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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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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谢逐桥没有哭,只是眼睛有点红,许多情绪压着总是难受。

他那呼吸烫的许延声一颗冰冷的心跟着暖起来,冒出来心软的想法,想,虽然以前床上没叫过爸爸,但此时此刻,我就是谢逐桥的爸爸。

楼梯间似乎变得辉煌,许延声觉得自己散发着神圣的光辉,没推开谢逐桥,接受了这个拥抱,以及,他是谢逐桥的爸爸。

谢逐桥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之前在病房许延声就发现了,似乎和上辈子那个人很像,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蒋行止有宋承悦也有,许延声偏偏只闻到谢逐桥的。

被谢逐桥抱着还挺舒服,对方像小狗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许延声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背:“看起来,你很在意宋承悦啊。”

怀里的身体突然僵住,醒过神来,退了出去,谢逐桥疲惫地捂住脸,声音闷闷的:“他什么都没有。”

心里却在说:我更在乎你。

许延声哼笑一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眼带不屑:“没人说你像个圣母吗?”

他们上辈子哪有这么抱过啊,谢逐桥都傻掉了,皮肤上温热的触感未散,许延声却已经走远。

他们出来的太久,是该回去了。

许延声却把他按住,手掌盖着他睁大的小狗眼,任由某人的长睫毛扫荡着他的掌心,面不改色地扯谎:“你身上烟味太重了,别熏着病号。”

其实是许延声自己闻着二手烟上头,才会那么不清醒地给谢逐桥当了两分钟爹,这会儿脑子回来了,不想承认刚刚那几分钟。

谢逐桥真以为是这样,乖乖地不走了,许延声骗完人撒腿就跑。

蒋行止和宋承悦正霸占着一张病床桌吃饭,边吃边唠叨:“怎么能吃不下饭呢,饭这么好吃。”

宋承悦长期不吃晚饭,这个点不饿,又因为病例上挂着一条随时会死的病症,抑郁的吃不下饭。蒋行止只好哄他,陪小朋友似的好说歹说,争取你一口我一口我们还是好朋友。

许延声倚在门边悠悠叹了口气,电视也不能乱看,要是一开始没看那个破选秀,哪里有那么多事,他和他的员工真是命苦,这个要哄,那个也要哄。

没一会儿,谢逐桥也来了,谢大顶流果然是调节能力满分,拍不拍戏自控能力都如此优秀。

许延声抱着胳膊斜睨着他,眼神冷淡,里面那两位还在演相亲相爱,满耳朵废话。

很久之后,宋承悦才看见门口疏远站着的两人,朝他们笑着:“延哥,逐桥。”

他把许延声放在前一位,谢逐桥不敢有意见。

“陪你吃完我就走。”谢逐桥坐在宋承悦边上说。

宋承悦还要在医院待几天,确定靶向药物对他有效果后才可以出院,后续只要按时吃饭定时复查就行,这是目前不需要求助于人的解决办法,不过就算这样,那一笔不算便宜的医药费也是许延声付的。

谢逐桥还要拍戏,宋承悦不在,个别可以用替身的武打戏可以先拍,他还要工作,需要保证自己应有的休息。

宋承悦点了点头:“好。”

这种时候,他很想让谢逐桥陪,许延声蒋行止都要在他身边,这三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了,少了谁都不行。

却也知道任性不得,这个世界少了谁不是正常转动,父母离世前他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他们的名字和身体消失在这个世界,渐渐被他人遗忘,连宋承悦自己都习惯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才知道人生在世不过如此。

晚上是蒋行止陪床,宋承悦没什么事,能吃能走,蒋行止还是要陪他:“哎呀,那能一样吗,我得在这陪你,护住你脆弱的小心脏。”

宋承悦可怜巴巴地望着许延声:“那延哥......”

许延声冷血无情不是好人:“你放心我不陪,”他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酒店,“我去住那里,吹空调睡大觉。”

宋承悦这才放心下来。

晚上睡觉时,许延声有点失眠,他其实认床,换来换去的,容易睡不着。

夜色朦胧,连月光都很稀薄。

翻来覆去了不知多少趟,才隐约有了点睡意,不久后意识沉下去,在一片黑暗里,许延声听见有人在喊他:“许延声。”

在他人生少有的相处里,除了谢逐桥,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喊他。

许延声分明不想理人,又忍不住窥视黑暗中的光亮,是谢逐桥啊?许延声死了之后,他一定过得很好吧。

重生以来,许延声一直不肯想起那段时间的事,他回忆过很多时间里的谢逐桥,和他缠绵的、平淡的谢逐桥,就是没有冷淡和厌恶。

他甚至不肯假设,猜想谢逐桥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得有多好。

怕自己不甘心,又怕自己想太多。

“谢逐桥?”许延声很小声的试探着叫他。

下一刻却听见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踉跄着被撞进某人的怀里,熟悉的味道,紧促的呼吸,连留在颈边的吻都那么清晰。

“许延声......”

