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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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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烂

昝文溪和李娥生分了。这倒不是因为谁犯了什么错,或者什么话没说开,只是一觉醒来,昝文溪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她该干活干活,该说话说话,但这身子上就像穿了一层雨衣似的,活动起来不自在。

在车上她平时就是想起来就靠在人家肩膀上,现在也好像肩膀生锈了,无论如何也靠不下去。

李娥做菜,把白菜中间最嫩的留给她,之前李娥喂到她嘴里,她接着就是了,现在就觉得不对劲,一定要自己拿过来再吃——这一件件一桩桩,做起来倒是没什么,可细细琢磨,就是感觉好像哪里生分了。

昝文溪当然不是要故意和李娥生分,她巴不得自己是李娥的好朋友呢,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个目的?李娥从提防她,感谢她,到心安理得地对她好,不嫌弃她,处处为她着想……哪儿也没错呀!可就是从她脱到只剩内衣的那一天开始,事情就不对劲了,好像她对着火炉烤火本来是好的,结果凑得太近把皮肉烧焦了。

她不知道李娥是不是能意识到两人之间气场微妙的变化,现在李娥比她大三岁,都是人间实打实的经历,不能不懂,但李娥在装傻充愣这回事上无师自通,还像之前似的对她,用零钱给她买糖吃,卖盒饭的时候拿凳子给她坐,有好吃的还是给她喂过来,哪怕她不再把嘴巴凑过来,而是用手接过,这像是握手仪式客客气气,李娥浑然不觉。

那天下午,李娥在家里切豆干,昝文溪在用废弃的菜刀劈鸡块,都没吭声,一个笃笃笃,一个咚咚咚,各发出各的噪音。

过了会儿狼狗甜甜忽然冲着外头狂吠,李娥擡起头,看见有人试图推门进来,看见锁着,竟然把手伸进来要解开锁。

昝文溪和李娥一起放下手里的刀,昝文溪提着刀走出去了,她手里那把血淋淋更具威慑,开门一看,是个提着礼物的人卑躬屈膝,看见她就喊“王大仙”。

“走错了,隔壁。”昝文溪一指,把刀拎起来,对方吓了一大跳。

昝文溪回来,决定写一个牌子让人不要走错,不然猛地伸进一只手也太没礼貌了,斩完鸡块,她起身离开,回去看看木柴中还有没有什么完整的木片,不然硬纸板之类的风吹雨打就会字迹模糊烂成一团。

李娥喊住她:“去哪儿?”

昝文溪回头刚要解释,李娥又补了一句:“怎么了这两天,毛也不顺,哪儿又不高兴了?”

说着,李娥捏住了她的辫子在手里绕了一圈,轻轻松松地把她绊住,要办的正事儿立即忘了个干净。

“我……没有不顺毛,”昝文溪解释,朝李娥笑笑,决定反将一军,“你是怎么了,忽然这么问?”

“没事。”李娥松开放她走了,她回来提着个木牌来了,看起来过去是一个小柜子的门,四周还有花纹。

傻子说明意图,建议她把这个牌子写一个“跳大神不是我们家”钉在门上,以免这种三教九流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乱走,或许就有什么不好的人看见李娥的美色,歹心乍起呢?

李娥摇摇头把牌子搁在院子里:“她没立牌子,你立个牌子……像是专门跟她对着干的。”

“她们家都不是些正经人,明明她们家来的客人老偷东西,之前就偷走我奶奶的垫子跟鞋子,还有腌菜和袜子也偷……她还诬陷我偷东西。”昝文溪记恨着,一件件一桩桩,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傻子的眼睛。

李娥只是说:“别惹她,她一天到晚没事做,你是要做正经事的。”

昝文溪消停,摸着辫梢想事情,李娥又捏住她另一搓头发别在耳朵后,她毛糙的发丝被李娥一抹,神奇地抚平。李娥的手指头尖勾着她的后脑勺,不知道是按住她哪个xue位,只觉得身上软,看李娥也变了形,好像一团水做的人——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涌上来,昝文溪狗甩水似的把脑袋撇开,继续拿起刀,把伸开的鸡爪子劈在案板上,狠狠剁了下去。

“我怕痒。”昝文溪说,把案板上的鸡块扔进盆里,挥刀又斩下去,把一只两只三只鸡变成八九十块肉,鸡皮熬出油,红烧之后连骨头架子都是酥的。

怕痒这事儿是随口说说,但说着说着就成了真,晚上昝文溪觉得身上痒,坐起来发现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用手电筒照着看,胳膊给小虫子咬了几个包。

次日中午她跟李娥借洗衣机用,要把家里的老被褥都拆洗出来——捡破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虫子们看着院子里的新天新地无处可去,只能往家里钻,家里还没仔细打扫。

奶奶当然是极力反对的,不是过年过节,昝文溪费力折腾她这八十八的老骨头,但昝文溪现在好像得了什么毛病,发现一只虫子就要把全家都打扫了,甚至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力气,一个人奋力把柜子拖出来,把被褥衣服都堆在上面,碗筷也另外找了个柜子放,把昝小鱼捆在家里,把淘淘捆在院子里,没有小动物干扰,昝文溪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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