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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爱与恨 从妖市出来,早有马车在入口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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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爱与恨从妖市出来,早有马车在入口处……

从妖市出来,早有马车在入口处候着,途径逐影斋,乔苑珠命阿青回去照料阿禾,自己则跟着上了玄都观去。

刚到玄都观,荆从便带着他的几个徒儿以及章之阅闭关去了,好几日不得出,就连早就下山不问妖邪事的孔凫和吴承两位道长都被请回来护法,观中气氛焦灼。

两日过后,章之阅先行被送出来了,虽说胸口有极深的扎伤,但是到底不比妖术重创之下的伤口,后又有乔苑珠和徐枳也的灵力护体,闭关急救两日,如今伤口已有愈合之势。人也清醒过来,能吃得下饭,只是还需将养着,受不得风,便又被医修安排着闭门谢客两日。

乔苑珠只受了些皮外伤,医修为她调配了沐浴用的汤药,眼下好得差不多,只手臂上还有几处浅浅淡淡的痕迹,估摸着再泡两日便会痊愈,疤痕也不留。连她手上被拔掉的指甲,医修也细心调配灵药,眼下柔嫩的指甲冒了头,有些痛还有些痒。

待了好几日,实在无事,帮不上什么忙,乔苑珠便清晨进山采蘑菇和药草,寻着记忆炖了娘亲曾为她做过的药膳送到各屋去,然除了章之阅,其他几人根本无暇进食,乔苑珠便将剩下的药膳喂了观中的猫。

又是闲得无事的一日,一个小道童来敲开了她的门。

道童七八岁,白嫩嘟胖实在可爱,还未待她感叹,便听得他用十分不合年纪的成熟语气道:“乔善信有礼,几日前章善信出关之后,荆从观主曾嘱托我,若是章善信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让我来知会乔善信一声。不过观主亦强调过,知会乔善信一事,实乃我玄都观的因果,至于乔善信的因果,尽可遵从本心。”

道童十分有礼,一通说完之后还待她怔愣回了神,这才行礼离开,留她在原地思考所谓的“因果”。

这几日她也想过要去探望章之阅。

可实在不知该是什么立场,亦不清楚心中的恨是否消解,若是没有,那恨如今化作了怎样的情绪、埋在她心底多深的地方,她统统不知道。既还没想清楚,那便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徒添怨愤与血债,就此作罢最好。总之她取过了他一条命,实是两清了,如今他命大活了下来,便是他自己的造化,至于往后的事,哪能想到这么多。

只是她从早上坐到傍晚,直到日头西沉,直到观中晚上的炊烟升起,她终归是起了身,朝着经堂背后的小隐院去。

小隐院建在玄都观的经堂背后,十分宽敞僻静的一处院子。院中每隔三两步植有一丛花或是一棵小树,其上挂有照料人的牌子。据传这些花草树木皆是观中的道修们外出时所带回来的,或是不忍其快要干枯而死,或是其他的一些渊源,道修们将植株连根刨出,用灵力封存移栽到这处院中,待到存活之后,会再次移栽到放归到山野之中去。

寮房以小楼的样式建设,约莫有一二十间,供来参拜的香客或是观内修士居住,章之阅便临时被安置在东面中间的小楼一楼。

乔苑珠来到门前,驻足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后,推门进了屋。

屋中药香萦绕不散,已是入冬的时节,观中的被衾实是有些薄了,虽门窗紧闭,亦有写萧瑟寒凉。章之阅此时身着白色中衣躺在床上,原本还在闭目养神,听见她来便挣扎着要起身,终究还是扯动了胸口的伤,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本就面色苍白,此时极力掩饰倒显得欲盖弥彰,更加气虚疲惫了些。医修连着几日尽心尽力为他调养,看起来终究伤了内腑,短短几日是不可能见好的,只是堪堪捡回来一条命而已。

乔苑珠只匆匆瞟了一眼,他比几日前画卷之中苍老了许多,鬓边的白都快要覆盖满头。回想起来画境中那场春雨中的俊冷少年,感叹白驹过隙,此刻的他眼中,早已经没了少年郎的纯粹与心气了。

她淡然挪开了视线,端坐桌旁,并没有先开口说话。

章之阅咳了两声,显然是犹豫了很久,沙哑着嗓道:“可用过晚饭了?我瞧着,你实在瘦了些。”

乔苑珠垂眸,还是没有接话。

咳嗽的声音不绝,她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他手中,待他喝完了才拿过杯盏回到桌前坐下。

“你,可还愿意我唤你一声晓晓?”依旧是章之阅先开口。

乔苑珠顿了顿,全然没想到他会先因着这小事,先征求她的意见。稍掩心头的思绪,十分客气地微笑着回道:“还是唤我乔苑珠吧,晓晓这两字实在是分量重了些,含了许多的血与泪,每每有人唤出来,都令我想起些伤心的事和伤心的人来。”

章之阅心中大恸,不敢再多言些什么,只连连道:“好,好,那便不叫,那便不叫……”

章之阅目光灼灼,像是要将乔苑珠看穿,又像是要将十年来错过一切都细细看过一遍。

可他清楚瞧见,昔日糯米糍一样的小小童子,如今已然出落得清丽动人,可是眼中早已失去了光彩,或者说是在他面前失去了光彩。如今少女与他之间只剩下了疏离,她眸色犹如冬日的寒夜,背后是她想要极力掩盖的过去,亦是她想要搭建起来的,隔在她与他之间的壁垒。

他想象着,将少女的眸光化作小刃,一刀一刀地割在心口上,再慢慢品咂个中滋味。他甚至有些享受那日珠簪在胸口搅动的感觉,享受她看向他充满恨意的眼神。他活该要受千刀万剐的,可最后她竟放了他,这样也好,他亦不愿她手染鲜血,她对他的恨意,就让他自己来挥动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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