“许延声......”

许延声被抱得很紧,快要无法呼吸,不得不安抚地去拍谢逐桥的背。

这个场景却和楼梯间的场景重合,现实和梦境交织,许延声猛地推开谢逐桥,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哪个。

谢逐桥想抓他的手,许延声用力甩开他。

“许延声......”谢逐桥茫然又不知所措,语气里带着委屈。

“谢逐桥,你让我觉得恶心。”许延声听见自己说,声音冰冷凛冽,像那个分开的冬天。

......

梦境更叠,许延声陷入一个又一个如同沼泽般无法脱离的噩梦,他很久没有梦见过谢逐桥了,重生至今仅有一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占了谢逐桥的便宜,想当人爹就要付出代价,许延声被谢逐桥追了一整个晚上。

不停听见他在喊:“许延声。”

叫魂似的。

天亮才好一些,八点多的时候接到了蒋行止的电话,许延声有气无力道:“别管我了,我要睡觉,下午再说。”

许延声傍晚时才到,宋承悦有人陪,他没人管,摆烂心起来根本拦不住。护士拿着签署单进来的时候,许延声正在削苹果,谢逐桥昨天削的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产生他也可以的错觉。

削出的肉是皮的好几倍,许延声沉默了,哐哐两下直接把苹果分尸了。

“病人是要骨髓移植的吧?”护士说,“这是相关资料和登记表,没问题的话在签名栏签字就可以了。”

骨髓移植当然是每个人都想做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无法承受这样的金钱压力,会选择放弃,毕竟寻找骨髓本身就是一件花费人力和物力的事。

“当然。”蒋行止立马说。

宋承悦却看着许延声,发现对方没有丝毫想要开口的意思,抿着唇琢磨片刻,轻声说:“不好意思,可以让我们先商量一下吗?”

护士面不改色,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流程:“可以的,如果需要的话,把登记表签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宋承悦点了点头。

蒋行止不明白宋承悦的犹豫,好在也是等护士走了才问:“宋小悦,你在想什么啊,不想活啊?”

他怎么会不想活,见过了至亲离世,他比谁都想好好活下去。

许延声手里捏着牙签,正在啃被他切碎的苹果,求生欲大过一切,宋承悦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延哥。”宋承悦嘴唇颤动着,说出两个字。

许延声瞧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救救我好不好。”宋承悦咬着唇,话说出口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的道理,可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明知道许延声已经对他够好了,明知道他此时的请求算得上无理取闹。

可是他不想死。

“救你?”眼神因为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变的冰冷,许延声漫不经心地咬着苹果,琢磨着宋承悦的话,笑着问:“救你的话,你可以为我做些什么?”

他这样说,宋承悦反而松了一口气:“什么都可以。”

许延声俯身靠近,倏然捏紧宋承悦的下巴,用力之大,皮肤迅速被捏白掐红。

这个样子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很像,许延声的眼神都和当时一样冷,宋承悦却没当时那么怕他。

紧接着却听见许延声用比他眼神更冷的声音问:“让我操也可以吗?”

宋承悦的眼睛猛地睁大,连蒋行止都愣住了,他一直没敢开口,以为宋承悦不过走个仪式,他知道许延声嘴硬心软是他超级好的老板。

宋承悦怔怔地望着许延声,只用了两秒确认他的认真,不假思索道:“可以。”

许延声挑了下眉。

蒋行止却炸了:“宋小悦,你——!”

“闭嘴,蒋行止。”许延声不客气的骂过去,其实他对蒋行止很好,说了那么多回要开他的话,一次都没有行动过。

“性命和尊严哪个更重要?”他知道蒋行止不懂,蒋行止有一颗赤诚的心,因为纯粹甚至看不见世间的黑暗。

有意思的是宋承悦的果断,这让许延声找到了替他花钱的理由,宋承悦总算有个谢逐桥更好玩的地方了。

蒋行止却很生气,愤愤道:“当然是尊严。”

许延声:“我给你一张荣誉证书让你从这栋楼顶跳下去,你愿意吗?”

蒋行止不服气:“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蒋行止呆住了,他发现许延声说的是实话,他根本争不过他。眼眶红起来,迅速溢出了眼泪,“......老板你!”

不知该对许延声失望,还是该对不得不承认现实的自己失望。

在宋承悦一声声无措的“止哥”中,蒋行止摔门跑了。

·

蒋行止委屈坏了,摔门的动作那么用力,看到谢逐桥时人都呆了,擡手摸到自己满脸的泪,心说,我真他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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