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凤凰血很烫(1/2)
第83章第83章凤凰血很烫
辛夷愣了两秒没说话。
她颈侧还溅着死去魔物尚未干涸的血污,寒风中衣裙半湿,仰头望他。
少年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站在洞口上方,又问了她一遍,“这么难想?”
他指尖的凤凰羽上亦沾着血,刚才化作灵剑削掉魔物脑袋的就是这个物事。不过那点儿血迹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后面那只没死的魔物,也被他暂时用术法困住,不仅躯体动弹不得,就连嘶吼的声音也发不出分毫。
又是这样。
看上去是在给她选择,实际上仍旧是在威胁。辛夷咬牙望着他,有点儿生气,但这种情绪只维持了数秒,就变成了无奈。
她不该把融光当成正常人的。
先前她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出口恶气,让邬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忽略了被利用的对象是个小疯子。
跟疯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辛夷如是想着,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但她也没打算立刻妥协,毕竟骨气还是要有一点。
于是夜色雨幕之中,一个仰头,一个俯视。
两人在相隔不远的距离,就这么静静僵持了许久,雨水粘湿少年精致的眉眼,他那双桃花眼里阴郁浓黑色的风暴聚集,说出口的话却透着委屈,“姐姐一直都是这样么?哪怕做错了事也理直气壮。”
辛夷也不躲避他的目光,素净衣裙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有致的曲线。
她生得玉软花柔,气势和嘴巴却很硬,“我有夫君!倒是殿下,屡次提出这般过分的要求,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还是想借此报复羞辱玉荒?”
老实说她的修为其实并不弱,只不过凤凰山的本体现下还在狐族境内,距离太远,多少会限制她实力的发挥。
但若是想真的拼力一搏,眼前小小阵法也确实并不能困住她。
融光似乎被她问住,难得一怔。
他向来最讨厌被人背叛,更不要说是把他当做筹码随意利用,以前这么对过他的人全都死得很惨,没道理面前的这个少女可以例外。
他有些为难地咬住边侧颊肉,抑制不住心绪微乱,就那么定定地,神情阴郁地打量她。
少女站在雨幕之中仰着头,脸上都是不服输的意思,她生得极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被玉荒教养在身边,看起来竟然有些狐媚气息。
纤弱的腰肢,莹白的脸,还有一双水盈盈的杏眼,明眸善睐别样含情。
她很蠢,她很执拗。
她还是那只死狐貍玉荒的妻子。
可他。
还是舍不得她死。
又是一阵夹杂着夜雨的冷风吹过,湿掉的衣裙布料贴在身上,寒意针砭入骨。辛夷亦被他看得有点儿毛,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装得太过头了,不会彻底激怒这个小疯子罢?
刚想着要不要说两句话服软,只见结界边缘处幽蓝色凝光一闪,她就被对方提着腰肢从阵法中捞出来。
融光将她带回殿阁,扔在地面的枕褥上。
辛夷猝不及防地被磕了一下,膝盖生疼,她气得牙痒痒,浑身湿的从褥子间爬起来,擡起眼瞪他,结果瞪了半天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只能作罢。
她要去换衣裙。
虽然为图方便,可以给自己施个清洁术,但她觉得那样的话,多少还是会有点儿不舒服。
索性就让自己暂时狼狈着。湿掉的绣鞋被踢到一边,赤着玉足,就要朝屏风后的那间厢房走去。
绣鞋上的流苏东珠磕在地上,发出轻响,少年总算回头看了她一眼,阴郁秀气的桃花眼从她藏在罗裙底下小巧玉足缓缓上移,落到她的脸上。
辛夷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菱唇也轻咬住。她确实是故意的,毕竟方才被折腾了这么一通,说没气也是假话。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是她有错在先,忽略了少年虽然瞧上去皮囊无害,骨子里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疯子。
