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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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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淮见她这般惹人疼爱的模样,又听她如此说,心中不免着急,忙关切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崔莹摇了摇头。“受了风寒便是这样的,整个人都倦倦的,没有什么食欲,这你便不知道吗?”

习武之人,周身经脉,气血无一不通,甚少染上风寒,若像连淮所修连家内功一般功法纯正,善养浩然之气的,便更少生病了。

因此连淮大海真的不曾体验过这般感觉,眼见着她虚弱苍白,唯有心疼紧张而已,恨不能将她护在掌心,连一丝风雨吹打都不曾经受。

“那姑娘想吃些什么合口味的,我再去做便好了。”

崔莹听他话语中含着的温柔关切,心中一动,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又是欣喜,又有几分怅然。

世上关心她之人倒是不少,每次生了病极乐殿前总是会摆上大大小小一堆的礼物,只是那些送礼之人或出于恐惧,或迫不得已,或有求于她,倒不曾有谁不求回报的真心待她。

她原以为世上也根本没有这回事。怎可能有人做事不求回报呢?

可是,他总对她这样好……她初时满心怀疑,只是这感觉实在太过甜蜜美好,竟慢慢地有些沉溺了。哪怕这原本不该。

他若是以后知道了她图谋的是什么,那又当如何……恐怕现在对她有多好,到时候就有多恨她罢。

“这饭菜倒也合口味,只是……”崔莹在脑海中仔细想过一回,发现诸多撒娇耍赖理由都在前些时日的相处之中用过了,一时间倒还真难找着一个新的,于是索性不想,随口说道,“我睡得倦了,不想吃东西。”

这话说的当真是飘飘摇摇,泛若不系之舟,既认真又荒唐,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连淮垂眸凝视着他,声音更温柔了几分,拿起饭碗来好言好语地哄道:“姑娘好歹吃一点。”

他这般仔细小心地将碗递到她面前,她便也伸手接过了,配合地小口吃上几口,随即立刻擡头,满含期待的看他,眼眸中亮晶晶的。

“可是饭菜冷了?”

她摇摇头。

连淮于是便明白了,再看她时,眸中已然忍不住带上了半分笑意。

她这般难得的乖乖巧巧的样子,是在讨他的赏呢。

也不知他上辈子欠了她什么……真是个来讨他债的姑娘。

“那你吃一会儿,我便同你背一首诗?”连淮低头转目,一双清冷的眸子扫过车上的精致佳肴,“要每道菜都吃一口才行。”

崔莹听他讨价还价,心中觉得说不出的欢欣有趣,面上却抿了抿嘴,佯装不满意地说道:“我不要再听你念诗了,上回听过了。”

她顿了一顿,又含笑说道:“你若想向我唱那些个词曲,我倒是开心的很。什么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

连淮听到她这日日思君四个字,不由得耳根微红,连忙道:“姑娘可饶了我罢,我不会唱这些。”

他从小读的都是圣贤书,若是被祖父或老师知道了他听这些所谓的“淫词艳曲”,少不得要受一顿重罚,故而他也从未碰过这些。

“那你会唱些什么?”崔莹扬眉问道,一双水眸瞧他一眼,顾盼生辉。

“唱曲我倒是不会,不过若姑娘想听人弹琴,我或可冒昧献丑。”

“好啊。”崔莹立刻答应道,显出几分兴奋来,忽而又想起什么,调侃他道,“公子说的献丑定是谦虚,是也不是?”

连淮听她总能问出些与旁人不同的话来,不由得无奈轻笑:“若我说不是又当如何。”

“若是真的丑,那更要献一献了。”崔莹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此我便可捉住了公子的把柄,以后若是公子待我不好,我就把这事宣扬开去,叫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公子不善弹琴。”

“瞧你到时候还敢不敢欺负我了?”她眼波盈盈,瞧了他一眼。

她与他谈天说笑的时候,容色便慢慢比先前好些了,苍白的雪肌上染上两抹极淡的腮红,瞧上去更有些精神了。

连淮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玩笑,只是被她这一眼瞧得心中一动,默然一瞬之后,方才低低地说道:“我何曾欺负过姑娘。”

“日后自然也不会有的。”

连淮的声音本就清越好听,此刻低沉下来,说的认真无比,更显得清静透彻,沉醉动人,刹那间仿若冰山雪莲绽放,世间万物在此面前都黯然失色。

崔莹面上不自觉的一烫,竟拦不防他所言字句声声落入心底,将她的整个心思都占了去,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姑娘若要听我弹琴倒也好说,只是眼下没有琴,若是此刻遣人买了,估计也要晚些时候才能送来。”

连淮垂眸扫过尚且冒着热气的白瓷碗,复落于她娇美的脸庞上,凝视着她,语带哄诱地说道。

“姑娘先吃饭,到了晚间我再弹琴给姑娘听,好不好?”

