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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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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干饶有兴致,“有意思”

“什么?”

苍干:“枭阳人以笑声交流,笑是他们呼吸一般自然的天性。眼前这些人能克服天性,可见十分有意思”

白药仔细将他们看了一会,望着洞开的大门,冷笑道:“哦?我既不曾碰他,他生死怎么能赖到我的头上。我看,是你们不敢回去禀报是真,随手找个替罪羊罢。到底是请君入府,还是请君入瓮?”

为首那人说:“你不能走,和我们去见家主,否则今日就该死在我等手中,祭奠公子在天之灵!”

白药转头环顾四周,偶有行人纵然好奇,也不敢往这处多看一眼。男人一身血肉堆在青砖上,平添几分不真实的荒唐。

行人反应太平静,白药神情镇定,心头却泛出寒意,这贯胸国到底怎么发生过什么?

见他立着不动,家侍们二话不说便摆出强拿来人的法阵,苍干这时却不高兴了,一脸戾气看着这群人。

他掩了身份,令人只能觉出妖气滔天。

枭阳人看了看他,便要出手。门内却又走出来个人。

“这是做什么,快放下武器,你们都回去”,来人鹤发鸡皮,慈眉善目,头带玉冠,一身土黄衣袍,腰间还插着支竹笔,忙不叠躬身致歉道:“家仆无状,让您受惊,二位若不嫌弃可否入府小坐片刻,饮一杯热茶。”

苍干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忽而道:“自然不嫌弃,我二人本是君子国人,此行是头一回来贯匈”

那人笑道:“原来如此,那请二位先进门喝杯茶,贯匈天象多变,你们应当不习惯”

苍干先这人一步跨进门槛,听罢这话,回头扫了一眼白药,十分自然地牵起,入手是一片冰凉,白药皱了皱眉。

苍干意有所指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是不习惯”

白药睨了苍干一眼,缩回手,隔空威胁般点了点他。

两人入厅上座,厅堂中铺遍绯色地衣,踩上去无声无息,行走其间不闻丝毫声响,宛如鬼魅。

老者陪在一侧,苍干谈性颇佳,天下山川风物景致竟都能信手拈来。白药意外擡头,却见一人入厅,俯身在老者耳边传话。老者色变,却不起身。白药立在苍干身侧,心中一动,道:“若府中有要事,不必管我二人。”

老者拱手道:“好说,好说,待老朽处理完家主所托事宜,定然厚礼与公子赔罪”

他们一走,白药就找了把椅坐下,苍干指尖撚着一粒朱果,在他眼前晃了晃:“哼,敲诈就要狮子大开口,你不识规矩,坏了道上行规”

“你再得寸进尺,待我找回佩剑,先让你尝尝它的滋味,教你知道我眼里规矩二字如何写”,白药冷着脸喝茶,朝门外看了一眼:“这人将厅院所有人都支开,到底打什么主意?总不能是将你我暗中杀了”

白药无心一语,苍干看向门外,也不答话,直到茶水见底,大厅中还是安安静静不见来人。

苍干咧嘴笑道:“这家少爷前脚惨死,居然不见人去将那堆血水取回来。你不觉得这才是最怪异之处么?”

大门紧闭,年轻人死得离奇,但路上行人与这向府中人,都仿佛司空见惯。

像丢了件不足为道的脏物。

白药皱了皱眉径自出院,上前推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看来今日的确进龙潭虎xue了”

他目光冷凝,旋即折返回厅堂里。苍干见他无奈神色,忽然不知怎地神情暧昧起来,调笑道:“有些事你还太生嫩”

白药坐在椅里,以盖拨了拨滚烫茶水:“不该听你的...等等”

“什么声音?”

他敏锐环视周身,警惕道。

“嘶...嘶...”

空中隐隐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嘶嘶..嘶!”

白药定睛一看,霎时跃起立上桌案。

他整个人站在桌上俯视地面,目光盯着着从地衣中爬出来得密密麻麻的怪虫。

大略一眼看去,虫身外有甲壳,约三寸长,口中有软管状长器一前一后耸动不止,一只虫这样勉强能入眼,成千上万只齐齐而动,窸窸窣窣,哪怕只是一瞥,都会让人双眼染毒。入目所及,成千上万黑潮一层又一层从地衣中涌出来。

苍干懒懒坐靠在椅里没个正形,不解道:“若如你所言,凌云巅何止万丈,你说跳就跳,连死都不怕,区区射工虫就慌了?”

白药此刻十分后悔听苍干的指引,没有准备进来这怪异的向府。他沉默一瞬,急促地笑了一声:“这是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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