她脸上有点儿热,干脆自觉过滤掉他的注视打量。
只是说了句“我要去换衣裙”,就兀自转身,将少年隐藏炙热的视线抛在脑后。
等到进去厢房,放下那道厚实的织锦帘帐。
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伸出葱白玉指解掉已经湿透的外裙,里衣,一件一件,寒意裹挟着雨水粘附在肌肤上,让她秀眉蹙起,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将换掉的衣裙放进竹篓,接着浸湿帕子,将身上各处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然后才拿起放在案上的干净衣物,准备穿上。
灯罩里的烛色摇曳,柔软渡在少女肌肤上,发出玉似的颜色,彻底将人笼罩起来。
辛夷站在灯烛下,纤长睫羽低垂,低头去系那件穿到一半的天青色抱腹。
忽然门前垂帐发出窸窣声响,她擡头去看,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湘妃色寝衣,乌发披散着,稚嫩秾丽的眉眼间透着清贵,就那么朝她走来。
她手一抖,腰间的系带倏然垂落。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在漆案边,融光凑近了,像樽不晓情欲的小菩萨,只不过眼底的侵略意味却很浓,一寸寸在她身上抚过。
“姐姐。”他喊她。
只不过这两个字怎么听都不太对,蛊惑意味太浓。
偏偏少年语调又乖又软,艳丽的殷红薄唇离她很近,“怎么办?你今天让我那么伤心,但我还是想亲你。”
离得太近了,辛夷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她身上挂着的那件小衣只系到一半,稍一动作就有遮挡不住的危险,于是只能小声推拒着他,“别……这样不行,你先出唔!!”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化成细弱的嘤咛呜咽。
少年修长的手指从单薄小衣下轻易探进去,没有任何阻挡,也没有任何类似怜惜的技巧,拢住了便肆意揉捏,只有对待新鲜事物的痴迷与探索。
喘息愈发剧烈,他桎梏住她发软纤细的腰身,不满地舔她唇瓣,“……张开嘴姐姐。”
抗拒不了,只能妥协。
耳边都是啧啧着搅弄的水声,她浑浑噩噩地和少年唇舌交缠,被诱哄着吞下了许多清甜津液。
直到对方湿艳的唇离开她,游移向下。
那件小衣似乎已经没什么用处,只是伶仃单薄地挂在身前,根本遮掩不住什么。一豆青灯,摇曳的烛色将外头树影,虚浮映在菱花窗的宣纸上。
少年生了副极有欺骗性的皮囊,还乖甜地喊她姐姐。可下一秒,他就叼住了那枚被红绳系住的狐貍玉坠,同时吞进其他的什么。
上面都是他先前玩过的指印,现在多了齿痕。“原来是甜的。”
融光以前在凤凰族的时候,就极为喜爱甜食,侍女们也经常会为他准备合宜时令的瓜果,有时候是青杏,有时候是新桃。
他最喜爱吃六月的山桃,软甜糜烂,色泽艳丽,不经意便已经融化在唇齿间。
融光忽然联想到“妻子”这个词。
那件小衣遮住他渐渐泅湿的睫羽,不断窸窣着,漂亮的桃花眼里漆黑一片,他心脏被填得满涨,唇间也是,一遍遍听着她语调羞愤的啜泣哽咽。
两刻钟过去,他得了宿敌妻子的一巴掌。
那枚早已含湿的狐貍玉坠,被他吐出来。张唇喊“姐姐”的时候,他看到她颊边掉落的眼泪,可是他不在乎,还揽着她的腰肢帮她系抱腹。
她又在哭了。
那张妍丽姣好的脸蛋泛着潮意,还有未散尽的绯红,看上去像个吃了闷亏的花妖精怪。
融光捏着她的下颌,无视她含泪蹙起的一双秀眉,沉声威胁道,“不许想玉荒,姐姐,一丁点儿都不许。”
少女愣了数秒,大概也被激出怒意,故意反唇相讥,“我就想他又怎……”
“我不介意再来两刻钟。”他道。
少女彻底噤声,那张娇媚脸蛋都被哭花了,咬着唇,胸脯起伏不定地望着他,“凭什么?殿下讲不讲道理,我又不是你老婆!”
“我不跟阶下囚讲道理的,而且,你今夜还帮着旁人算计了我。”
融光凑过去咬咬她的脸蛋,又犹嫌不够地舔了舔,然后才将她打横抱起,“困了,姐姐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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