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下)(2/2)
苍干抱着白药避开,白药的身躯强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催涌出生浑身血肉,小小少年身不过片刻便长成介于十八九岁之间的青年身,活脱脱一尊硬玉白瓷也似冷秀。
他捂着头颅的手指发白,“我...我想起来了...苍干”
“在”苍干低低应了声,嗓音倏地发起抖来:“幸好...不要有第三回了,白药,否则我就..”
白药撑着苍干手臂下地,目光转眼冷电般摄在苍昼面上,“....天道当真不死?”
苍干失态一瞬,又恢复到那副面无表情的时候,答道:“自然不,谁人不死?纵然是你我也有寿终之日。我倒转日月轮,往前追了三千年。杀神阵变化万千,天道也逃不过盘古掣肘。只要你我今日将他诛杀在此,新的天道便会在杀神阵内应运而生。扶桑,唤九光来!”
扶桑掌心幻化出青鸟,“去!”
苍昼后知后觉出他们的意图,眼瞳轻轻一缩。
妖族门前站着一群不明所以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局促地看着这些神仙一样的人物,白药从未想过此生竟还能回到这些最好的岁月里来。他眼睛一闭,从未像此刻想要保护些什么。
白药回头冲着他们,循循善诱:“回去躲着,这人不是你们的先生,是个假的,妖怪变的,要打起来了,还看?”
这时的白药恰是前世少年成名时的年纪,气势比剑更锋利,言语间寒气四溢,村民们如梦初惊,忙不叠相携着跑远了。
白药霎时飞跃起身,衣袖翻飞,眨眼已掠至苍昼身前数步处,他自虚空中抽出煎神寿,惊天动地当空斩下!苍昼没有兵器,然他言出法随,拔山撼岳与他对抗,天际黑云自九天而落,宛如黑瀑浇下,隐隐电光藏在其中,势如天倾。
仿佛要将此地一举碾成齑粉。
震乾坤已折了,苍干不习惯地握了握手指,江澜止与扶桑站定在东南而角,与他们二人成包围之势将苍昼围在阵中。众人无视雷劫灌顶,仅凭周身罡气略作抵挡,同时向苍昼袭来。
“就凭你们也想杀...”
苍昼闷哼一声,白药冷凝眉目近在眼前,剑锋已然捅进他心腑将他支在剑上,苍干在白药身后探出头来,森森一笑,“你今日,必死无疑”
他与白药同时出掌,扶桑亦出掌。
苍昼腾身而起,摇身向半空,欲乘雷云逃上天界,然白药立时喝道:“江澜止!”
江澜止水精幻身,无惧雷劫,他沐浴再雷劫中再度拔剑,蕴藏千万道剑气顺流而下,苍昼身处阵内,四面被封,
此时天际一道拖着金光的身影飞星直下,掠近,西王母一掌当空,环佩叮咚,“天道,玉山遭屠,你抽取我二魂一魄,喜乐尽失,以至于姬满二字变作我心魔执念,当真害得我好苦也!”
盘古死后的四道精气再度聚首,师昼面上终于浮出惊惶,“逆天之徒!你们..!”
西华妙气,东华紫气,元琼清气,混沌黑气。
四道远古洪荒的力量同时灌入苍昼驱体内,眨眼撕碎了他的躯体,白药望着半空中一缕极细微的清风疾窜向东,心头一沉:“追。不能让他逃了,否则功亏一溃”
“放心,”苍乾道:“这已经不是那个有意识的师昼,等新的天道孕育,自会升上天脉。在这之前,扶桑,以后上天界就交给你与江流了”
五人被雷劈的灰头土脸,浑身上下皆有雷电劈出来的细小伤口。
扶桑走出两步的脚被这句话定在原地,头也不回道:“我实在不愿做这些俗事累身,不然,元琼可还愿..”
扶桑转过身,“人呢?”
“走远了”西王母明装待发,也告辞道:“未来二百年,我要入世,一切都仰仗你了。”
语毕她也走了。
苍干单手抄抱起白药,白药再回神时,二人已回到紫宫,他默默注视着白药,似有万语千言未曾诉之于口。
白药缓缓眨了眨眼,眼底有一丝极其狡黠的笑意:“你这么对扶桑,他以后连天界的门都不会让你进去”
“上一回与你这个模样相见还是初见。你晓得我现在想做什么吗?”苍干一脚踹开殿门,紫宫内景象随他心意变化。
“甚么?”白药推了推苍干禁锢在腰间的手,没推开:“放我下来”
满殿茜素红纱纷纷扬扬,红烛高照。
苍干改抱为牵,他们并未使用术法洗去身上脏污,反而慢条斯理地拉着白药的手穿廊过阶,琼花玉树洋洋洒洒扑飞而下,满地香雪,两人走过这一程路,已是头肩俱白。
兰池殿内是露天温泉,白药哭笑不得问:“不就是沐浴,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他与苍干略有些危险的目光对上,终于想起,这厮的“病”从未好好纾解过,苍干笑得人畜无害,白药下意识往殿外方向退了一步。
“道长,我觉得我们要正儿八经过一回洞房花烛,你说呢?”
扑通失足落水声传来,一只湿淋淋的手甫一上岸,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叼走了。
“你....唔!”