崔莹虽觉得有些遗憾,但听他这般温言哄她,似是疼爱无比,心中便觉欢喜烫贴,那点遗憾早就散了。她原本也不是当真有多么想听弹琴,只是他难得陪她,她便总要闹他一回,骗得他哄她一句也就高兴了。

“那你可要记得。”

她重又端起饭碗小口吃饭。

“我自然是不敢忘的。”连淮笑道,瞧着她安静吃饭时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

“你晚上吃的也是这些?”崔莹养病休整时一个人躺着躺久了,这会儿黏上了他,便有些闲不住。

“嗯。”连淮瞧她动作斯文优雅地布菜,不由得问道,“姑娘觉得哪道菜好吃一些?”

若有喜欢的,他下次便叫厨娘多做几份。

“哥哥倒可以猜猜看。”崔莹动作略顿,转眸看向他道。

“你爱吃这咸蛋黄芋球?”连淮目光转了一圈便道。

她不由得怔了一瞬,随即惊奇到:“公子怎么知道的?”

“你身子有恙,胃口不好,自然要吃些清淡的,不能吃这油中腾炸出来的东西。故而那些炸豆腐之类的你都未曾动筷。”

“这两日以来你唯独吃过的所炸之物,除了昨日里我做的炸藕饼便是今日这个芋球了。”

说到此处,连淮眉眼间不自觉的温柔下来,目光中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连自己也未发觉的喜欢。

“但你精通药理,自然懂得风寒之后该吃些什么。于是你小心地只夹了两个,随即便将那蒸笼严严实实的盖上了,再不碰它,生怕自己忍不住又多夹……”

“哎呀,”崔莹被他戳穿了这没什么气场甚至显得孩子气的做派,顿时恼羞成怒,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桌面,“你这人当真讨厌。”

“不许再说下去了。”

连淮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倒觉得姑娘如此甚好。常人或多或少都败给了口腹之欲,姑娘却能牢牢控制着,可见非同一般。”

“那是自然。”

崔莹面上装作骄傲的神色,心里却莫名一动,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向来如此,待旁人待自己,都是这般严苛之至,容不得半分错漏或逾越。

因为她从小过惯了如履薄冰的日子,而她身子又弱,极需精心的照料,故而无论采药治病抑或心计谋划,凡事都需一丝不茍地做好方才能活下去。

只是此刻或不需如此了……有人与她同样用心地照料着她,将凡事都打点的妥妥当当,或还比她自己更上心一些。

念及此,她便觉得心中甜蜜,温柔欢畅难以言喻,惟愿时间便停留在此处才好。

“那我猜猜公子爱吃些什么……”

她将目光也转向了那各式各样的菜肴。

“姑娘不曾与我一同用膳,倒还能猜着吗?”

“若是旁人,那便说不准了,但若是让我来猜公子,我倒有几分把握……若我猜中了,可有什么奖赏没有?”

“姑娘想要什么?”

“哥哥明晚也弹琴陪我入睡如何……”

二人便这样有来有往的玩闹,时而吃饭。每次劝她去吃饭,连淮便要哄上一回。

他本是心性冷淡之人,自然也不懂得巧言令色,但这些十日与崔莹相处下来竟不自觉地多了言语,甚至会说了几分动听话。

只是那些话由心而发,自然而然便说将出来了,倒并非他有意为之。如若换作是对着旁的什么人,他便决计说不出来了。

用罢晚膳之后,二人又天南地北的闲聊一会儿,不觉时间一晃而过,天色渐晚,窗外暗了下来。

二人这说的开心,忽听得门外有人扣门通报:“少庄主,徐宥之刚才昏倒了,叫他也不应,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是何状况。”

来人声音中含了几分焦急无措,显然情况颇有几分危急。

“赶快差人去请郎中,再遣人去请雪老前辈来,我立刻就来。”

连淮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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