军拦了。他说是援军便就是么?空口无凭便指望本将军大开城门,毫无防备地迎接,简直荒唐。”
郑九霄一面观察着他的神色,一面揣测道:“其实究竟是不是援军,小将军心知肚明吧?”
高天明身子一僵,轻叩桌案的手也顿住了。
郑九霄接着道:“您不愿让那支军进来,是知晓那是大盛公主为齐王而谋,您不喜齐王,是以想刻意刁难他们一番再作打算。”
“恕九霄直言,小将军此举,未免……”
高天明蓦地起身,瞪着眼盯着郑九霄,磕磕绊绊道:“未免如何?!本将军就是看不惯那萧煦,又如何?”
郑九霄一字一句缓缓道:“未免心胸气量过于狭窄。”
高天明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郑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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